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心中的阴影

    话说又到了2003年冬天，这年冬天因为住户心不一致，天冷了还定不下烧锅炉的事来，煤也没有影，施木愚感到无望。在家里也不出门，捂着被子看书。小惠依然晚上早出晚归，往往是深夜12点以后，甚至1、2点才回来。

    这晚小惠又说家里冷，就出去找暖和地方呆了。又是12点多了，她还没有回来，施木愚就出去找她。门对过惠芹他们的饭店已经关门，施木愚就去卫强他三叔吴彦林所开的汽车配件门市找她。

    吴彦林汽配门市在通往县职教中心公路和ST国道岔口拐弯处，座西朝东面向ST过道。施木愚去时，门没关，他就直接进去。从里间卧室向外货厅看有个小窗口，施木愚从小窗口正看见有人从床上躺着坐起来。他一看是小惠，卫强还在床上半躺着。小惠的脸通红，施木愚的心顿时咚咚跳起来，脸上立即布满乌云，一句话也没说，扭身就往回走。小惠自觉不对随即跟回来。

    “怎么不知道迟早吗？眼看别人都回家睡觉了，孤男寡女的深更半夜的有什么尽管说的？”

    “正说忠忠那为人处事来，你就去了！”小惠在说谎；不过也许捎带着谈论过一些有关忠忠的话题，自从小惠和卫强好上后，断了和他的秘密来往！

    “说也不怕，看看几点了？”施木愚很生气，他不想意料的事情发生；其实施木愚所担心的问题早已经出演过几场了，他只顾他的事业确实不曾多想这方面的事情。

小惠依然在为自己辩理：“家里冷得能占吗？”

   施木愚说：“嫌这里冷，不在这里住了，再找个有暖气的地方，离开这里。我明天还去红丹市学习，你找房子吧。”

    小惠说：“只要你说搬，房子的事，你就甭管了，交给我。你就做你的安利吧！”

    “找得尽快，别的地方快烧一个月暖气了！”

    “刘六子就县城村里的，让他给打听一下，找到了，你去看看房子咱再搬。”

    “六子是谁？是不是个小混混？”

    “听谁说的，别管什么了，眼下能给找到房子就行。要不你去找？”

    施木愚已经对小惠产生不好的看法，对她又产生了怀疑！然而，跟踪吗？施木愚从没有这个习惯，他也没有这个闲心，事业也使他忙得不可开交，再说了，人靠的是自觉，看有什么用吗？他把时间都集中在学习和事业上，忘记这烦人之事！但和小惠的矛盾不时的发生。小惠莫名的发脾气，摔东西，说话难听使施木愚越来越难于承受！

    终于有一天，施木愚从外回来，小惠正在家自发脾气砸冰箱，施木愚制止和她吵起来，小惠还厮打施木愚，施木愚没有还手，他认为打架解决不了问题。在发生口角中施木愚说：“我看你越来越陌生了，你也越来越看不惯我，咱们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你动不动就自寻烦恼，乱发脾气，摔石打碗，也不明原因，也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你说怎么着吧？这样下去，本来我的身体也不好，我有点受不了。”

    其实施木愚已经是一忍再忍了！小惠反而说：“觉着不能过就离婚！走，去你家说理去！”

    时有邻居相劝无用，施木愚就和小惠开着他们为了不占用资金经商以贷款买来的紫红色神龙富康，回了半平老家。

    施木愚的父亲不在家，就到3里之遥的大姑家去。

    大姑已经六十多岁，姑夫已逝，她在四个儿子家轮流居住，四个儿子都孝顺。她现在在施木愚的二表哥家，他们就去了那里。

    二表哥居住三间祖上留下来的旧窑洞。就在简陋的窑洞里接待了施木愚和小惠。吃过午饭，小惠坐在炕沿上，一边是大姑一边是二嫂，施木愚和二表哥坐在地下小凳上，前放个小饭桌，一边喝水。

