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农村长大的,但因为外出学习、工作的原因,没有干过几天农活。对干农活,知道的也不过是一星半点。
记忆最深的莫过于麦收了。每年麦收都是生产队的重点工作,为保证颗粒归仓,让生产队的大小头头操碎了心。多是趁着天气晴朗,先是组织生产队的青壮年劳动力把麦子从田地割了,再拉到生产队的大场园里。再把一捆捆的麦子平铺在场园,让炙热的阳光把麦子晒干,然后是生产的驴马拉着石头碌碡,围着场园转圈,不断碾压晒干的麦穗,让麦粒从麦穗中脱落。
麦收割麦子是村里的青壮年最得意、最风光的时候,因为生产队会送绿豆汤,中午还把大米饭、肉菜送到田间,让这伙大老爷们吃得饱饱的。这儿还有个小技巧,盛米饭第一碗要盛半碗,第二碗再盛得尖尖满满。如果第一碗盛得满,等你吃了第一碗,再想盛第二碗,桶就剩下没多少米饭了。年年都有没经验的小伙子,第一碗盛一满碗米饭,吃了再盛时就只能靠喝绿豆汤填肚子了。
最后是组织大闺女、小媳妇们上场,用木杈对麦子秸秆杆不断挑起、敲打, 让麦粒完全从麦穗掉下来,把麦子秸秆杆挑到场园的角落,堆成一个个又大又圆的麦穰垛。最终就是社员位最喜欢的环节,把麦子装入马包,一车车运进生产队的粮仓,除去要上缴的公粮,剩下的再按各家人口多少、工分等,开仓分粮。
最有意思的是,放工回家很多妇女口袋里都鼓鼓囊囊的,生产队长看了也无可奈何,只能小声的骂一声:“一个个不要脸的玩意”,然后转头走开,保管和会计也是给大家招呼着:“差不多就行啊,别太厉巴了。”这时,一个个妇女则笑嘻嘻地回家,把口袋里的麦子用家里的石磨碾成面,烙饼、檊面条给大人孩子打牙祭。
那时农村社员们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次白面馒头,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蒸上一笼馒头、包点水饺,大家解解馋虫。
2021-12-11(麦收记忆)
最后编辑于 :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