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推荐一本书 || 编号:[1686]
。。原作名: Crimes of Art + Terror
。。ISBN: 9787305261282
。。内容简介。。
杀人犯、艺术家和恐怖主义者是否彼此需要?
本书探索了文学创造力与暴力,甚至与政治恐怖之间令人不安的紧密联系。作者从9·11事件谈起,论及作曲家斯托克豪森将世贸大厦遇袭称为伟大艺术这一事件,进一步揭示出,潜藏在许多浪漫主义文学幻想之下的欲望,是一种将要颠覆世界经济与文化秩序的力量。当然,这也是我们所谓的恐怖主义的欲望。作者提出,在作家和艺术家的力量逐渐消退之时,是罪犯和恐怖主义者继承了这种浪漫而又颇具毁灭性的传统。
作者在高雅和通俗艺术、虚构和真实罪案之间自由穿行,游刃有余,编织出一张冲动之网,网住人们不安的精神。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弗兰克·兰特里夏(Frank Lentricchia),杜克大学三一艺术与科学学院教授,已出版《现代主义四重奏》等十余部评论性作品。
乔迪·麦考利夫(Jody McAuliffe),杜克大学戏剧研究系和斯拉夫语言文学系副教授,导演、小说家、戏剧影视评论家。
【译者简介】
刘洋,南京大学英语系牛津大学英语系联合培养博士,现任南京大学英语系助理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早期现代英国文学和现实主义文学。
。。网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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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艺术的越界和反叛以及持续存在的浪漫主义。《出租车司机》能促成一场刺杀,而康拉德的《黑暗的心》却未能去往法外之地,正如《利奥波德国王的鬼魂》中所言,康拉德没能走出局限性,西方读者对《黑暗的心》的理解也脱离了具体的历史背景。而之后科波拉的《现代启示录》里的自然图像也掩盖了导演的越界企图。至于开头的911事件和斯托克豪森的大胆评价,引发我们思考,艺术是否需要具备人性,是否需要与道德挂钩?本书没有给出明确的论点和结论,然而针对某些过于激进的案例,我们需要有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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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掌握技术的人类是得到一桶葡萄酒的酒鬼”,那么艺术家就是住在酒窖里的酒瘾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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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理论含量没那么高,所以读起来格外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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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艺术就是塑造“奇观”以震撼人心的运动、是艺术家跨越边界的尝试,那么它与其他“跨界”行为的相互吸引与汲取本就不再意外——艺术家与恐怖主义和罪犯的共谋,正如其同革命者与跨越发展之联系的一个镜像,某种程度上来说恐怕是人类社会必然必然面对且应当承受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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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很薄,加上参考文献才二百页出头,本以为两三天就能读完,却断断续续读了两周左右。视角非常有意思,讨论的是,艺术家和恐怖主义者之间一体双生的关系。写法也非常好玩,它在高雅和大众文化、虚构和现实人物、艺术和人生之间自由行进,将一系列文学、电影、艺术中的案例交织起来,令其与不同形式的极端主义联系起来,互为启发,互为推手,从而展现出,这些事件在某种程度上都出自先锋艺术运动。书的最后一部分竟是一篇小说,这篇小说既模拟了现实中艺术与犯罪的融合,也通过艺术叙事来表达了全书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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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拉德是否成功成为帝国主义种族歧视文化内部的破坏者?他是否写出了一种新的、对抗性的言论?或者,《黑暗的心》是否展示出了要做帝国秩序的发言人是多么艰难?在小说的叙事结构中,作为旁白者和甲板上马洛的倾听者的“康拉德”,以及马洛本人,似乎都在同等程度上被吸引、被震惊。在该书的最后一句话中,“康拉德”眼中的泰晤士河不是一条河,而是一条“水路”,一条帝国侵略之路,一条“光明”之路,永远通向欧洲之外——用《黑暗的心》的最后一句话来说,“通往无尽黑暗的中心”。
无论如何,正是没有引号的康拉德(非马洛的听众,非小说人物,而是写出这本小说的亚里士多德式的最终讲述者)那样的人使得以下阐释成为可能,而这一点“康拉德”和马洛都不可能做到一对文明的任何一份记录同时都是对野蛮的记录。没有引号的康拉德彻底的悲观情绪正体现在他给我们的结论中,即:所有的选择都无法避免地成为噩梦,所有地方都是黑暗的中心,野蛮必定存在于文明内部,非洲和大不列颠皆是如此。在开头的几页中,“康拉德”把伦敦描述成一个野蛮之城,一个在本质上阴暗的地方。换句话说,《黑暗的心》中所描述的帝国主义只是对人之为人的野蛮性——所有文化中自带的贪婪性——的文明表达。只要有人在,就会有秩序;只要有秩序在,就会有针对反抗秩序的人的暴力:这就是康拉德这本书的论点。文明与野蛮的对立是个伪命题——库尔茨即是两者的结合,是一个令人感到尴尬的证据;而约瑟夫·康拉德则失去了希望。
这也就是说:没有引号的康拉德告诉我们,实际上在帝国主义不知满足的血盆大口之外去思考和写作是不可能的——“不知满足”是因为它尊崇的价值是物质主义的——并且到了最后,不管他对现状如何不满,不管他有多么不愿意,他作为一个反物质主义的作家无法避免地会成为主流文化的传声筒,而非冒犯它的破坏者。康拉德和“康拉德”融合成了一个人物,就像马洛一样被他朋友和轮船主人(公司经理)邀请去参加一次愉快的午后航行,为轮船主人讲一个最后会让他满意的故事:一个所谓没有结局的帝国主义的故事,其中充满了矛盾;就像一首现代主义诗歌一样,它不能在结尾处反对帝国主义,也不能在结尾处反对任何事,因此它默许了它想要反抗的那个东西,因为反抗是不可能实现的。
越界是很难的。没有法外之地可去。在康拉德这里没有。
引自 第四章 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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