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时间在向前走,事情也在不断的发展,总是一波三折,还有些不如人意。扑朔迷离的同时又看到微弱的希望,这对江广元来说是莫大的鼓励,莫大的动力。江广元不懈地努力着,但愿努力的背后有个美好的结局吧!
几天以后的中午,甄法坤给江广元打来电话,他同村支书甄海军约好,今天下午带着江广元去钧州见见他。江广元说,让他的堂哥江广升的儿子开着他的车,他们几个去南岗接他。谈妥后,江广元来到江广升家给他说了下午要去城里见见村支书甄海军谈谈批宅子的事。江广升说,中。一切安排好,江广元又折回家,妻子李巧凤也在家听江广元的信儿。事情似乎还很顺利。在约定的时间,江广升的儿子驾驶着他家的小汽车带着江广元、江广升来到南岗脚下,甄法坤已在路边等候多时。他坐上汽车后,小汽车一路向西奔去。
江广元把事先妻子准备好的香烟和饮料分给他们。临近加油站时,小汽车拐了进去。在加油时江广元伺机强先把100元钱塞给了加油的人,帮忙归帮忙,油钱得给人家拿出来。路上闲聊的同时,甄法坤不时穿插些这段时间打电话和村支书甄海军谈关于江广元批宅子盖房的事。甄海军在城里做生意的确很忙,现在的闲人有几个呢?都在奔波,都在忙碌。小汽车飞驰在城乡公路上,路两边光秃秃的树木一掠而过,江广元对车窗外的景致不感兴趣,他心中还装着愁人事呢。临近城边时,甄法坤的手机响起。“喂”,甄法坤接住电话:“海军,你说。”就见甄法坤听着电话不时的说:“中中,好好。”最后说了句,“我给广元说一声”后挂了电话。转身对江广元说,“你海军叔说他临时有事要去金州,他那咱不去了。他在前边路边车上等着呢,咱开车过去。”“海军叔,他有啥事呢?”江广升说,“到他这儿想溜了呢。”“估计是临时有啥急事,要不他得安置一桌。”按着村支书甄海军说的地址,很快在一加油站旁边看到他在车上按车喇叭。彼此都下了车,毕竟是乡亲,一阵亲热的寒暄后,甄法坤和江广元上了村支书甄海军的汽车,江广元坐在他俩中间。“这你海军叔也在这了,叫他给你说说”,甄法坤说。“广元,这么冷你也不用跑来。你法坤叔天天给我打电话说你的事,我没忘,记着呢”,甄海军说。江广元说:“叔,给你添麻烦了。你看也没俺伯了,我也没办过事,全指望你了,叔。”“都是自己人,恁伯活着关系都不赖,那会不管?我叫你当成自己的孩儿。再说了,只要是咱顺河村的人,谁家的事我都管。二队广立盖房占三队宝儿家老宅子一墙宽的地,他也是很找着说,那会儿三队没有队长,也没人管那事。也没宝儿了,宝家仨孩儿,全智、法智、法明,全智傻,那俩也不咋地。叫广立给他仨几佰块钱可妥啦。不管咋说事办了。随后四队文峰又占广立一溜儿地,文峰咋和广立商量都不中,你不知道广立也可死筋,也是个扭球蛋。叫文峰难为的没法,最后找我。我也给他做工作,这货还是扭着不愿意,我说,你这货真球死劲,你盖那房争一溜你咋盖呢?我就说他你留那一片地方还有啥用,人家请愿意掏钱给你买了,最后好说才愿意。还有四队国堂盖房也是争一点地方,要占他本家国有一片。咱村在老宅盖房都是一家盖房得占另一家一点地方。国堂也是托着我去找国有,虽然国有不在家在城里买的有房子,可国有又生了一个男孩儿。他那一片地方不让给国堂,国堂没法了叫他的宅基地上盖满,没有留院子。为他这事我还搭上两瓶酒呢”,甄海军接着说,“你这事呢,是遇见可伍这个死脑筋不开窍货了。事得慢慢来,慢慢做他的工作。好事多磨嘛。再说,这也临近年关了,乡里都忙着作年终总结呢。等过了年,我找找乡土地所的王所长,再和可伍说说,做做他的思想工作。放心吧,孩儿,你的事你叔我放在心上呢。”他说着看看手表,又说:“就这事,要不是有急事。我得请你法坤叔和你吃顿饭呢。随后有空吧。”“你海军叔也说了啦,广元,你放心了吧”,甄法坤边下车边说。“海军叔,给你添麻烦了”,江广元满怀感激的说着,也从村支书甄海军的车上走下来。这时已华灯初上,行驶的车辆都打开夜光灯,远处的城市夜景出现在眼前。
告别村支书甄海军,江广元他们几人又原路返回。在回去的路边找了一家饭店,几人围坐在一个单间里。江广元让甄法坤在外边大堂点些酒菜,江广元他们几个在单间里边喝着茶水边闲聊。江广升询问江广元甄海军说了什么,江广元简要地说了说。江广升说:“等等也中,不过事不能等,海军这边不能丢。上边也得找人跑。我盖房时找的是咱县的县长,你要跑,我给你找人跑。不过,我给你跑,你得花钱。”江广元听了他堂哥江广升的话,只是呡了一口茶笑了笑没有言语。这会儿服务员端着菜过来,随后甄法坤也过来了。放下刚才的话题,他们边吃边聊些其它的人和事。
吃罢,喝罢。他们又坐上小汽车向顺河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