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的灯光黄灿灿地点着,有时,你怕置身这样的洪流当中却不知道为了什么。坐在偏僻一角,里面是不知所谓的孤独,外面人来人往,一窗玻璃,隔开的是两种世界。
城市很大,有时大到不知何处为家。一个人流浪漂泊在街头,或者进身到洪流大军里,街边的喇叭音响不断放着不断地伤歌,入耳的声音与往事混成一块,只剩回忆。
孤独是场伟大盛宴,没有一个人可以不参与这场盛宴。你就坐着,你就看着,你就吃着,你就写着,你就沉默。一个人拼桌,一个人俯首,一个人动筷,一个人听歌。霓虹色的招牌灯光,灿黄色的桌面灯光,没有颜色的内心灯光。找不到第二个人倾诉,找不到第二个人分享。一个人慢慢咀嚼这场盛宴,慢慢咽下,慢慢品味。
眼泪不知从何时流下,只是在万千人群之中,并没有谁会看得到、看得懂。他们在斜望一个没有表情的人,他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整齐,体格有稍魁梧。或许是看到了哪一幕,想到了哪件事,记起了哪个人,孤独感的来临就是那么一刻,然而也像待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事情。
城市可以让你又爱又恨,可爱的是里面让你不自觉融入人群,可恨的是里面又让你不知觉地疏离人群。灯红酒绿、物欲横流,很难问到底自己在要什么、为了什么。从左脚踏入一座城市开始,右脚都会迟疑一步,那一步,等待着内心多忧与彷徨的平静,等待勇气和力量的来临。面对这座庞大的集合体,你会产生疑惑:这么多条路,哪条属于自己;这么多的人,哪个是自己?
直至我们不问当初出发的原因,也终于活不成自己的目标。看着车来车往、灯光扑朔,你目光眩晕那刻,好似掉入了海洋,感到了一颗米粒的渺小,沉浮在纷繁不定的流碌里。无数遍问过内心,自己到底为着什么,可内心从来没给过谁准确的答案,它只是告诉你:这就是生活。
这就是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