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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四点多清醒,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我对自己的拖延也算有个人大概了解,不如现在就开始准备为好。吃完早饭收拾完毕便赶到火车站,时间上也算刚好合适。
虽然站台有电梯,但我这实在不太好处理,看着拥挤的人群我也不好意思阻碍整体行程,一瘸一拐地拎着两个行李箱沿楼梯往上爬。
体力倒不是什么让人绝望的事情,令我惊喜的是两手提着箱子居然没有摔倒。本以我对自身的理解,要么艰辛地一个一个把箱子拉上去,要么因不堪重负一个趔趄咕噜咕噜滚下,活像一个现代版西西费斯。
好吧,其实是因为另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不清楚是否是我负重的模样太过丑陋还是搞笑,可能这幅蓬头垢面让人心生怜悯,一位女士走来对我说”要不我帮你拿一个吧?”
我自己也并非无助,要独自解决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对方既然开了口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了,于是就把小行李箱递给了她。
“大的我拿不起,抱歉。”她很耿直地说道。我也没准备那么做,有人帮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
她走在前我跟在后,这时才有余力抬头观察,发现对方戴了个帽子,是短发。一时间脑海中闪过另一个人影,记得《挪威的森林》里绿子也是类似的发型。由于戴着口罩我也无法知晓对方是否和我印象中绿子的姿容相吻合,可说这话的时候内心已经将两者联系在了一起,也没什么客观的说服力,不过心直口快又热心肠,在这点上确实和绿子很像。
如果说现在是绿子与渡边一起坐火车的情景,那两人会发生什么呢?想着想着便来到了站台之上,向对方道了声谢便相背而行。我不是渡边,对方也不是绿子。她是好心人,我是落寞者。
被人帮助确实是很难得的,这种感觉属实有些别扭,说不上喜欢还是讨厌,自己比起被人帮助还是更愿意去帮助别人,掌握主动权是很重要的。要是老是被人协助,欠下人情,指不定哪天开始我会对每一个人毕恭毕敬,他会不会曾经帮助过我?那我要好好对待才行,没完没了了。到最后每个人都成了要关爱的对象,大爱天下,世界处处都是美丽的人,丑恶也不复存在,那真那样,我该朝哪里发泄自己的消极呢?
动车上,身边坐过几个人,有中年大叔,有年轻女生,有青年贵族,每个人都小心行事,深怕自己出现什么差错。这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样,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畏葸,那我仅存的一点特点不也不复存在了么?但看了看前座的人,心逐渐放下。那是一对老人和小孩,看上去是爷爷奶奶和孙子。小孩子的吵闹程度难以忘怀,身处这段时期的孩子总会对一切事物充满好奇与活力,骄矜是共性,用自己的天真向着未知的世界不停探索,去理解,去感知。
在幽暗的丛林,他们大步迈向前方,发现一个又一个稀奇古怪的事物,无论是好是坏到最后总会有人默默跟在身后守护。随着时间推移,迷失其中不知长远,身边的人逐渐变多而后又一个一个消失,最终回头只会剩下独自一人,孑然一身。在自己落寞之际,即将放弃之时,远方传来声声笑声,是还未被浸染的心灵,纯真的孩子。而自己是必须守护他们逃离的人。
眼下的时光在未来长大成人后将会成为人生中支撑自己的回忆。。
”还请不要大声喧哗,如果无法安静下来就到连接处。”乘务员被孩子的怪叫声吸引了过来。而后传来一声响亮的肌肤相亲之声。
另:高铁变形战士究竟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