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麦田
在这田野里, 我竟然没看见山。山在田野的边上, 淡如一副水墨画 ,我眼前铺开的麦田,一望无际 ,金黄的麦浪随风翻滚,麦浪里有随风涌动的绿草,在黄色的麦田之间,这黄与绿的美,这微风与阳光,这小鸟放飞的人群 ,我忘了看见远山。
有人问,哪里是馒头山,我操抬头看见, 田野的尽头,黛青色的山峰,如一道屏障,护着这田野,形如馒头的山顶就是家乡山阴的馒头山,我指给他看时,眼睛依然看到的是一望无际铺陈的麦田。
这是夏日,入伏的季节,记得小时候,这个时候放假去姥姥家,麦田是绿的,我们等着它黄了 熟了,揉麦穗吃,而这里,美丽的黄花梁上,冬麦已经成熟。麦穗沉甸甸的的弯着腰 不高 ,却颗粒饱满,马上收割之后 又要播种新的作物。
在这塞北的大地上,竟然可以一年两种,记得上高中学地理时,塞北是一年一种,河南可以一年两种,长江以南可以实现一年三种。我当时羡慕男方 没有想过在我们的家乡,去实现一年两种。
如今,在黄花梁做到了,在炎炎夏日 ,冬小麦已经成熟,在漫山遍野的绿里 它以特殊的黄色呈现。这变化,令我惊叹。
又见树林
站在三界碑的凉亭下,松涛阵阵,由远而来的风吹来一针凉爽,刘宇乡长,犹如指点江山,它指着坡下的一大片树林说 ,这就是以前黄花梁上种植黄华松的地方,曾经变成一片废墟 如今 ,又成林海。
“看,这是我打下的江山,”大有这样的气势,刘宇乡长十七年扎根农村,亲见树木成林,浩浩绿色,极目千里,满目的绿啊 重现眼前。
记得小时候学《白杨礼赞》,印象中北方的我们 ,只能看到笔直的白杨树,也见过小树林 ,在山阴城的桑干河畔,那是少年时代乐园,周末骑车前往 ,感受树林的魅力,高中全班在哪里野餐,可见我们是多么稀罕那片小树林。
如今,眼前的这一片树林 ,岂是记忆中的树林可比的。哪里 ,我们步走十分钟就可以走出来。
刘宇乡长如孩童和我们宣扬一般 ,看看我家的宝贝去 进去感受一下 ,他眼睛有光,拿出自家宝贝和大家炫耀的光。
我们来到这一片林海就已经雀跃开了,树荫啊,遮住了大太阳,树林里干净无杂草 想背靠大树 ,想席地而坐,想慢慢走进林中 就如童年看格林童话故事里的树林 ,树林里会有什么童话人物。
那是遥远的记忆 ,在童年的书里 ,我向往过,那是美好的记忆, 在少年的旅途里,那是青年的向往里 向往去到挪威的森林,那是梦里无数次看见的绿色,如今, 它就在眼前。不必在追忆里 ,不必去到梦里 也不必再去哀叹曾经的黄华松被砍伐, 烧毁。因为 一切都回来了,曾经的黄花梁 ,梦想的大森林。
又见湖泊
我们有湖吗?在塞北的山阴,我不曾看见过 。小时候的大桥沟, 是一个工业废水的湖泊,呛鼻的味道,想起来仿佛就还能闻到,但是,哪里却是我的乐园 是多少山阴人的乐园,冬天在哪里划旱冰,夏日在哪里玩黑水。而眼前的事一汪清澈的湖水, 仿佛天池落入凡间 ,给大地以澄明,以岁月以清爽。
我看到了湖水 ,在这里,,塞北干旱的土地上,如一块明镜,清澈见底,直击到心林里,它是淡色的,它是静谧的,它是人间的一轮明月。
是的,仿佛是月亮不小心,掉入到黄花梁上,仿佛是满月的时候 它太重 挂不住掉落在了人间,让我看到了这满目的湖水。它是人工湖, 它来自于勤劳开拓的山阴合盛堡乡的人们,它浇灌着这片土地上的庄稼,滋养这这片土地的人们。
又见湖水啊!这是一汪清泉。
又见黄花梁
黄花梁,美丽的名字 ,却有一段凄美的故事,去年第一次见黄花梁,已经被它的新装感染,如今又见黄花梁,万亩富硒旱作,引人注目。
曾经的黄花梁,是贫瘠的圪梁梁,是峰火连烟的古战场,是走西口的必经地。如今的黄花梁 ,富硒小米名扬四海。
又见啊,又见,又见这一切, 从童年的记忆走出,华丽转身,如神奇的变戏法一般。又见啊又见 ,又见村庄,这乡村巨变,饱含着几代人的心血。陈永和用一生去注解什么是深爱,什么是坚守, 什么是决心。让黄花梁有了今日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