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光绪年间,河北省保定县城,监狱里关押着一名囚犯,此人姓郝名仁,大小就没有了父亲和母亲相依为命,靠杀猪宰羊维持生活,一天郝仁见恶霸孙大轲调戏十六七岁的少女,出面阻止。
孙大轲把嘴一撇:“怎么着,你一个屠夫还要多管你孙大爷的闲事吗?”郝仁道:“这小姑娘是我邻居和老太太相依为命,家里两口人,怪不容易的。”孙大轲道:“关我什么事,这妮子年轻漂亮本大爷看上了。”
恶霸孙大轲说着就拿手在少女身上乱摸,郝仁见这勃然大怒,抡杀猪刀劈死孙大轲,少女吓得魂不附体,掉头就跑了。围观老百姓见闹出人命,也都一哄而散。
恰在此时县衙里的两个班头张三和李四巡逻街面,见屠户杀死了恶霸,于是抖锁链把郝仁捆上了:“到县衙里跟我们走一趟吧!”郝仁也吓得手脚冰凉,没想到一时冲动,杀死恶霸。
两个班头见了知县大人刘炳坤,县令把郝仁关在牢房,第二天刘炳坤开堂审讯,两边衙役手持水火棍,口中道“威武……威武……”
县令一拍惊堂木:“咄!堂下何人,敢刀杀人命,是为何故?”郝仁身穿囚服,叩头道:“青天大老爷融禀,草民郝仁家住孝义胡同,贤人街,今年三十岁,是屠夫靠杀猪宰羊维持生活,见恶霸孙大轲调戏良家妇女,一气之下这才刀劈恶霸。”
刘炳坤道:“原来如此。”知县大人又问两个班头张三李四:“那恶霸孙大轲可有家室?”张三道:“回禀老爷这孙大轲是地痞流氓,没有成家立业,光身一人。”
县令点点头,随即退堂。夜深人静,监狱里来了一个人,直奔郝仁所在的三十二号监狱牢房,灯光昏暗。
郝仁见面前一个人,长得眉清目秀,一团精气神,五十多岁的年纪,原来是县太爷。
“郝仁呐你身犯死罪,明天我打算把你放了,无奈孙大轲有一个远房亲戚是沧州府知府大人,那可是下官顶头上司,我得罪不起,只好把你斩首示众!”
郝仁冷笑:“我杀死恶霸情有可原,顶多就是发配到边疆苦寒之地充军,你却要我性命,你这狗官!”刘炳坤道:“你就骂吧,秋后处斩,你还有半个月的活头儿。”
说罢,赃官刘炳坤扬长而去。郝仁暗自思索:“我一死不要紧,只是家中八十多岁的老母亲何人照管。”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潸然泪下。
郝仁想要越狱,却无计可施。他只听过‘西游记’里有个孙悟空本身很大,上天下地,变来变去,所以,他在牢里,天天就念齐天大圣孙悟空,:“齐天大圣念在我行侠仗义的份上,救我出去,大圣爷爷显灵!”
一天他做了一个梦,迷迷糊糊,面前金光一闪,一个猴子身穿一副红黄相间的虎皮裙,头戴红绒帽,手持一根金光闪闪的如意金箍棒。他的形象威风凛凛,令人敬畏三分。
那猴子把金箍棒放到耳朵里,对郝仁道:“你的诚意感动了上天,玉皇大帝命令俺孙悟空来教你一套猴拳,日后好逃出监狱,你这样的义士不该遭此劫难。”郝仁急忙叩头:“真的是大圣爷爷。”郝仁练了几天猴拳,手一挥把监狱铁门上的钢条掰弯了,大摇大摆走出监狱,之后郝仁带着老母亲离开保定,去了河南省濮阳县,在那里安家落户。
附近爱好武术的年轻人听说来了一个武林高手,纷纷拜他为师,于是以后他靠把式场子维持生活,常常在暗中行侠仗义,做了不少好事。
有一天夜晚,看到一位穿白衣服的女孩,匆匆忙忙地钻进一座宅院里去。他好奇,运用他猴拳的功夫,也跟了进去。可是,进去以后,看不到人,难道是猪八戒的徒弟?
再仔细一瞧,有个房间露出微微的灯光,里面一个年轻女子准备上吊,那个穿白衣服的女人也出现了。那个年轻女子的头往绳子里套,那位白衣女子就在地上拜了拜。他懂了,在牢里,齐天大圣告诉过他凡是人想自杀,都有鬼在作祟,便赶紧一个箭步上去,把那个上吊的女子就下来,那个女鬼也跑掉。家里人都出来谢他,不在话下。
郝仁回到家中坐定,白衣女鬼飘然而至:“你是谁,敢坏我姑奶奶好事!”郝仁道:“我是孙悟空的徒弟,因为杀死恶霸,逃亡在外地。”女鬼勃然大怒:“少拿孙悟空唬我!”她拿着绳索要勒死郝仁,郝仁气沉丹田,真气爆发,竟然崩断了绳索。
女鬼大吃一惊,女鬼跪下一拜,他马上感受到一股无形的重力从肩上下来;女鬼第二拜下来,力量更大。
最终女鬼被郝仁的猴拳打败。
“小女子因为找不到替身,无法投胎,很伤心。”女鬼可怜巴巴的说道。郝仁说:“我们两个合作,你是鬼,哪一家出事有人自杀,你比我清楚,我会武功,我们去救人,功德做满了,你好去投胎,我也好赎罪。女鬼也答应了,不再去害人。”
有一天,女鬼向他跪下来。孙悟空的徒弟一看感到奇怪,说:‘唷?怎么了?又来了?’‘不,我感谢你,这几年跟着你,做了很多功德,现在,阎王那边通知我,可以不用找替身直接投胎了。’
郝仁闻听此言十分高兴,两人互道珍重,就此告别。但是,女鬼出了门,又走回来,对郝仁道:“郝大哥我一言奉告。”
“我忘了告诉你一个咒子,你再帮我做功德。要是有人受了气,伤心想投水、上吊、想自杀,都有鬼跟着,告诉他只要这个咒子一念,就没事了。’‘什么咒子?’
大千世界,无挂无碍。
要生便生,莫找替代。”
郝仁道:“我记住了,你安心投胎去吧。”女鬼走后,隔壁邻居家的儿媳妇不到六天就怀孕了,之后把孙悟空的徒弟郝仁认作干爹,郝仁一直活到新中国成立,去世时也有一百多岁了,寿终正寝。
我从祖父口中得知这个故事,祖父早年曾经是镖局里的镖客,走南闯北,听到的奇闻怪事多了,三年前我的祖父去世了无疾而终,享年一百三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