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汤达这人非常自信。即便是在最低谷的时候,他也一再坚称:“我将在一八八零年为人理解。”“我所看重的仅仅是在一九零零被重新印刷。”“我所想的是另一场抽彩,在哪里最大的彩注是:做一个在一九三五年为人阅读的作家。”
他深知,时代是变迁的,思想是变化的,如果说他想表达的东西,思想为这个时代所不理解不接受,那么假以时日,只要作品得以保留下来,只要这作品确实有它具有的价值,总有一天会被人们所接收理解,从而发扬光大。
很显然,他做到了,甚至超额完成了任务,而《红与黑》更是让他早早赢得了法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理所应得的地位和荣耀。说回《红与黑》刚出版的日子,刚一面世就遭到了社会上各色人士的抨击,可司汤达依旧不为所动,他所求的可不是当时英明,而是流芳千古。也正应对了后面他的地位和荣耀。
司汤达的名字其实叫玛丽-亨利-贝尔。一看就是籍籍无名之辈。你说亨利别人以为踢球的,你说贝尔,别人还是会以为是踢球。但当两个踢球的名字玛丽苏化后,那就是司汤达了。要不是巴尔扎克为他的《帕尔马修道院》写过《亨利-贝尔》专论,那个时代的人,估计对他鲜有人知。
而《红与黑》的名字最早在手稿里是红与白,还出现过蓝与白。虽然后来确实又出了一本《红与白》他还特地用共和党人吕西安和保王党少女沙斯特来来暗示红与白的存在。当然,这题目有很多种理解。结合书,你可以有别的认识。红象征着反抗与不屈,黑象征着黑暗势力与贵族阶级。
这书本来用的是象征性的书名,自然可以隐喻世间百态。虽然和巴尔扎克同为现实主义作家,但司汤达更侧重于心理描写与背景相结合的手法。
如果说巴尔扎克喜欢把人的苦难遭遇通过境遇来表现如《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人间喜剧》,而司汤达则更喜欢用传说中的——灵魂辩证法来描写。虽然我也不是很懂,但看到灵魂两个字多少猜到一点,司汤达喜欢通过人物内心的挣扎来表现一个完整的人。
《红与黑》中的于连从最初就渴望打破社会的不平等。初入市长家便渴望得到和主人同等的待遇。其悲剧始因在于封建等级社会的门第森严,在于教会和政党种种地下交易;《高老头》中的拉斯蒂涅则是从最开始想着白手起家,步步升高来发家致富,可最后是因为金钱至上的社会而人性泯灭。
而社会就如同营盘,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社会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不变的。无论是不平等不公正,还是金钱至上,永远都是时代的主题,爱情也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