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再度作死
钱程太了解建军、吴雨夫妻了，没多大事的，无非就是建军不干活，吴雨骂骂咧咧，甚至掀牌桌之类情况才打架的。
果不其然，吃饭时，吴晴问起，“姐，怎么打起来的，为什么？”
“问他个混蛋。”吴雨还在生气，但是明显情绪缓和多了。
“我打牌，他不让就好好说，掀牌桌我就火了，钱程，一副大牌啊，好可惜！呵呵呵。”建军说道，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是的，吴雨，你上去看下，等建军胡了收钱再掀牌桌，要不他输钱你掀，不是可以不付钱了。没有眼光，哈哈。”钱程调侃说道。
“呵呵呵”“哈哈哈”建军夫妻笑起来。
“你们啊，一个德行。”吴晴说道。
“你看。我是让他们夫妻和好，你不懂我的良苦用心。不说了，说正事。”钱程说道，“建军，我看你做瓦工，辛苦不愿意去，给你介绍在我们门市建陶部上班，学做做生意吧，建陶部就是销售销售瓷砖、马桶，这个你平时干活都有接触，应该不难，你看好不好？吴雨，你说呢？”
“上班了就收得住他脚了，蛮好，就上班去。”吴雨说道。
“建军你说呢？可愿意？关键在你。”钱程问建军。
“好是好，就是不懂啊。”建军说道。
“没什么难的，经理和我同学，上学还是坐一张凳子的，我和他说好了，有人带你的，门市就是卖材料，这个和菜市场卖菜一样的。上班有工资、提成。做好了比你做瓦工收入好多了，本来上班要交押金二万了，我打招呼了，一万，这个钱我知道你拿不出，我给交了。你就安心上班就行了。”钱程说道。
“姐夫，上班和做瓦工不一样的啊！要朝九晚五的啊！”吴晴说道。
“好好上班，现在是集体，以后形势肯定是个体，到时候自己开个店做老板，日子不就好过了！你们说是不是？”钱程说道。
三个月后，建陶部经理建科来到木材部找钱程。
“吴晴，我老同学呢？”建科进办公室，看钱程不在，问吴晴。
“出去了，邱经理，找他有啥事情？一会儿就回来了，坐一下，我给你泡茶。”吴晴说道，客气地站起来泡茶。
“谢谢！哎，跟你说也行，你姐夫三天打鱼，二天晒网，我就不说了，现在好了，销售账款没交，几天没来上班了。”建科摇摇头，无奈说道。
“我姐夫三天没上班？”吴晴奇怪问。
“是啊，三天了，关键今天我去客户结账，客户说前几天给建军了，他又没来上班，这不合规矩了。你现在也是财务，知道属于什么性质，对不对？”建科说道。
“是的，有多少金额？”吴晴说道，清楚这事可大可小。
“钱没多少？就3千多点。”
“啊！怎么这样？一会儿钱程回来，让他去姐夫家问问？”吴晴话音刚落，钱程回进了办公室。
“怎么啦。老同学，你今天有空啊！”钱程进门见到建科，哈哈笑问道，“晚上请我吃饭啊？”
建科如实相告，钱程气地跳起来。
“猪。老同学，你放心，我负责，我马上去找他。”
“哎，不急，我听海平说，他们经常去东菜场理发店洗头的。这个点，应该不会在家，不是在打牌就是在理发店。我去找就不好了，你去看看在不在？”建科说完，转身就回建陶部了。
“他怎么这样？”建科走后，吴晴着急起来，问道。
“肯定在理发店，他就是个猪八戒。”钱程火冒三丈，说道。
“建科没发火，你发火有用吗？”吴晴说道。
“建科怕什么，我给建军交了一万押金的。用亏了扣我的钱。”
钱程说完，气呼呼地骑上摩托车去菜场，刚到大路口。
“哪去，这么忙啊！”铝材部海兵站在门口问道。
“走，上来，我去抓人。”钱程停住摩托车说。
“抓人？什么？”海兵嘻嘻问。
“到东菜场，找建军，上来啊，你又不忙，一起去。”
海兵坐上摩托车，钱程转动油门，摩托车飞驰而去。一会儿就到了东菜场，钱程坐在摩托车上东张西望，这里好几家理发店，不知道是哪家。
“这家吧，我和海平、建军来过一次的。”海兵说道。
“你去看看，建军在不在？”钱程说道。
海兵下车，进门一看，建军果然在，转身指了指，对钱程点点头，说道，“在，快活得很，呵呵。”
“你进去告诉他，让他回门市去，有事。”钱程说道。
海兵进理发店，建军还悠闲半躺在理发椅上。
“建军，赶紧！钱程在门口，让你回去。”海兵拍拍建军说道，说完就出门，和钱程回建材市场。
钱程停好摩托车，在门口等建军。
“建军，你是不是几天没上班了？”建陶部门外的墙角落，钱程问刚到门口还在停车的建军。
“有没有事，就昨天没来？”建军说道。
建科在办公室窗口看到钱程和建军在门口说话，走出办公室，海平跟在后面，走到钱程身旁。
“上班有上班的规矩，不是没事就可以不上班的？还有我问你，是不是有货款收到没有上交？多少钱？”钱程说道。
“有，就3千多，怎么啦，我有报销的没报，工资上个月都没有发。”建军支支吾吾说道。
“建军，报销都是海平垫付的钱，海平是不是？这个和你不相干的。还有工资不是没发，我们都是每个月预支形式发的，你还有借款挂在财务了。”建科说道。
