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十五年》是黄仁宇写的兼有历史性和文学性的明朝研究专著。以万历皇帝朱翊钧、大学士张居正、首辅申时行、官僚海瑞、将领戚继光和哲学家李贽这几个重要的历史人物
在公元1587年前后所经历的人生际遇,并借此群像间接勾勒了明代万历年间的社会图景。本书描述了各种矛盾,而这种种矛盾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化解,只有明朝的彻底衰亡才能得到根本解决。
正如本书的英文标题“无关紧要的一年”。对于衰亡的必然结果,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不管皇帝是励精图治还是不理朝改,不管首辅是锐意进取还是循规蹈矩,不管将军是足智多谋还是平庸无能,不管文官是清正廉明还是贪污腐败,不管哲人是激进极端还是保守中庸,最终一切都徒劳无功。而导致这一切症结的原因作者认为在于:以道德代替法制,法制的缺失。而我觉得无法调和的矛盾才是罪魁祸首。
皇帝与官僚间的矛盾
从空穴来风的午朝事件入手,《万历十五年》开篇即将皇帝与官僚置于冲突对立中:皇帝的无上权威与午朝事件的戏剧性的矛盾,皇帝维护朝廷尊严与全部京官被罚偾2个月而无法维持生活的冲突。皇帝册封郑妃与群臣的不满,意欲立朱常洵为太子与群臣的强力反对。皇帝想要运用自己的权力,展示自己的抱负,可却受到来自礼法与官僚的诸多约束。皇帝想要成为独立的个体,群臣们却只希望皇帝只是个牌位,顺着规定好的轨迹行事说话。这些矛盾导致了皇帝与官僚的数十年的对立,这个对立无法调和。
浩大的开支与微薄的法定薪俸间的矛盾
官僚们过着豪华的生活,需要巨大的开支,但是明朝的法定薪俸却极少,正二品全年的俸银只有一百五十二两,这之间的矛盾只有通过贪污腐败方能解决,而贪污腐败的结果只能是法制混乱、国家被掏空,最终导致明朝的衰亡。
官僚内心的矛盾,用申时行的话说,都具有阴阳两重性,一方面看中道德伦理、一方面又具有私心贪欲,这一矛盾使他们小心翼翼的维护着传统,传统制度就如两堵厚厚的墙壁,所有的行为都必须在围墙之间进行,一切的改革都会无功而返。本来有群臣的目的是辅助皇帝治理国家,但是后面的群臣不是辅助,而是竭尽所能的让一切行为循规蹈矩。变化的形势与不变的制度间的矛盾,必以明朝的衰亡来结束。
文官与武官之间的矛盾
这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打仗不是武官说了算,施政的文官却连京城都没有出去过。武官只能是傀儡,再好的武官在极力避免各种战争的文官手里都是无用的,没有好的武装力量、没有合适的军事配给的制度、加上可笑的武官选举方式,这还能有怎样的结局呢。
看这本书是激愤的又是悲怆的,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力气,辅助作用的群臣们似乎在尽力推着明朝这辆车朝深渊走去,但他们却是以爱的名义。只有明朝的灭亡,才能重新建立没有矛盾的社会,但在发展中,各种矛盾又会产生,因而以不变应万变是不合适的,必须与时俱进,以变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