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破梦,浮光只欲迷人眼,三曲哀思跃梦来。雾茫世界,知我者,何?
——题记
“你是谁?”发问者,着一身迷彩,一个偌大的行礼箱拖拽在手中。
而来人着黑色卫衣,头戴连衣帽,一圈围脖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话语中全是质疑与恨意:“投笔从戎?希望好好考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迷彩少年不解,为何来人要说这样一句话,只道:“既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那告辞了!”说完,转身欲跨入身后的列车,却猛得感觉一股寒意袭来,未及反应,他已经跌倒在地,一把匕首深深的扎进迷彩少年后背从心口穿出,鲜血顺着伤口喷洒到了旁边的轨道上,铺满了整个站台。
卫衣男人没有丝毫迟疑,纵身跃入另一侧轨道,转瞬之间便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那天,忘了是几号,只是近日我常常梦到当兵的时候。午觉醒来,早已经知是几点,只是感觉窗外温软的阳光似乎还能照进堂屋,想来应该是黄昏了,看着远处那山丘之上半轮残阳,心口突然一阵阵的酸痛。难道旧疾复发了?
正当我捂着胸口想要缓减疼痛,大门突然缓缓打开,最后一缕阳光也随之射进了堂屋前的院子,一个迷离的身影若隐若现站在门口。
虚浮的阳光照着我的眼睛着实难受,以至于无法看清来人,我只得向门口问道:“你是谁?”
“救我,救我们!”那人说完,却又突然消失在半轮残阳之中,不见了身影。
我疾步冲上前去,并没有任何人,便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一场梦!”
近日,繁杂的事务太多,劳神伤身,甚是疲累。于是,那日晚饭之后,我便早早的入眠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又从睡梦中醒来,可能是下午贪睡了吧!
此刻,我再难入睡,便不由的回忆起了当兵的那段时光。突然,耳边隐约传来了一阵模糊的呼喊:“救我,救我们!”
“谁?”我想要爬起来,可是全身仿佛被千斤重石压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一缕白光直直的袭进我的双眼,刺眼难受,直到白光消尽,我才缓过神来。眼前,熟悉的场景又一次勾起了我无限的回忆。
那熟悉的站台,熟悉的轨道,熟悉的列车,熟悉的……
“那是……”
不远处,通往闽州列车的站台旁,一位身着迷彩的少年突然扰动着我的眼角。
“我?”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想要喊出来,却发现我根本说不了话。
正当我不知所措,满脑子疑惑的时候,一阵刺耳的声音传到了我耳边。
“站住!”
一个卫衣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站台上,他穿着一件黑色卫衣,头戴连衣帽,遮住了整个脑袋。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面,我无法看清他的脸,更不知道他是谁。
卫衣男人径直走到了迷彩少年的面前,似乎在和他说着什么,不知道是距离太远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们说了什么,我听不清。
迷彩少年似乎并不想理会卫衣男人,转身准备走进列车。可是,卫衣男人突然的举动顿时吓坏了我,那一瞬间,我的脑袋似乎要炸了一般,心脏猛的一阵颤动。
就在迷彩少年倒地的一瞬间,我也猛的栽倒在地,神志逐渐模糊起来,只是耗尽最后一丝气力喊道:“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