钱程看了一眼建军，说道，“这个要一码归一码，报销是报销，收了货款不交就是挪用公款，性质不一样的，知道吗？不是不发工资就可不上班，不上班也不能天天在理发店啊！理发店给你发工资啊！你进去，和财务对接清楚，不愿意上班了和建科说下，工资、报销结算清楚。”
“我和钱程是老同学，关系明摆着，比较照顾你的，让海平带你跑业务，你业务没跑到，把我货款收了不交，你说工资、报销没给？你去结算结算？扣除货款和财务挂账，是你欠还是财务欠你？海平，去把小王结账单拿来。”建科说道。
海平进去，从财务那里拿了一张单据提给建科，建科随即提给了钱程，钱程拿起来一看，羞愧难当。飞身紧赶，抬起右脚，踢向建军。。。建军一看钱程右脚飞踢过来，立即跳起来，跳到了砖砌的垃圾箱上。
“妈个比，你真是个混蛋。”说完，转身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根小木条，论起就打，建军由于站在垃圾箱上，钱程只能打到他的腿，建军纹丝不动，任凭钱程抽打，一下、二下、三下。。。
“算了吧，钱程，不要了。”建科过去拉住钱程的手臂说道。
吴晴也是听到说话声走过来，一看这个情形，冲过来阻止钱程。
“你火气这么大干什么？要不要脸面啊！”吴晴说道。
“还要脸啊！我当他人，哪知他就是一头猪，猪都不如，你看看，这个他三个月的账单。”钱程厉说说道，随手把账单提给吴晴。
建军看钱程不打了，蹲下来，双手摸着腿，一言不发。钱程又从吴晴手中拿过账单，提到建军眼前，问道。
“你看看，这个账对不对？”
建军看了一眼账单，还是一言不发。
“你倒是开个口啊，对还是不对？不对可以核算。刚才还不是振振有词的，怎么现在不说了。”
建军还是一言不发。
“不说，就是默认了账目的数据。老同学，不好意思了，我看就让他回家吧，这个账目我认了。”钱程说完，拉过建科，又对建军说，“你回吧，理发店事我不管，让吴雨和你算账，这个账我给你结算。你好自为之吧。”
晚上下班回家，饭桌上，吴晴提及建军事宜。
“建军他又怎么了？”妈妈问吴晴。
“上班三个月，天天不是打牌就在东菜场理发店，还欠公司钱，今天他们老板找钱程了，我们给他交一万押金，结算下来还有二、三千。”吴晴说道。
“癞蛤蟆抱不上树，我看吴雨有苦头吃了。”爸爸无奈说道。
“有啥办法，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我是仁至义尽了。”钱程叹了口气，说道。
“你就不应该管他，之前我就说他不行，你要坚持，无缘无故又扔掉七、八千。”吴晴怨声载道。
“这有什么？不是钱的事，毕竟是一家人，哪个不想让大家过好日子。”钱程解释道。
“你钱多，赖做好人！”吴晴气打一处来，气呼呼说道。
“好，都是我的错，吃完没？去趟建军家吧，我看今天肯定吵架，是不是我们过去看下？”钱程说道。
“不去，他们家我不管了，你也不许管了，管好自家事吧。”吴晴说道。气呼呼地上楼。
晚上10点多，吴晴还在喋喋不休今天建军的事。
“你有理由，反正以后不要你管他们的事了。你还打他，我看得不偿失。”吴晴喋喋不休。
“没得事的，建军不单是姐夫，我们还是兄弟的，我不会在意，以后解释下就行，相信他也不会放在心上，我担心是今天，会不会他们夫妻吵架。”钱程说道。
“不会吧，今天是他错了，总不会没事找事吵架吧。”
夫妻俩还在争论，楼下传来喊声。
“妈，二妹，二妹。”楼下吴雨抱着小惠在喊叫。
“吴雨，你姐，怎么这时候来，一定是吵架了。”钱程对吴晴说完，立马下楼开门，“吴雨，怎么了，和建军吵架了，外面冷吧，快进来再说。”
吴雨抱着小惠进屋，小惠已在怀里睡着。
妈妈、吴晴也下楼。
“怎么啦，姐，你怎么来的？是不是和姐夫吵架了。”吴晴抱过小惠，又说，“我把小惠放床上去。”
吴晴坐下来，说：“我走路过来的？晚上无缘无故说钱程打他，我要和他一起来，他不肯，就吵起来了。钱程怎么回事？”
钱程无可奈何摇摇头，叹气说道：“哎，吴雨，情况让二妹说，我的确打他了，他没还手，但是我确定没打重，不然他回不了家，而是去医院了，我只想明确一点，本来市场嫉妒心强，建军这个事可大可小，这是挪用公款，可以报警的，我这样建科就不好意思严重处理，至于为什么打他，二妹你告诉姐吧。”
吴晴把今天情况和姐姐复说了一遍。
钱程继续说：“吴雨，情况就是这个情况，你认为我打错了，我改天向他赔礼道歉。在我看来，建军做得过分了，我不单是妹夫，还是兄弟，所以教训他一下！”
“该打，打死他也不怪你。我知道肯定有原因，让他来，他死活不愿意。”吴雨说道。
“吴雨，这么远你走路来的，他也放心，没良心家伙，没吃饭了吧？”妈妈说道，也是愤愤不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