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历史,
就是一段廖廖数笔的文字,
便写尽了一个时代的悲欢离合。
略过了一个平民百姓的一生。
1959年到1961年间,
不知是由于大跃进运动以及牺牲农业的政策所导致的灾慌还是归咎于自然灾害,
无历从得知。
而她爷爷,随川军出征抗日,
在那个锋火四起,硝烟弥漫的年代都没能夺走他的生命,
却在灾荒年间,硬是饿S在了那个寒冬的深夜。
她说,每每次父亲讲起曾经的往事,她的心情就沉重一份,而她父亲却表情平淡,声音沉稳,显得有些轻描淡写。
好像一切不堪的过往与他亳无相关。
多年以后她才明白,之所以他不愿多述是因为他本身受此事影响深渊,不想代代言传心陷其中。
记得她听父亲说过,爷爷是私塾家庭子弟,在当地数有文化之人,抗日归来被政府按排在了小镇的粮站做事。
而勤劳的奶奶在家务农,也就是要在集体合作社的大队干农活挣工分领粮票才能吃得上饭。
家中稍大的男丁,除了爷爷,其它的都上重庆红星军工厂务工,导致家中劳动力欠缺,无法养活2-10岁的5个娃!
故而,爷爷为了照顾家人,毅然决定弃工作回家耕地。
想想那些年,土地对于佃农来讲那都是生命的延续啊!
也因此为他短暂的一生埋下了伏笔!
在重庆务工的父亲及伯父,
一天中午,
拿着饭盒路过若大的食堂去打午饭,
听到有同事在议论说,某某地出现了严重的饥荒,便上前打听,确有家乡名字后,兄弟俩商量,决定让年小的父亲回家一趟查看情况。
启程那会家电已来,电报上的“速回”二字让他们焦急不已。
父亲说,从他下车的那刻起,每走一小段就有饿S的佃农横七竖八
躺在路边。
见到奶奶时,她早已用个草席裹着亳无生命气息的爷爷草草下Z。
至今,每次去烧香还能看到坟头的那双解放胶鞋,要不是因为迷信说不能动,否则后代早已重新砌坟。
而她父亲,随后便参军入伍。
多年的军旅生涯并没有让他对土地有所弃之,即便土地贫瘠且居要山顶或山脚,他照样眷恋。
至使他在军队复员后,深受思想影响的父亲弃重庆市五分局的工作而回家务农。
她成年后,常常问父亲:
“你为什心总是鼓励我好好学习走出大山,离开穷乡僻壤找份好工作,而你自己却弃城头工作回乡下?你看你战友都是政府官员”?
他只是微微一笑,便说,“我不回来能有你们吗?”
虽然他不说,但她懂他心中的痛。
灾荒年间,S了很穷的佃农也影响了佃农孩子一生的思想及命运。
在国弱家穷时代,
平民的一生就是如此潦草的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