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长也喜欢骑士小说,试写一部,写了100多页,但中途停下了。原因之一是看这种书的人多半是假充内行的俗物,不愿意挨他们七嘴八舌的批评;再者就是现在上演的戏,几乎都是没头没尾的胡言乱语,观众却看的津津有味。反之,情节紧凑、安排精密的戏,只有寥寥无几的内行欣赏。
神父也谈了他的想法,他对时新戏的厌恶,与对骑士小说的反感不相上下。他认为戏是人生的镜子,风俗的榜样,真理的照像。而当今的戏却是荒谬的镜子,愚昧的榜样,淫荡的照像。
他举例说明,荒谬在戏中老年人勇猛,小伙子却懦弱;剧情的延展也不遵循客观规律,写戏的人不遵守时空概念,第一幕在欧洲,第二幕在亚洲,第三幕收场在非洲。如果有第四幕,那准在美洲结束。戏剧来源于生活,应该具有模仿真实性。
桑丘和堂吉诃德的谈话更是幽默风趣。他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主人,试探他到底着魔了,还是一时的脑筋混乱。主人执意认为神父和理发师是魔术家施的法术。
看来堂吉诃德深深陷入骑士小说的梦幻之中,妄想连篇。桑丘费尽心思也无法解救他出来。
经过桑丘的几番劝解和保证,神父和理发师终于把堂吉诃德从笼子里放出来,他像刚出笼的鸟儿,欢快地不得了。
教长看着堂吉诃德心里觉得别扭的很,他疯的古怪,平时谈吐应答非常高明,一提到骑士道,他就犯心疯了。逐渐对他产生了怜悯之心。他说骑士小说里全部是荒唐可笑的东西,不可信以为真,他被装在笼子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但堂吉诃德不这样认为,他把骑士道的事说的头头是道,实在是着魔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