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近来信里的责备大部分是无理的;我不希望详细讨论它们,但这些指责不只是由于受到你信中的某些段落伤害了的情感,它们还源于某些更深的焦虑。让咱们忘掉它们吧!
我已发现了一种停止用这些东西折磨你的方法。我写下了最渴望说的话,但并不把它们寄出去;也许我们将能平和地一块儿读它们的时候会到来,也许,也许那时凭一种会心的目光和握手,而完全用不着从来自威斯特兰德的旅途上写信的方式,就完全能轻易而迅速地处理它们。
想想最近我所施加的那些痛苦吧,菲丽丝,作为牺牲的一部分,它们早已开始。这是我所能说的一切。当你父母问及你我的信时,请把这一点包括在你的考虑和你的回答之中。
从现在起别给我写那么多信。兴奋激动的通信是出了某些毛病的征兆。平和不要求任何书信。我将成为你的未婚夫并不能在世人眼中改变什么,但它至少是怀疑和恐惧的一切外在表现结束的信号。从而我便不会要求你给我写很多信,而只要求你尽可能有规律地给我写信,规律到丝毫不差。你将感到惊异的是,一旦我成了你的未婚夫,我将变成一个贫乏的但却严守时刻的信件作者。那时我们的联系将日益加强。
弗兰茨
[1913年8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