    他们先互相问好，并简单介绍了各自正在干的活儿之后，也明白了施木愚他们回来的事由，大姑说：“也不因为个啥，生什么气？在外边生活，在家出去的时候什么样子，养着四五口人，又是两辆汽车，容易吗？好好的过日子吧，别没气找气了。小惠刚跟施木愚的时候，有的人们就说过不住，现在过得不挺好吗！人们尽都羡慕哩。小惠脾气急，施木愚让着点，人家毕竟比你小七八岁，又生儿又育女的，还不知足？”

    二嫂说：“施木愚不管什么事，不能和小惠一样较劲！”

    二哥说：“施木愚什么事都包容着点，咱们也不在一块住，你们在外边，有什么事说着也不方便，别像小时候太懒了，有什么营生多干着点，好好的，俺们也就放心了。”

    大姑说：“施木愚我知道，自小看着他们兄妹长大的，他娘死的早，尽我缝穿大他们的，那个我也了解。施木愚就是干土地活不行，爱技术件，有时邋遢不讲究穿戴，你得说着他点。但他不是惹事的人，心眼不坏。”

    小惠说：“好歹我也和他生活了十几年了，我还不知道？说他听吗？男人家出门在外的，穿得体面点，谁不戴见？可他就是不听，那年我给他买的衣服他不穿，我拿过剪子就绞坏扔了。从那儿，我再也不给他买衣服，不知好歹！”

    大姑说：“施木愚你说人家小惠说得不对？”

    施木愚说：“一个人一个欣赏，他买的衣服我穿不出去！”

    二嫂说：“怎么了，不是衣服？那么好那衣裳，你不穿给别人！不理解人家一片心意！穿时髦点有什么不好？天天穿青一色，老一套？人家小惠穿得漂亮，你跟人家比比，能往一块走？也不是穿不起，得跟小惠学着点打扮自己，小惠也不嫌你花钱。”

    二哥说：“施木愚总是想着节省点，小时候穷怕了。不过，该花的钱就得花！”

    大姑说：“可不要值不值的生气了，有什么好？”

    小惠说：“我就再给他次机会，不改那邋遢的毛病，还有和别人生气的时候，不管为什么，你就得向我，不能连个屁也不敢放，我也跟着受气，那不行！不然我就不和他过了。”

    大姑说：“尽说傻话，闺女小子都那么大了，什么过呀不过的。好好的光景可不能瞎说，听人劝吃饱饭，听话，不敢胡思乱想。”

    二哥说：“都是大人了，什么道理不懂？不用说那么多了，好好的过吧，一眨眼就是一辈子！”

    小惠说：“要不说，不能白活一辈子，像俺娘40岁还那么年轻就死了！死时还没有施木愚现在大。”

    二哥说：“就这么着吧，我去石窝看看，像俺们这受苦力一年才挣几个钱？你们一年连花挣十来万，光景还不好过，还生气！”

    施木愚说：“我们也走啊。”

    二嫂说：“住几天吧！”

    小惠说：“不了，回去还得到各学校去送相和收钱呢。现在施木愚做安利，照相都交给我了。别人还给打听着房子，说今晚回话。没暖气真麻烦，总因为这搬家。”

    二嫂说：“该买点房子了，别老搬来搬去的，也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窝了，老租房子住？”

    施木愚站起来对着小惠：“走吧，二哥他们还干活。”

    “走。”小惠答应着也从炕沿上下地来。

    二嫂去拿小惠他们拿来的一堆食品：“把这给孩子们拿上，自当是俺们买的。”

    “拿什么？孩子们都在学校住，经常去给他们送吃的，一个人每个月几百块钱的开支。他们不受气。”小惠说着阻住二嫂。

    大姑说：“我什么也想吃，以后别买东西了，挺贵的，你们在外边花钱多。”

    一边往出送施木愚，二哥一边说：“路上慢点！”

    “看小惠本事有多大，还会开车！给俺可不敢。”二嫂说。

    就这样施木愚和小惠离开大姑家。

    施木愚和小惠快回到金鑫时，六子给小惠打来电话说找到了房子，小惠说：“晚上就去看看房子，没意见的话，搬家你就别管了，你腰疼也搭不上手，明天不是还到红丹市学习吗？你就忙你的，别管了。”

    “也行。”施木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