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读《毛选》第8期|调查就是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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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力行搞调查研究的教员

为了写好今天这篇文章,促使我半年多来系统研读了一系列讲解教员思想的专著,这个过程就像教员所说的“十月怀胎”。也正是出于对教员思想的敬畏,深知这篇文章对教员思想形成的重要意义,而一直久久未能下笔,它就是 ——《反对本本主义》(原名《调查工作》)。

反对“唯上” “唯书”的本本主义

1930年5月,一篇题为《调查工作》的文章写成后,曾在红四军和中央苏区印成小册子,引起了很大的教育作用,形成了一股调查研究之风。遗憾的是,由于敌人的多次“围剿”,《调查工作》这篇文章失传了。直到1957年2月,福建省上杭县茶山乡官山村农民赖茂基把自己珍藏多年的《调查工作》献了出来,经中国革命博物馆鉴定、确认,才使这篇文章重放光彩。

1961年1月,当教员再次看到这篇失而复得的文章时,喜出望外,激动地说:找到它就像找到我失散的孩子一样重要。他多次表示:“我对自己的文章有些也并不喜欢,这篇我是喜欢的。” “别的文章丢了,我不伤心,也不记得了,这两篇文章(《寻乌调查》《调查工作》)我总是记得的。忽然找出一篇来了,我是高兴的。” 可见这篇文章在教员心中的分量。

1961年3月23日,中共中央在《关于认真进行调查工作问题给各中央局、各省市区党委的一封信》中指出:《反对本本主义》(当时题名《关于调查工作》)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文件,有十分重大的理论意义和实际意义”。


一、写作目的:反对红军中的教条主义思想

寻乌调查纪念馆

关于为什么要写这篇文章。《毛选》中有这样的描述:这篇文章是为了反对当时红军中的教条主义思想而写的。那时没有用“教条主义”这个名称,而叫它做“本本主义”

这篇文章写于1930年5月,是教员在寻乌调查期间创作的。寻乌调查是教员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作的最大的一次社会调查,也是他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对中国土地革命问题进行有益探索的成功实践

教员为什么要做这次大规模的社会调查呢?他在《寻乌调查》序言中说:“关于中国的富农问题,我还没有全般了解,同时我对于商业状况是完全的门外汉,因此下大力来做这个调查。”毛泽东又说:“因为红军部队分在安远、寻乌、平远做发动群众的工作,故有时间给我们开调查会。”

1930年4月,红四军攻克信丰县城后出现的一些混乱,促使教员抓紧进行相关调查。当时受“左”倾错误思想影响,红军把在农村没收地主财产的做法照搬到城里,把信丰城里多家商店的财物予以没收,一度造成店铺停业、商人停市,引起市区居民的恐慌,城市贫民因失去工作也感到不满,反动派以此为口实大肆造谣攻击共产党。

1930年4月中原大战爆发,阎锡山、冯玉祥、李宗仁等联合发动反对蒋介石的战争,这是中国近代史上一次规模最大的军阀混战,这也为革命根据地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蒋介石无暇顾及红四军的行动,红军在赣南形成了比较巩固的根据地,这为教员进行城市调查创造了“天时”条件。

1930年5月,红四军攻占寻乌。经寻乌县委书记古柏协助,教员以“拼着精力把一个地方研究透彻”的态度,在寻乌下大力进行调查研究。

在进行寻乌调查的同时,他写下了《调查研究》(《反对本本主义》)。这篇文章是教员对寻乌调查及多年来调查研究工作经验的理论总结,也是毛泽东思想的经典著作,实事求是、群众路线、独立自主作为毛泽东思想的活的灵魂的三个基本点,在这篇文章中已初步形成。

《反对本本主义》更是教员继续对党内错误思想的及时纠正:一是盲目地、表面地执行上级指示;二是照搬马列“本本”和苏联模式。以避免党内正确的思想得不到执行,防止革命事业遭受更大损失。

教员撰写的《调查工作》一文修改稿(部分)

