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的季节,是南方冬小麦开始灌浆的时节,这几天的雨水对小麦的产量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每次经过这片麦田,都会被这层层叠叠的麦浪所吸引。还记得两年前这里种的是成片的水稻,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两年开始种小麦了。
可能是因为大环境的原因,粮食安全再次被guo家重视起来,以前是退耕还林,现在却是退林还耕,这种政策的调整最直接影响的是依靠土地生活的农民。
居了解,我们guo家除了粮食还存在缺口,其他商品均是产能过剩,所以在国际局势动荡时期,粮食安全是立guo之本。
我是北方人,老家是一望无际的华北平原,淮河的支流沙颍河孕育了这一方水土的风土人情,凡是平原地区基本上是小麦的主产区。
我对小麦有天然的亲和力,这是几千年来农耕文化形成的烙印,虽然经历了各种变迁,可农耕文化已经深入基因里无法抹去。
望着这片有绿渐黄的麦田,思绪就会不由自主的触景生情,那些尘封已久的回忆如决堤的洪水一样被瞬间打开。
不管你身兼何职,身在何地,地位多么了不起,可每个人的祖上都来自农村,都有被唤醒的时刻,都有共同的名字农民,这是怎么都改不掉的。
每年的六月份是麦子成熟的时期,儿时的记忆里,天还蒙蒙亮父亲就会坐在井边,在石头上磨着镰刀。当我可以割麦子的时候是上三年级,起初是好玩,后来就躲闪……
那时老家收麦子叫三夏大忙,龙口夺食,颗粒归仓。学校放假一周,帮助家人收麦子,作为孩子主要就是拾麦子,烧开水,往田间地头送水,在场地推麦子,当时的农具有镰刀、油石、木锨、铁叉、扫帚、草帽等。
那时收麦几乎全是人工操作,从一排排整齐的麦秸被镰刀放倒,到家人用架子车夜以继日、加班加点的把麦秸全部拉到平整的有相当硬度的场里,经过摊场、碾场、扬麦、晾晒,最后的入库很是辛苦。
记得全家人,拿着爬子、铁叉在场里摊场、碾场的情景。在大热天,满满的麦秸摊好,晒上两个小时。在叫来拖拉机拉着石磙一圈又一圈的碾麦子,自己也学着用叉不停的翻场,过一会儿,整个场面上厚厚的一层麦粒出现了。
在那个时代,就靠那几亩地维持生计的家人,别提此刻的自豪与激动。 社会飞速发展,农业现代化脚步也很快,农耕现代化已经已经普及。
昨日的辛勤劳作场面却在眼前丝毫挥不去。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父母亲汗滴禾下土,用点点滴滴贯穿着时光,洗礼着我的一颗心。
其实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有那么一段路,有的在记忆里泛黄褪去,有的随着岁月匆匆却更加鲜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