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断断续续的看贾平凹的《废都》,前前后后算来己读过全书三遍。对文章的理解,渐渐有了一些眉目,但理解并不深刻。
为了纪念这段读书的日子,我今天还是打算记下一笔,仅为本书的主人公庄之蝶。
说到剖析庄之蝶这个人物形象,我思前想后迟迟动不了笔,突然觉得能力有限,怎样写都少了点什么。
最后打定主意,与文友一起来解读一下李敬泽的代序《庄之蝶论》吧,我把李敬泽先生的原文缩减删略了许多的内容,肯定不能尽数表达作者的意图和见解,但是这只是我作为一个读者的一点理解而已,文友且勿见怪。
作为文学人物的庄之蝶成为了知识分子的镜鉴——也不知是不是风月宝鉴,反正,揽镜自照的知识分子们感到大受冒犯。
庄之蝶是像我们的,但这种“像”不符合我们的自我期许和自我描述,这个人在我们的话语系统中无法顺畅运行。
庄之蝶是既实又虚的,他既是此生此世,也是一种恍兮忽兮,浮生若梦。这种调子直接源于《红楼梦》,在《红楼梦》中,贾宝玉是大观园中的一位公子吗?是一块遗落的顽石吗?还是一个浇溉灵草的仙?他都是,都曾是,那么甄宝玉又是谁呢?这个人似是而非,在亦不在。
贾平凹是《红楼梦》解读人,他在《废都》中的艺术雄心就是达到那种《红楼梦》式的境界:无限地实,也无限的虚,越虚越实,愈虚愈实。
就《废都》而言,那个口唱段子的拾垃圾的老人就已是勉强的符号,更不用说广受诟病的奶牛思想家和庄之蝶老丈母娘的满天鬼魂;《废都》之虚在艺术上极为冒险,……——而贾平凹的虚,也只是在庄之蝶这里令人信服:这个人同时具有此岸和彼岸。
庄之蝶是一位作家……他享有巨大的名声……人们熟知、关注、溺爱着他,虽然很少有人搞得清他究竟是干什么的?
除了一些应酬文字,我们不曾见过庄之蝶写什么,也不知道他曾经写过什么,我们只知道他一直力图写一部作品,他一直在为此焦虑,最后他终于要去写了,但这部作品将是什么样子?我们无从想象,或许也就是这部《废都》。
也就是说这个人,基本上是有名无实的,红火热闹立于浮名之上。……尽管所有关于《废都》的评论都在80年代和90年代的分际上下手,但在《废都》内部,庄之蝶其实从未流露对这个问题的兴趣,……贾平凹寻求的不是以历史解释人,而是以人的恒常的命运和故事应对变化的历史。
17年后重读,我感觉这位庄先生很像一个现在的人——也许比90年代初更像,……精于象征性资本的运作和增值。他也很像一个传统生态下的“文人”:结交达官,诗酒酬唱,访僧问卜、寻香猎艳、开设书肆,等等,就差开坛讲学了。
如任何名人一样,在他周围聚集了一批“食客”——一条社会生物链,在这个链条上,各个环节相互依存,……他必须提供食物,他像个小朝廷的君主或小帮会的大哥,他当然不能去打人,但他显然有义务“罩”着兄弟们,带领兄弟们参与更大范围的社会交换。
他是累的烦的,因为他的上帝就是他周围的人们,他有义务让他们满意,他也因此获得肯定,他被需要也被需要也被裹挟他的重要性,必然与他的智联同步增长。
庄之蝶肯定不是我们想象和规划之中的一个现代知识分子,但他的出现和存在对于所有的认同知识分子身份的人提出了一个真正具有知识分子气质的问题,认识你自己穿越幻觉,请回答庄之蝶究竟是我们梦见的铁还是我们中支的孟?
……直到小说结束,庄之蝶的筵席在俗世的层面上也还没有散,他还没有被抄家,还可以混下去,但他的内心溃败了,他在贾平凹所归认的传统中,成为第一个自证其罪的人——古典小说中无人自证其罪——而庄之蝶之哀,或许也是哀在他竟可以不受审判,继续在这俗世行走。
庄之蝶的出走是他在整部《废都》中做出的最具个人意志的决定,他弃绝一切承诺,他为自己做出了决定,但问题是他实际上并不知道他要走向哪里。
——勇敢地表达和肯定的我们的生活和我们的心,勇敢地质疑和批判了我们的生活和我们的灵魂。此即《废都》。
特此声明:本文是读完李敬泽先生的《庄之蝶论》后,摘录的我自己需要的一小部分,并不是我的原创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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