下面,我们就一起学习这篇伟大著作的重要思想


二、核心思想:一切从实际出发

《跟老一辈学调研》第四集 -《寻乌调查》和《反对本本主义》

1.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你对于某个问题没有调查,就停止你对于某个问题的发言权。

2.你对于那个问题不能解决吗?那么,你就去调查那个问题的现状和它的历史吧!你完完全全调查明白了,你对那个问题就有解决的办法了。

3.一切结论产生于调查情况的末尾,而不是在它的先头。只有蠢人,才是他一个人,或者邀集一堆人,不作调查,而只是冥思苦索地“想办法”,“打主意”。调查就像“十月怀胎”,解决问题就像“一朝分娩”。调查就是解决问题。

4.迈开你的两脚,到你的工作范围的各部分各地方去走走,学个孔夫子的“每事问",任凭什么才力小也能解决问题,因为你未出门时脑子是空的,归来时脑子已经不是空的了,已经载来了解决问题的各种必要材料,问题就是这样子解决了。一定要出门吗?也不一定,可以召集那些明了情况的人来开个调查会,把你所谓困难问题的“来源”找到手,“现状”弄明白,你的这个困难问题也就容易解决了。

5.反对本本主义。我们说上级领导机关的指示是正确的,决不单是因为它出于“上级领导机关”,而是因为它的内容是适合于斗争中客观和主观情势的,是斗争所需要的。盲目地表面上完全无异议地执行上级的指示,这不是真正在执行上级的指示,这是反对上级指示或者对上级指示怠工的最妙方法。

6.我们说马克思主义是对的,决不是因为马克思这个人是什么“先哲”,而是因为他的理论,在我们的实践中,在我们的斗争中,证明了是对的。

7.马克思主义的“本本”是要学习的,但是必须同我国的实际情况相结合。我们需要“本本”,但是一定要纠正脱离实际情况的本本主义。怎样纠正这种本本主义?只有向实际情况作调查。

8.离开实际调查就要产生唯心的阶级估量和唯心的工作指导,那末,它的结果,不是机会主义,便是盲动主义。

9.必须洗刷唯心精神,防止一切机会主义盲动主义错误出现,才能完成争取群众战胜敌人的任务。必须努力作实际调查,才能洗刷唯心精神。

10.我们调查工作的主要方法是解剖各种社会阶级,我们的终极目的是要明了各种阶级的相互关系,得到正确的阶级估量,然后定出我们正确的斗争策略,确定哪些阶级是革命斗争的主力,哪些阶级是我们应当争取的同盟者,哪些阶级是要打倒的。我们的目的完全在这里。

11.中国革命斗争的胜利要靠中国同志了解中国情况。

12.我们的斗争目的是要从民权主义转变到社会主义。我们的任务第一步是,争取工人阶级的大多数,发动农民群众和城市贫民,打倒地主阶级,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国民党政权,完成民权主义革命。

13.共产党的正确而不动摇的斗争策略,决不是少数人坐在房子里能够产生的,它是要在群众的斗争过程中才能产生的,这就是说要在实际经验中才能产生。因此,我们需要时时了解社会情况,时时进行实际调查。

毛氏调查法

三、实事求是:靠谱做事第一原则

调查研究是我们党的传家宝,是做好各项工作的基本功

“实事求是”是我们党的生命线。小平同志曾指出:“毛泽东思想的基本点就是实事求是,就是把马列主义的普遍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 然而“实事求是”是一个探求客观规律的实践过程,必然会遇到阻力。在我们党历史上,无论是左倾冒进派,还是右倾温和派,多少都因为个人经验习惯与知识的束缚、权威崇拜与利益的束缚、官僚主义与形式主义的影响,在实践过程中脱离了实际。

特别是左倾机会主义(“左倾”特指那些超越客观条件、脱离实际、急于求成、采取盲动和冒险手段的政治倾向或行为),违背了马克思主义关于实事求是的原则,导致了一系列负面后果。

