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的秘密在于一个人在修行中生起欢喜心。这说起来简单,其实是一个大问题。也就是说,你在修行当中的任何时候,心中都有一股欢喜的力量在支撑着你,不得不去远离尘俗与恶业,那种让你始终欢喜的力量,是它在始终支撑着你,去自自然然地在平实的生活中树立起正见、正知、正业与正修行,心中始终充满法喜的力量。
一切修行中的作为,都是自自然然的,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力量在强迫、支使着你、逼着你去做修行,你没有强迫。你在修行中没有一定要按照那些仪规、标准去迎合众人似地修行,去做人人都认可的修行模式。但是一旦一个人树立起修行的正见地,则他心中始终充满着修法中的正念的欢喜力。
换句话说,我们在修行当中在用功、用力、作功德、作功夫之时,每每都要欢欢喜喜地去作,不可勉强地去做一些修行中事情。实证佛法的奥义、秘密就在此地:实证是自自然然的事项——见、修、行,或称作是闻、思、修。
是将佛法的原理引入到我们的实际生活当中,去切实地改正错误,改正我们一切不适当的生活方式,改正一切与正确的生命观念相违背的那种恶劣的生活方式。改掉自己的一切恶习、不良嗜好、恶见、一切障碍自己清净心功德的生活方式。
《华严经普贤行愿品》说:十方所有诸众生,愿离忧患常安乐,获得甚深正法利,灭除烦恼尽无余。行愿品上有这样的句子在提示着我们: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是希望自己离开忧患和烦恼,离开忧愁与患难,是每个人都不乐意遭的,都希望得到一个真正的欢喜心。
修佛法的人,也不会例外,机缘成熟了精修佛法,总也是在期待着自己从佛法中得到欢喜心,这是人人本来的想法。但是上面那个偈句中普贤菩萨就说,一个人要得到真正的欢喜心,彻底地说只有在出世间法中去得到,只有在佛法中去寻找,在修法、闻法、证法喜的实证境界当中才能得到圆满的欢喜心,灭除一切烦恼,灭除所有的身体和心灵两个方面的烦恼,才行。当我们的烦恼去除得一点也没有的时候,才算我们获得了修学正法的利益。得到清净心,也即欢喜心。
现在好多人修学中一个问题是,以为修行就是苦修,用苦功夫。没有其他说的。其实这种说法还不太准确,不太那么能够表达一个真正修证佛法者所需要的心境。吃苦,是必然的,但是你能在苦中是否感到还有一种超然、悠哉、洒脱的法乐呢?这就难了。
那些苦修中人不是为了吃苦而去苦修,而是为了解脱生生世世自己对福报、享乐观念的肉身之依赖而修苦行,修头陀苦行的。常乐我净是佛世尊功行力四种德性,其中就有乐这个字。极乐世界,佛世尊也给我们说了那么庄严美好的清净国土,其中,也不是有一个乐字吗?而且还是极乐。
这都是我们修学中得好好思考的大问题。清净心中,其实还是有这个乐之觉性在,但此乐非彼乐,超脱的法性之乐,早已是大欢喜心那种清净的法喜之乐。常说,乐之胜者,无能超过三禅定之乐的。说的就是这个法喜胜景道中情。
欢喜心,是修行者必经修持之中道、妙道情所在,这说明在实际修持当中,我们要时时返照,观察自己身体与心灵在修持当中是否真正地得到安乐,自己在修行当中身体与心灵是否真正地相应。如果相应,则会必定产生不可怀疑的功德力——法喜道情。如果没有相应,就无法生起这种法喜道情。
欢喜心是由真正的忏悔力中渐渐地生起来的,是一种清净行所为定力,如果在修持中,身心相应,就会充满这种反思力的心灵力量在遍满处所,
如果我们在修持当中,身体与心灵,两个方面都时时不相应,就无法生起修持中的欢喜心,无法生起修道时的法喜之心,身体和心灵就会直接开始反抗、反对,自己的心中,就时时地会生起厌恶、反感、疲倦甚至直接的反作用力——对抗、敌对、厌烦、烦躁不安等等身心的反应。
这时,身体与心灵的信号诉求,是要我们把修行的功夫暂且都停止下来,要思考相应的身心相应对治办法。那说明你的身心已经不堪重负,不可以再盲目地修持更多的加行功夫。
修行,是对治法门,法无高下,契机则密。防非如防贼,改过胜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