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开始真正允许自己,才能与自己温柔和解

     曾以为,「自我接纳」是一个终点,是某天终于达成的圆满。如今才明白,它是一段永恒的旅程,是一场对自己持续不断的、温柔的允许。


    以前,我学着接纳情绪。我看见愤怒在胸腔灼烧,看见委屈在喉头哽咽……我熟练地用各种心理学方法“看见”它们,然后,像秋风扫落叶般,急于将它们清理干净。那时我以为,好的状态就是云淡风轻。

       如今,我学会了不止是看见,更是允许。我允许那片乌云在我心空多停留一刻,允许那阵钝痛在我体内多流转一回。我不再是急着驱散风雨的农人,而是学着做一片广袤的土地,容纳所有降落于我的一切——电闪雷鸣,或是风和日丽。我明白,真正的晴朗,不是从未有过阴天,而是深知阴天也是天空的一部分。

      以前,我应对焦虑。当紧绷感袭来,我会立刻拿起呼吸的盾牌,禅拍的剑,与之搏斗,誓要将其驱散,恢复那个“正常”的自己。

      如今,我与焦虑并肩而坐。我理解了它的普遍,如同理解心跳。那些光彩照人的明星,那些运筹帷幄的领袖,镜头之外,或许也正与同样的忐忑共存。而我,一个普通人,何必要求自己永远从容不迫?我允许自己此刻的火急火燎,允许这份焦灼成为我生命交响曲中一个不被嫌弃的音符。

      以前,我允许自己“不想动时可以不干家务”,这像一种对懒惰的赦免,背后藏着小小的羞愧。

      如今,我坦然地承认:“我本就不爱家务。”我亲手拆毁了那个“勤快整洁”的虚拟人设,仿佛卸下一身沉重的铠甲。真实的灰尘,比虚幻的王冠,更让我感到轻松。

      最大的蜕变,发生在母亲的角色里。以前,我强撑着一口气,用疲惫到颤抖的身体硬扛起“陪伴”的责任,以为这就是无私。

       如今,我敢于承认:我不是永动机。我的能量有阈值,我的耐心会告罄。我允许自己在精疲力竭时,坦然地将孩子交到家人手中,然后转身,不带一丝负罪地,沉入属于自己的寂静里充电。我首先是我,然后才是母亲。

      这场从“接纳”到“允许”的修行,不是放任自流,而是最深层次的负责。它不是走向完美,而是走向完整——拥抱那个时而明亮、时而晦暗,但每一面都真实无比的,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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