猴儿酒

边城,小王庄。

王大头七岁那年,跟着父亲上山砍柴,却因为一时的贪吃,想要摘山崖一侧树上的果子吃,不慎从山崖上跌落。山崖陡峭,他的身体在空中旋转,恐惧和绝望充满了他的心,吓得他闭上了眼。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臂抓住了他。他睁开眼睛一看,却是一只须发全白的老猴,它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老猴紧紧抓住他,用尽将他拉上了上来,王大头的父亲见了赶紧冲过去,咣咣便是两巴掌,打的王大头差点昏死过去,随后噗通一声跪在老猴面前,咣咣叩头,感恩之情溢于言表。

为了表达的感激之情,王大头的父亲每次进山时都给老猴带来一些新鲜的水果,尤其是老猴最喜欢的香蕉。虽然他不知道老猴在哪儿,但总会把水果整整齐齐码到老猴救儿之处,那白毛老猴也通人性,每次收了水果,总会在原地回赠一些猴儿酒。这酒水是老猴用山林中的野果和草药酿制而成,味道独特,香醇可口。王大头的父亲将这些猴儿酒带回去,珍藏起来,只有逢年过节亲友聚会才拿出来,一边品尝一边感激老猴的恩德,可王大头却不以为然,这么好的酒水,自家喝未免太浪费了,便拿到城里换钱。一来二去,王家的日子逐渐富裕起来。

王大头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再需要像以前那样辛苦劳作,每天只需拿猴儿酒换钱就好了。这酒不仅味道独特,而且据说还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因此在边城县里非常受欢迎,往往有价无市,以至于猴儿酒的价格一路飙升,王家的收入也随之水涨船高。

然而在灯红酒绿的城里呆久了,他的内心也发生了变化,开始渴望更多的财富,渴望过上更加奢侈的生活,可白毛老猴回赠的猴儿酒毕竟有限,多则五六葫芦,少则三四葫芦,总是差强人意,若是能知道这酒是如何酿造的,掌握了这酒的秘密,岂不是想酿造多少酿造多少,那钱岂不是就想下雨一般,哗哗得挡也挡不住。

王大头的父亲看出了他的心思,便告诉他,这酒的秘密是老猴的,他们不能强求。但王大头的心中已经种下了贪婪的种子,他暗中观察老猴的行为,试图找出猴儿酒的秘密,可白毛老猴来无影去无踪,只几下便摆脱了王大头的跟踪,这让他一场苦恼,为了获取更多的财富。他开始频繁地进山,试图从老猴那里得到更多的酒,但他频繁的交换行为让老猴感到不安,老猴似乎变得警惕起来,它不再像以前那样轻易地将酒回赠给王大头,有时甚至回赠的是一捆木柴,一束药材。

虽然这木柴和药材的价值远高于送去的水果,但这毕竟不是王大头想要的,每每回家总是忍不住一阵抱怨,王大头的父亲注意到了这一切,他试图劝告王大头,告诉他不要被猪油蒙了心,他们应该珍惜现有的一切,而不是去追求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但王大头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的心中只有猴儿酒和它所带来的财富。

不久,一个道士找上了门,开门见山就要他帮助自己拿下白毛老猴,对此王大头很是惊愕,他无法想象猴儿酒的秘密居然被这个道士知道了,那以后他又该如何保有猴儿酒后面的财富呢?

道士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施主且放心,贫道乃是出家人,需要这百年老猴的脑髓炼制一味仙药,至于那老猴儿的酒,自然要归施主所有了。”

“至于那老猴酿酒之法,贫道可帮施主询问一二。”

“没了老猴制约,那猴儿酒还不是施主想要多少有多少?”

王大头心中一动,他知道,这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机会,但这老道的话,又有多少可信呢?

“施主无用担心,老猴酿酒之法询问出来之后,贫道再动手也是不迟。若是施主心中不忍,纵是放它归山,也无不可。总之,一切全凭施主安排。”

在道士的怂恿下,王大头决定对老猴下手。他假装与老猴交换猴儿酒,却在水果里下了迷药。老猴毫无防备,被他抓了起来。道士怕猴老成精,忙在它脑门上贴上符箓,防止逃脱,随后王大头便将老猴锁在了地窖之中。

王大头看着被锁住的老猴,想到即将到手的酿酒之法,忍不住笑了,随后带着一桶凉水来到地窖,将凉水泼向老猴。然而,他没有注意到,水也湿透了道士贴上的符箓。符箓一湿,禁锢老猴的法术便失效了。

老猴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王大头,眼中充满了愤恨和不解。

王大头洋洋得意得询问起老猴的酿酒之法,老猴却是一脸鄙夷,甚至做了几个鬼脸嘲弄起他来,这让王大头很是恼怒,他抽出鞭子便要教训老猴一二,谁知道老猴早已经恢复了力量,它咔嚓一声挣脱了束缚,跳起来一拳打在了王大头的眼眶上,王大头只觉得眼前飞快飘过一片姹紫嫣红,随即一黑,便咣当一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猴子然后使用法术从地窖中钻了出去。还没等它出去,迎面便撞上了道士。当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随即展开了激烈的争斗。在争斗中,烛火被撞落,点燃了地窖中的干草。火势迅速蔓延,很快就变成了一场大火,道士渐渐不敌,又见大火越来越烈,心知不妙,大叫一声,立即脚底抹油,跑了。

王大头在疼痛中醒来,看着周围一片火海,很是惊慌和不安。立即呼喊求救,却没有人过来,望着富丽堂皇的豪宅在大火中一点点化为灰烬。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恐怖,就在这时,老猴再次出现,它没有放弃王大头。它用尽最后的力量,将王大头从火海中救了出来。望着奄奄一息的王大头,老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却没有选择报复王大头,而是飞快地跳上房檐,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王大头虽然被救,但他的身体已经被严重烧伤,为了保住生命将所剩的财物几乎耗尽,只能又过起了从前的苦日子,抄起斧头砍刀,像父辈那样为了两餐一宿砍柴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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