1927年到1928年,瞿秋白等人不顾当时的革命形势,提出了激进的城市武装暴动策略,试图通过城市工人起义来推翻国民党政权,结果由于缺乏广泛的群众基础和充分的准备,这种盲动主义导致了多次起义的失败,如南昌起义、广州起义等。

1930年前后,李立三等人主张以武汉为中心举行全国中心城市起义和集中全国红军攻打中心城市,希望通过迅速扩大革命规模来夺取政权,这次史称“立三路线”冒险主义,同样因为脱离了当时中国的实际情况,最终导致了严重的挫折。

1931-1934年间,王明博古等人在共产国际的支持下掌握了中共中央的领导权。王明的“左”倾冒险主义照搬苏联经验,顽固地坚持“城市中心论”,和优势敌人死打硬拼,将军事指挥权交给不问中国国情、不顾战争实际情况的李德。结果导致了红军在第五次反“围剿”中的失败,迫使红军进行长征,损失惨重。

遵义会议后,周恩来与博古曾有一次谈心,史称“周博长谈”。周恩来推心置腹地说,你我都是吃过洋面包的,你是留俄的,我是留日留法的。吃过洋面包的人都有一个大缺点,就是对中国的国情不是那么了解。并拿自己举例:自从我领导南昌起义失败后,我就知道中国革命靠我们这些吃过洋面包的人领导不行,我们要找一个真正懂中国的人,这个人才有资格领导中国革命,而且他才能够把革命搞成功。老毛就是这样的人,他懂中国。

教员为什么懂中国?他为什么能领导中国革命?重视调查、深入调查就是最有力的佐证。而在他晚年出现类似1958年“大跃进”“人民公社化”等事件的教训,也正是违反了教员长期以来倡导的调查研究、实事求是原则和作风,吃了情况不明的亏,付出的代价也很大。

马克思主义是科学唯物主义,是以事实为依据,以规律为对象,以实践为检验标准的学说。也就是说,要想做到“实事求是”实际非常难。如果我们要评价一个人做事靠谱务实,说他凡事“实事求是”一定是最高褒奖。

正因为“实事求是”原则的重要性,我们更要时刻保持警惕。正如身处创业风险中的我们,如果你对一件事的认知为零,就容易迷信权威、书本,不顾客观事实,盲目决策,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而如果你自信自己的过往经验与能力,属于特别聪明的精英人群,就容易脱离实际,主观臆断,造成更多更大的风险。

不要站在今天看历史,觉得历史教训离我们很远,今天的“立三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化”事件照样在我们身上上演。

当我们盲目自信迷信权威的时候,就很容易忽略客观事实,自动屏蔽真实信息,产生不切实际的行为,风险就亲近你了。

当我们急功近利贪小便宜的时候,像个赌徒,只想着将要到手的好处,哪里还有耐心调查研究。当你掌握的真实信息少了,就丧失了主动权,如同被蒙住了眼睛,直到被拖入澡泽深渊(上当受骗、惨败而归)。

实事求是很难,是我们要修炼一辈子的功夫。历史告诫我们,越是有过成功经验的人,越要提醒自己,我们不是圣人,在客观事实面前,我们都是普通人。而越是认为自己是普通人,越是敬畏客观规律的人,越容易做出了不起的成绩。

天下武功,唯真不破。当我们面临重要决策时,默认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默认自己大概率会失败,少拍一点脑袋,多做一些研究 ,多搜集一些事实,凡事求真务实,就能极大地避免人生、事业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所以,我们很多时候说,慢就是快,欲速则不达。就是把一个问题搞得越清楚,越接近真实,也就能更大的提高胜算。这也给了我们成事的信心,哪怕起步低,只要多一些耐心,多一分务实,少一点心浮气躁,少犯一些错误。

实事求是,人人有责。保持务实靠谱作风,不是某一个人的事,也是整个团队、公司的事。我们唯有时刻保持敬畏,慎之!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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