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陈仓的散文《拯救老父亲》

    《拯救老父亲》由“病危”“孝顺”“奇迹”组成。这是记录父亲生病的前后过程的一篇大散文。

      “病危”写的是2017年我爹生病住院,说是非常想我,我坐飞机回去看我爹。我爹本来不想吃东西,我一回来就去买他最喜爱的锅盔。可是,“他不再像以往一样,以前你能从他的眼光中,看到他的享受,体会到香喷喷的味道,把你馋得直流口水。但是,这一次,他的目光是呆滞的、无神的、焦点不在嘴里,似乎已经游离到了世界之外,或者已经失去了注意力。”医生说,我爹前一天还滴水不进,儿子一来就食欲大开。

      “孝顺”主要写我爹住院时我陪夜、大姐对我爹的照顾,以及我爹的病情恶化后的转院的决定。我夜里陪护我爹时,我打量着我爹:“爹的脸上全是皱褶,没有任何舒展的地方,像一张麻纸揉成了一团。爹的眼睛深陷进去,双眼皮耷拉着,鼻子歪向一边,嘴巴咧向一边,几乎连到了耳根,像刚刚遭到人的撕扯和毒打;下巴瘦瘦的,像被刀削过一样;胡子花白而稀疏,像干旱时歉收的庄稼……爹的身体像木乃伊,似乎被掏空了,没有血气,没有五脏六腑,只有浓烈的药水味和腐烂的气息。在我的印象中,他是背着三百斤东西健步如飞的,是每顿饭可以吃五六个馒头的,是凭着双腿当天能从县城打个来回的,是见到村里的寡妇还可以眉飞色舞地开开玩笑的……我真不敢相信,爹怎么说老了就老了呢?怎么几乎一夜之间就老了呢?”作者说:“今夜,我不在乎世界,只在乎卧病在床的爹,只有他才能静静支配我的时光。我轻轻地握着爹的手,爹的整个手,包括手指头,都生满了茧子,像一块珊瑚礁一样,冰冷,生硬,粗糙。我认真地体会着爹的呼吸节奏,仔细观察着爹的每一个小小的动作。凌晨三点的时候,爹咳嗽加重,喉咙里起痰了,像灌满了胶水一样,发出呼呼啦啦的声响;然后,爹像蚯蚓一样开始抽搐,一会儿抬起左手朝空中抓一抓,一会儿伸出右手撕扯着床单,一会儿捏起拳头朝着床头砸去……”

      “奇迹”,主要写几经转院,我爹上了呼吸机,最后慢收睁开眼,意识慢慢清晰了……我爹的病好了,回家了。

      “生老病死”,人生自然规律,谁也不能逃脱,其中“病”和“死”最考验儿女的财力和孝道。作家写了父亲病危时,我千里奔波,是孝;然而大姐对我爹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却遭受我爹的不公平对待,是大孝。看看这一段令人动容的记录:“爹原来脾气非常好,大姐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他一根指头。但由于被病痛折磨,他显得十分暴躁。有一次,大姐端水让他喝药,他一把把水打翻了,说自己也解不下手,都是被大姐坑害的;还有一次,大姐放开塞露的时候,估计不小心弄疼了他,他一脚出去踢在大姐的脸上,踢出一大块淤青。大姐经常抹着眼泪说,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到底造了什么孽啊?”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不是说久病床前没有孝子;有孝子,但是难有大孝子。孝子在中国的传统意义上说,一大部分就是说父母生病时能递汤送水,能端尿送屎,服侍在病塌前!服侍病中老人的工作是最难的!请不了假、难请假、在异地上班上学或工作,这是现代人的难题!还有独生子女家庭,双方父母都病了,怎么照顾?请护工,无孝道,自己服侍父母,请假问题以及吃不得苦的问题,都有!如果有钱,有足够让衰病在床的父母恢复健康,这才是最重要的保持“孝道”的根本!兄弟姐妹的团结、齐心,一齐出钱出力,是让父母恢复健康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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