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人的相似
下午我們計劃下山到羅斯內斯達爾。今天是你來探望我的日子,安娜?是這樣嗎?
1906年6月29日,當我們躺在故鄉歡樂的小山谷的草地上,夢想著我們的未來時,你一字一句地告訴我:「人的靈魂有時候多麼渴望孤獨!多麼渴望一種和平的感覺,渴望這樣的風景,和你愛的人在一起⋯⋯」我記得五天後我要去羅馬。哦,我親愛的安娜,你應該得到世界上所有的幸福,無論你在哪裡⋯⋯我曾經說過,我生命的目的是保護你,保護你免受一切邪惡。7月8日,我在日落時分的拿破崙廣場(Piazazole Napolrone)也有類似的想法,那是在瓦拉尼(Valanie)當長廊上,俯瞰著羅馬。「我們應該一起看看,」我告訴她。
在1913年和1914年的夏天,就在大戰之前,當我的生活已經走下坡路的時候,我回到了南方,回到了法國建築師的同一個平臺上。
哦,天哪!這個案子太相似了⋯⋯當然,西爾維婭對此一點也不了解,因為我非常謹慎,對他們三個都隱瞞得很好:西爾維婭、斯特凡和傑格。我的命運還有什麼驚喜等著我嗎?我的靈魂在這個奇蹟面前鞠躬,這個奇蹟成功地毀滅了記憶和時間的深淵。
13-VII(過了一會兒)
我想我和安娜的愛之所以如此神聖,不是因為強烈的激情性愛,而是因為我們的情感。我們的生活之所以變得「神聖」,正是因為它是如此純潔和善良,真實地反映了今天所謂的薩米特。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相愛的可能性並沒有因為肉體的死亡而消失,時間沒能抹去它⋯⋯
下到山谷
城市觀光
14-VII(凌晨四點)
從下午五點到午夜,我和斯特凡在一起,從陽臺到另一個露臺,上下他們著名而奇妙的電梯,一種我們稱之為公共電梯的電梯,使用他們所有新的溫德布羅斯大橋,這些橋是專為輕鬆徒步旅行而設計的,在無數的深夜裏,像我們一樣,朝聖者都穿著正式的,強制性的山谷制服。斯特凡盡力用最好的方式向我解釋我們在聖國最古老的地方所看到的一切。
與諾弗和我們去過的其他城市不同,我在山谷裏從來沒有覺得需要依賴斯特凡。在這裏你永遠不會感到失落或恐懼。河流和周圍的村莊總能給你一個清晰的方向感。我再其他地方所經歷的不適、無助或猶豫的感覺不適用於這個地方。
我們穿的是一條黑色條紋的深色短褲,褲腳略低於膝蓋,綠色絲綢高筒襪,白色雙排扣背心,白色翻領,白色靴子,觸地時不會發出任何噪音。我忘了那條裝飾標準雪茄制服的綠色腰帶。
咋一看,在這個古老的中心地區,有兩三件事給旅行者留下了深刻印象:由於交通不便,天空變得清澈,整個偉大政權州都沒有純粹的住宅區,與我所見過的其他特大城市相反,這裏沒有「首都的光環」訪問,主要是生活方式和生活節奏。我在這裏只看到過個別的交通工具,但是,它們還是很高的,私人亞麻布或者維吉奧扎,不會嚇到你,也不會影響天空的清澈。
在這裏你將看不到丹麥人,沒有巨大的,盤旋的衛星島,沒有地下城市或其他類型的隱藏的城市的延伸,也沒有像布隆斯特弗那樣的鋼製高架橋。也沒有住宅,而是有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海洋紀念碑,公園,拱廊,祭壇和花壇。我想知道,這600萬人住在哪裡?我敢肯定,他們生活在遙遠的淺藍色山坡上,山谷周圍環境山坡上,當然也不包括洛夫家、泰迪家族、伊萊克家族和偉大的藝術家。
那麼,這到底是什麼資本?羅斯恩斯·達爾(Rosernes Dal)的面積與諾弗相等,在我看來更像是一座田園詩般的智慧天堂,而不是一座真正的首都⋯⋯我願意用「夢想與美麗之都」這樣的詞來形容它,但它肯定感覺不到它是他們目前普遍的政治和經濟共同體的中心。
它可能是最終的監管機構,其為數不多的機構之間的協調和聯盟就是從這裏產生的,但這一切對外界來說都不明顯。這座巨大的城市生活中的一個關鍵因素可能被稱為對宗教、藝術、冥想和其他偉大的精神努力的混合崇拜,這是沒有人試圖隱藏的。在我看來,玫瑰谷可以說是當今「西方」世界的拉薩和麥地那。
因此,在戰爭的蹂躪中倖存下來的歐洲人的曾孫們生活在這裏:盎格魯-撒克遜人、斯拉夫人、德國人、希臘人、拉丁美洲人、斯堪的納維亞人、瓦隆人和弗萊明人、荷蘭人和瑞士人、芬蘭人和其他幾個歐洲後裔。
十三星抄寫於2023年5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