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泽尔再次前往古董店,意外从陈暮警官那里得知,在死者的指甲里发现了疑犯江良的皮肤组织,很明显,这可能是死者死前抓伤凶手前留下的。尽管,根据现场的目击者所描述的外貌特征,我们已经排除了江良的作案可能,但在犯案现场出现了如此多的不相关人士的痕迹,难免让人怀疑。
当我和泽尔向古董店周围的居民问起案发前几天的情况时,却得到了非常劲爆的消息,这些消息足以使一个疑犯被确定为凶手,而使另一个疑犯洗脱嫌疑。
据说,在案发前一天晚上,江良曾和店老板发生口角,虽不知道因为什么而争吵,但由于最后江良走出古董店时喊的很大声,他们清楚的听见江良扬言要杀了老板,在这之前,他们听见了花瓶摔碎的声音和扭打声,这让周围的人都感到十分不安。
然而,就在他们还在纠结于古董店老板被杀的两个疑犯时,一个疑犯对另一个疑犯的杀人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一个疑犯先是将另一个疑犯约到指定地点,然后出其不意的将其杀害,这对他来说并不难,因为前两个受害者都这样被他轻而易举的解决掉了,然后便是略微施展他所谓的聪明才智,将现场处理了一翻,等到其他人将他发现罢了。而他,按照计划,加之筹划了如此之久的伺机而动,也将轻松的逍遥法外,就像杀掉那三人一样轻而易举。
古董店内,我,泽尔还有陈暮警官都正在思考整个戏剧的连环杀人案件,或许顺便等着法医和取证警员们的新的可能证据。这时,陈暮警官接到一个警卫打来的电话,说是经过向通讯服务器总部调查通话记录得知,那个打向法院的电话是古董店老板拨打的没错,目的是为了起诉江良杀人未遂,还蓄意破坏店内珍贵文物,还扬言将杀掉自己,所以,希望自己能得到法院帮助,惩治江良,并对店内损失处以赔偿。
当如此多对江良不利的证据不断涌现时,我们已经有理由开始重新思考连环凶杀案的凶手是谁了。在经过一阵思考后,我们的警官率先打破了沉默:“也许,这起连环凶杀案的凶手根本不是我们一开始就盯上的王精,他大概就是个背黑锅的‘替死鬼’罢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知道,龙谷山上的女尸,也就是李红被杀一案,与江良脱不了干系,虽然李红是江良的妻子,但二者的关系却值得怀疑。李红在嫁给江良之前,生意一直都是很惨淡的,但在两人结婚后却有了不同寻常的巨大转机,说李红和江良是意外结识,倒不如说是李红利用这层关系欺骗了江良的感情来达到她生意上的某种目的。一开始,江良可能很生气,但还没有到杀她的地步。也许是为了报复这不公平的利用,他便偷偷的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发展关系,而纸是包不住火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终于,巧合之下,被李红发现了,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自然很不甘心,她发现自己怀孕时也竟然果断去医院弄堕胎药了,当两个都对自己换恨在心的人施加报复时,矛盾也就激化了。”
“于是,江良寻找机会,在很少有人经过的龙谷山上将妻子杀掉隐藏,可惜尸体终被发现,他知道妻子死后自己肯定会被人怀疑,便利用王精因和妻子曾经分手怀恨在心为由,指证王精为杀妻凶手,这也许就是为什么虽然江良没有证据却一口咬定王精就是杀人凶手的原因”。警官分析得头头是道,显示出职业的素养。
我表示不解,质疑道:“如果江良杀掉了妻子属实,那他为何还要杀掉古董店的老板呢,即便如此,那目击者所描述的凶手体型特征不是已经将他排除在外了吗?而动机又是什么,凶手留下的那些线索和那张挑衅警察的纸条又该做何解释?”
“那还不简单,说道动机,或许得抓到凶手才能知道。我们不是刚刚获悉江良和古董店老板曾在作案前一天发生口角吗,还扬言要杀掉受害者。周围居民明显的听到了二者扭打和玻璃摔碎的声音,加上法院那边的起诉电话,凶手极大可能就是江良没错了。至于作案当天下午目击者的描述,很有可能是一场伪装,一个廋子和四肢健全的人很有可能伪装成一个胖子和跛子,但反过来则十分困难了。而关于那和向我们挑衅的纸条,很有可能是凶手相信自己的计划不会被人看穿,是绝对行之有效的,我们之前不也是被他蒙混过关怀疑在了王精头上了吗,所以,他才表现出如此不明智的狂妄。我想我们是时候该向这个基本被锁定为凶手的江良下逮捕令了。”警官与其说是对凶手的狂妄有些生气,倒不如说他对自己的推理非常得意。
“你说的很有道理,你所说的好像一切都解释得通。”我投去了肯定的目光。
可当我们问及侦探的意见时,他只是摇了摇头,一脸沉思状,仿佛思考着我们没注意到的细节。在那普通而又精明的头脑下,或许正飞速模拟着整个案件的进程。
然后,他又用他那非常具有吸引力的声音说出了饱含哲理的话语:“的确,迄今为止,你的理论的确很符合表面的现象和结果,让我惊讶的是,你的想象力也很出色,但你却犯了一个侦探致命的错误,你所有的解释都是猜测,并且还是先入为主的。当你掺杂了太多情感和个人因素以后,你那些很多看起来不想干的事实都被你想成理所当然了。你应当知道,这起案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一旦凭借太多不合理的猜测,其结果很有可能致使两个疑犯陷入非常不同的结局,一个寒冤入狱,另一个逍遥法外。显然还有尚待调查的地方。”
而后,泽尔也向警官投去肯定的目光,继续说道:“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很赞同的,那就是逮捕江良接受审讯。至于王精,也要派人加快搜捕,我认为,他仍是本案最大的作案嫌疑人。”
然而,没过多久,我们的警官就收到了一个关于王精被杀的报告,于是,警官的得意洋洋在我们俩人面前硬是毫无收敛的表现了出来。他不无自豪地向泽尔笑道:“怎么样,泽尔老弟,我说的没错吧,既然王精都被杀了,凶手肯定就是江良没错了,也许是你把本案想复杂了也不一定,凶手的确是个头脑精明的混蛋,不过也逃不过法网的束缚了。”
我们的侦探虽不甘心,但面对眼前的事实也毫无招架之力了,只得表示默许了。
“这样啊,那就太可惜了!不过我还是得调查一个地方和一些事情来确认一下,因为即使拥有这些事实,仍旧无法确认真正的凶手。真正有趣的,也许还在后面,我相信凶手肯定会给我们一个惊喜,而我也打算回敬他一个。”侦探自信的保证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