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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人
文 | 程式微
世事易迁,时代变化,待在城市久了,会不会忘记家乡的味道?
【渔夫】
今天是个出海的好天气,海面上风平浪静,太阳还没升起,海和天分不清界限,我从凌晨四点就撒好了网,坐在船上打算看日出,现在离集体出海打鱼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我靠打鱼为生,至今已有三十几年了,没有从事过另外一种工作,家里也不怎么景气,但我努力保证家里人的温饱,多捞些鱼,做成鱼干或者拿到集市上去卖。老太婆是渔村村长的女儿,本可以嫁去镇上的有钱人家里,可我还是厚着脸皮把她追了回来,当时还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我们是两情相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当时唯一的婚嫁方式,但爱女心切的村长无奈也只能答应了我们的婚事。现在想起来让我这上了年纪的糟老头怪不好意思的。
我们这帮人的孩子大多数都已成年,傍晚快要收网的时候孩子们都会来到海边,不是因为他们可以帮多大的忙,而是看到他们在身旁,我们就会充满干劲,他们是我们的慰藉。孩子们嘻嘻哈哈的笑声飘荡在风里,一些渔船在海面上缓慢地行驶,一些已静静地停靠在岸边休息,海鸟在上空盘旋,夕阳西下,霞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脸上洋溢着由心向外的快乐。老太婆则织着渔网,安静祥和地坐在院子里,旁边的小狗慵懒地伸着腰,田地里的油菜花亮得发光,一闪一闪的。
我看着远方,太阳升起,耀眼的光芒照醒了我,打鱼大部队也应该快要来了。
【放牛娃】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这是我在先生那里学的第一首诗,我一边念诗一边放着牛儿,但心已经被其他美妙的事物牵住了。蝴蝶在花丛中跳舞,青蛙在田野间歌唱,荷花正努力散发着自身的清香,它们是我的伙伴,是我忠实的倾听者,我与它们玩耍,尽情挥洒我的本性,它们比诗歌更真实,它们比牛儿更有灵性。我沉浸在我们的世界里。
牛儿打破了这难得的清净,它不愿吃自家的草反倒吃隔壁二花家的草,这不,二花的阿爹上门来理论来了,阿爹阿娘拉着我匆忙道歉,可我的心思根本不在他们的对话上,我一直盯着躲在二花阿爹身后的二花,她眼睛水灵灵的,可爱极了,长大后我一定要把二花娶回家。我把家里花盆的花摘下来想送给二花,我觉得那么漂亮的花就应该配二花,谁知道刚刚伸出手花就被二花阿爹打到地上了,他气哄哄地说了一句:“连牛都放不好,还想送花给我家二花?没门!”我一愣一愣地看着二花被她阿爹拉回家。难道放好了牛就可以送花给二花了吗?耶!我高兴地捡起地上的残花把它重新插到花盆里。
我被阿爹狠狠地教训了一番,但是我已经萌发了一个美好的念想,那是我的梦想。
【洗衣女】
河里的水清澈见底,宛如晶莹剔透的水晶,我把手里的脏衣服放到河边的阶梯旁,蹲下挽起裤脚,用力地捣,衣服渗出的脏水顺着水流流向远方。姐妹们也都很勤快地洗着自己手中的衣物,一丝一毫不敢懈怠,做不好可能会被罚,不过我们在闲时还是会对对歌,你唱一句我唱一句,好雅致!
我们这一群人都是豆蔻年华,清水姐姐已经和同村的阿平成亲啦,年前还生了个大胖小子,清水姐姐的婆婆可高兴啦!阿碧妹妹和隔壁村阿衡的婚约订在下个星期,阿衡家可是同福村的大富人家,请了我们这个小村的全部人参加婚礼。
有未完待续
本文发表于《预见遇见》实体杂志2016年版第3期,版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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