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异形:契约》前,先复习前五部《异形》,其中包括一部前传《普罗米修斯》。
连续看五部,无论是剧情,还是人物设计,场景布置,都有了种连贯、流畅感。
虽然是不同的导演,但有很多元素都是一脉相承。
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异形》科幻电影史的经典之作,一直在被模仿。前不久上映的《异星觉醒》,与1979年拍摄的《异形》第一部,有太多相似,情节更是如出一辙。
抽丝剥茧,此篇只从孤独生还者的角度,来说说这部片子。
中尉蕾普莉,从第一部开始,就成为了孤独的生还者,有偶然,也有必然。她的孤独,不只是人生大意义上的孤独,更是现实中的孤独,也是更为蚀骨、绝望的孤独。
蕾普莉的孤独,来源于对女儿的歉疚。
第一次从沉睡中醒来,才知一睡57年,女儿已过世。而她离开的时候,女儿只有10岁,她曾许诺陪女儿过生日。对女儿的歉疚成为她心中永远的痛。
所以后来,她宁愿舍弃生命,也要救回第二部中的小女孩。
第三部,蕾普莉在监狱里醒来时,知道小女孩也去了。而这个小女孩曾经叫她“妈妈”,她也曾对小女孩许诺。再一次地,她负了对女儿的承诺。
一位妈妈,负了两个女儿的承诺,而且是生死两隔,再也没有机会去弥补。即使只想到此,也能让妈妈心如死灰。
蕾普莉的孤独,来源于认知领域的孤独。
她所认知的异形,以及异形带来的危险,是没有人可以认知的。她内心的恐惧无人知,她孤独的战斗无人知。
第四部里,生化人曾问她,你为什么一直活着?她说,我没有选择。
当第四部里,蕾普莉被当作科学试验品,成为异形皇后,被关在最底层的监狱里,日子对她来说,是什么?不禁想起《西雅图未眠》里的一句台词,日子就是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就是早上睁开眼睛,晚上闭上眼睛。
当她利用异形对她母亲似的情感时,她再一次地痛彻心扉,再一次地感受到撕裂身体的愧疚。
第一部《异形》电影的宣传语是:“在太空,没有人能听到你的惨叫。”
四部片中的蕾普莉,没有笑容,也没有尖叫。尖叫又能如何,异形在眼前的逡巡,只能屏住呼吸面对,即使骨头都在颤抖。惨叫又能如何,没有一个人能理解她的叫声。
四部《异形》看过后,再看前传《普罗米修斯》,再一次地,只有一个人生还,唯一的,孤独的,生还者。
用轮回来说,这个生还者,是否就是蕾普莉的前生。即使没有皮囊相依,也依然有某些灵魂之处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