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少年》‖在脚下飞的乌鸦,在头发上飘的路面,在记忆里的年少时光

文/等等


图片发自简书App


年少时的回忆,有点像你看你旁边的人抽烟,他吞吐云雾,烟雾缭绕,像记忆里的一场盛事,而你在他周围被呛了一下,然后空气里全部都是稀薄的烟味。那些往事,在被呛的那一瞬间强烈涌现,而后漫天的回忆如同渗进了空气里,无处不在。

你也曾少年,是那些一起疯一起闹的日子,是友情大于天的日子,是那些最朴素的心动,是平凡却刻骨铭心的记忆。

看九夜茴的《曾少年》,就如同喝一杯糖果泡成的糖水。刚开始是寡淡的白开水,觉得无滋无味。经过足够长的时间的溶解,那些文字里情节,慢慢沉淀到你的生活里。淡淡的甜味,居然唤出你脑中其他的认知,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

写青春时光的回忆,我比较喜欢八月长安的文字,不矫揉造作,不狗血,文字里满满的温情。将一代人的成长用文字的方式记录下来。其中以振华三部曲最为出名。第一次看九夜茴的作品,却在《曾少年》中看到了另一个八月长安,八月长安擅长人物心理描写,而九夜茴对大环境的描写让人称道,同时情感刻画丝毫不逊于八月长安。

故事发生在北京,那时候,谢乔,秦川,秦茜,小船哥,辛原哥,辛伟哥还住在同一个院子里。那是谢乔年少里最开始的时光,那是所有故事的开端,我们的怀念亦始于此。

九夜茴在书里写那时的北京:“乘凉的老人们聚在一起,老奶奶推着小竹车,哄着孙子和孙女,老爷爷一边摇着蒲扇一边下着象棋。他们从不观棋不语,常常为了跳马或是支士而争论不休。小卖部里挂出冰镇北冰洋汽水的牌子,小贩在白色的小木箱上盖一层棉被,里面有奶油雪糕,也有小豆冰棍。 胡同里的孩子成堆,男孩们玩弹球、拍画儿,也有抓蟋蟀的,放在玻璃罐头瓶里养起来,罐子上面要糊一层纸,用皮筋捆紧,再扎几个小孔透气。他们会给蟋蟀起名字,什么“常胜将军”“山大王”,再把它们放在一起让它们斗。女孩们玩跳皮筋,缺人抻筋就把皮筋绑在电线杆上 。她们也“跳房子”,拿碎红砖或是家里裁衣服用的滑石在地上画线,小沙包都是碎布拼的,灰乎乎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这些描写有没有勾起你生命最初的回忆?

那时家家过的日子都差不多。北京的变化尚还细不可闻。

后来童年时的玩伴慢慢搬离,院子里只留下了谢乔一家。书里写:“人生这场筵席聚聚散散,怎么也不是我哭两鼻子就能改变的。”只是到了后来,能越来越习惯聚散这件事了。

聚散大概是人生常态,失去的时间不能找回,只能怀念;同样,人们只能在一起,而不能永远。

小时候的玩伴,后来成长中遇到的朋友,大家兜兜转转,每个人都过着自己的新生活。成长的故事,就留着你们自己去读。

读的是书里的人,书里的故事,可是在故事里,明明就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年少时光。

我不喜欢白驹过隙这类的词眼,仿佛它们本身就带有暧昧色彩,它们注定有一个生动的故事。可是这世间,能讲出来的新鲜故事太少了,多的是快要被遗忘了的细节。细节与细节有逻辑的连接,便成了故事。

我们大多数人本都是平凡人,在当时,我们过着的是平凡的生活。记忆总是留下生动的事情,抹去平凡的事情,有些过去的事情,过去某个时期的自己,你可能忘了,希望在这本书里,你能慢慢遇见过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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