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离别的场面感人至深,印烙在战友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泪水汪满了双眼,真的理解到离别的味道。时间煎熬着战友们的情感,一天二天三天……,盼着,盼着,突然,八班长满誉归来。
八班战友们聚拢一起,连老天爷也跟着高兴,裂开嘴巴嘿嘿地笑着,差一点说出话来。欢乐的气氛倏地一下荡漾着,飞旋着,伸开双臂用力抱着一连八班。
八班里,大海滔滔不绝讲开来,说着八班长离开部队,发生的故事,一件接着一件,唾沫星子乱飞,溅到占虎孕桥脸上,他们连连地躲避,不好意思打断,怕波及到他高涨的激情。
他仍然不管不顾,尽情发挥着,说来讲去刹不住车,只有听到他的大嗓门,叽哩哇啦的,抑制不住跳跃的心,高兴美呀!
温暖章有法也凑热闹,瞅准机会,恰到好处再帮腔,说一句两句话,大海更牛逼逗乐了,嘴巴没有把门了。他一秃露嘴,没有守住公开的秘密,说出孙月季姑娘死的事情。
“月季姑娘命苦,不死多好……”大海失口了,赶快转话题,可是己经来不及,也收不回了。
高兴牛逼模样彻底消了,消得干净,走得利索,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大海低下头,深深埋在两腿之间,不在言语。
占虎,温暖,李建设等战友们赶紧打圆场,叉开话题,转移八班长视线,尽量不叫他知道。
那是怎么可能呢?孕桥是谁?他是部队的精英,一点就透,无需掰开手教的人。八班长听得一个清楚,月季姑娘死了,这绝是千真万确。
八班长呆愣片刻,苦笑了两声,再也提不起神。灿烂的笑脸没了,立刻阴沉下来,强打精神说:“大海,老同志接着说吧,我听着呢?”
占虎用眼光狠狠地剜了一下大海,意思是说,再嘚嘚,瞧你能的,秃露嘴了吧。
我们俩来的时候,再三提醒你,千万不讲月季姑娘死的事情。结果,你大海的破嘴巴还是说了。
宿舍里,温暖,章有法,占虎不知如何是好,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尴尬到极点,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李建设瞧到眼里急在心中,急中生智,思忖着:既然袁班长知道了,不要再隐瞒,没有啥意义;干脆一股脑告诉他好了。他想到这里,把月季姑娘出事的前前后后,说了一个清楚。
月季姑娘到底咋回事?这件事从头讲起,姐妹俩离开工兵团部队,一路顺当到了营口市家中,全家人自是高高兴兴,心里更美的是月季姑娘。
隔三差五地写信,邮寄到工兵团部队,一连三个月时光,雷打不动。上班忙于工作,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回家来一门心思写信,她就是这样执著,上心,心中怀揣着兵哥哥八班长。
八班长只回了一封信,便和焦连长一同随部队,赶往前线阵地保家卫国。战争的残酷,八班长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想念她别说传递感情表达爱了。
孕桥保守秘密,没有告诉月季这些情况,主要怕担心惦记,进一步影响她的工作生活。八班长选择了军人爱的特殊方式,在遥远的边疆,默默地祝福着月季,不知心爱的人感觉到了?月季姑娘应该深知!也能理解。
时间又过了二十五六天,转眼来到仲夏。月季姑娘不在欢天喜地,忧愁渐渐地爬上眉头,眉宇间挽起一个大疙瘩,连着好多天,她信思着:“八班长不喜我,他心中也没我。连着几个月,也不回信,这就是表明的意思。”她越想越是这回事,错不了。
晚上月季下班回来,连晚饭也没吃,进屋倒身蒙头装睡。她怎会睡着呢?在被子中,偷偷地掉眼泪,哽咽着。这下子,可急坏了一个人,在饭桌旁团转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