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写这个标题的时候是有点问题的,毕竟认真来说,白居易并不算小人物,虽然出声在中唐,幼年时期的白居易受到了社会环境的极大影响,尤其是战乱引起的家人离散,但天才般的白居易年少时期便展示出了非凡的才华,在十五岁写出《赋得古原草送别》,这也是我们小学必背故事,若仅仅是天才也就罢了,关键他还极为刻苦,因为刻苦,也为后世留下了“白居易口舌生疮,手肘成胝”的故事。然而我思来想去还是想在其后面赘述上“小人物”,毕竟看完白居易的故事,对于他的人生经历,以及他的一些思想确实时比较符合“小人物”的活法。
首先,既然是“小人物”就不得不提到之前自己经常提到的“人性观”,我的“人性观”是很坚定的,我认为人心有欲,这种欲望会让人向好,但做坏。如何理解呢,简单来说就是我们本质上都是希望自己能过好,但这种过好生活会无形中打破社会的一些规则,而一些格局比较大的人会克制自己,因为他们明白只有克制自己,自己才能够在有限的空间和时间内获得更大的自由,但是亦会有些人无论如何想不透这点,会将自己的欲望在一定的范围内无限放大,这个就牵扯到一些品德或者观念方面。白居易虽然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然而他的一些做法亦是遭受到很多人的不赞同,例如他晚年时期的“狎妓”,这种“狎妓”生活站在一个女生的角度上是极为不舒适的,但是若是看他的一些人物经历到是从某种层面上能够理解。
和杜甫不同,白居易的年少生活受到母亲极大的影响,犹豫父亲常年做官,家中父母聚少离多,白居易的母亲对其要求极为严格,影响最深刻的便是与少年“湘灵”之恋,基本上在白居易一生中都占有很大的比重,正是没办法实现自己与爱人相守的欲望,他选择了放纵自己,从“狎妓”中寻找到一些年少时与“湘灵”的记忆。这种放纵是自我的放逐,亦是自我的实现,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这点应该亦是如此,正如我们常说的,当我们缺少什么就必然在潜意识中寻找什么,“小人物”常说的物质欲、爱情欲均属于此类。
当然“小人物”并非只有欲望一说,还有顺应自然的活法。今天写这篇文章亦是想聊一下白居易的活法。之前曾讲过白居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人生观。我觉得这个观念适合于众多的“小人物”。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独善其身”已经很不容易,因为这需要每一个人做到自律,自制,甚至我们常说的“慎独”。每个行业有每个行业的“慎独”,这点不容易,但是也不是很难,关键就是看自己,对于白居易来说,他因为“讽喻诗”而被贬谪江州后,他的人生观从“兼济天下”转到了“独善其身”,同时他的行为设作品的风格更像陶渊明的归隐,但是他又不像陶渊明真正的回归田园,而是实现了“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 丘樊太冷落,朝市太嚣喧。 不如作中隐,隐在留司官”。中隐的生活不仅能够让他远离朝廷的争名夺利,同时能够让他在有限的范围内为百姓做一些事情,例如任职杭州刺史时修筑西湖堤防,老年时期生活在洛阳时,洛阳附近的龙门山有很多险滩,过往的船经常在这儿遇险,白居易就出钱找人,把险滩里的礁石除掉,这些政绩对于百姓来说是真的,也许没有在中央时候的影响力,但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实现了自己应有的价值。
早年时期很喜欢李白,现在很喜欢杜甫,但是我觉得做人处事若是能够做到白居易这样的人生亦是很重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实现自己的价值,同时承认自己的欲望,但亦须不断与自己的欲望作斗争,这不正是我们“小人物”能够做到且非常有价值的事情么?我们可能不会有白居易这样的名气,但是在一定程度上,他告诉了我们一个两全的活法,对自己,对社会都负责的一种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