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一向自以为身体绝佳,没想到也有病倒的时候。
其实,任何病的来临都是有征兆的,早在很多天以前,就感觉体力和精力欠佳,也感觉到自己的扁桃体在隐隐灼痛,只是没把它当回事,简单地吃两片消炎药应付了事,直到有一天和一朋友在冷饮厅里吃冷饮的时候,两瓶兰代啤酒外加两杯冰块,听着动听赏心的钢琴曲,似乎凉爽了这个季节,也暂时冻结了自己的病情,酒的作用增进了与朋友的距离和感情,但同时也加速了病毒的迅速扩散,当自己眉飞色舞地谈论着的时候,不会想到3个小时后自己几乎哑口无言了。
因为生病,自己破了记事以来从未打点滴的记录,确切地说也真正体会到有病的滋味。因为从未得过病,更不用说打过点滴了,所以当所有的人都劝自己去打点滴的时候,委实犹豫了一段时间,病情也因此耽误了时间,错过了最佳的治疗阶段。如果不是医院的大夫把病情形容的那样严重,如果不是感觉实在挺不下去的话,也许自己还会再坚持下去。但是,面对已经无能为力的现状,也只有听之任之的份了。头一次体验药液顺着血管在流淌,头一次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着那液体一滴一滴地往下坠落,心中明白:这就是有病的象征。
“病来如山倒”,每日打完点滴,总感觉很累很疲乏的,回到空旷清冷的寝室,躺在有些潮湿的床上,心中的第一种感觉这要是在家该有多好啊。躺在温暖的家里,有亲人的问寒问暖,病情肯定会好一大半,但活生生的现实约束着这一切。望着眼前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一切,感觉头一会儿大一会儿小,这个季节的老天爷就象一个爱哭泣的小女孩,总是不停地抹着泪,心绪也随之变得有些湿漉漉的,雨呀,你倒是想下就下,可世间的许多人许多事就不能象你一样潇洒。雨不知是在何时才停下来,也许是在自己停止了思维渐进睡去的片刻,那片刻的时间很好,因为臆想的翅膀带着困倦的肌体到了许多世外桃园,留给自己梦方醒来以后最美的回忆。
“病去如抽丝”,因为有病,所以不想吃饭也的确没有什么胃口,从来不喝鲜奶的自己被迫喝起了袋装牛奶,每天两袋,好象还可以维持肌体的需要,于是感觉身体在一天一天地憔悴和消瘦,同事们都说自己病得不轻,因为自己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儿的精神头,脸庞也拉得越发细长,表情无奈而发黄。也许,这就是一个没有血色的人的画像。不过,有病的好处在于可以谢绝一切的应酬,不用再去喝个昏天暗地,不用再为一些事情而勾心斗角,不用为了什么而去工作和奋斗,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养病,然后尽可能把自己分内的工作安排处理完毕,以致让其他工作正常运行下去,不能因为自己的不适而影响他人。
养病,其实是一种耐性和毅力的培养。尤其一个人独处一室,面对寂寞和无聊,而且有阵阵的病痛袭来,能够从容乐观、细化自己的思想是一种本事和能力。有病期间产生三个愿望:病好以后第一件事大洗一次,大吃一吨,然后出去逛逛。
心静的时候总是在想,如此好的身体,为什么能得如此严重的病,但思前想后,终不得其果,也许,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得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