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最好的爱情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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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萱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身边的母亲,母亲的眼角长满了细细密密的鱼尾纹,眼睛里充满了哀伤,她轻声唤了一声:“妈妈!”

瑾萱母亲用手抹掉了眼角的泪水,身子前倾,握着瑾萱的手嗔道:“你这孩子,吓死妈妈了。”

“妈妈,对不起。”瑾萱只说了这一句话就悲悲戚戚地哭了起来。

听见嘉禾和柳依的脚步声,瑾萱母亲止住了悲伤,瑾萱哑着声音说:“谢谢!”柳依和嘉禾相视一笑,低声问瑾萱感觉怎么样。

门口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嘉禾的目光落在瑾萱的脸上,看见瑾萱点头之后,嘉禾走过去打开了门。马晓枫站在门外,手里提着饭盒。门打开后,他犹豫不决,不知道进去会不会让瑾萱难堪。

瑾萱看见了马晓枫,她拉起被子,蒙在头上。嘉禾隔着被子看见瑾萱的肩膀剧烈地抖动,她哭得非常伤心。嘉禾接过马晓枫手里的东西,又扭头看了一眼瑾萱和她的父母。瑾萱蒙着被子哭泣不止,她的母亲隔着被子爱怜地抚摸着瑾萱,眼圈红红的。嘉禾委婉地请马晓枫给瑾萱一些时间,让她从自己的伤痛中走出来。马晓枫点点头,走过去坐在门口的椅子上。

嘉禾将马晓枫提来的东西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对瑾萱的父母说,和柳依先回学校了,让他们有事打电话。

瑾萱目送嘉禾和柳依离开,瑾萱的父亲坚持送到了楼下,又一次向嘉禾和柳依道谢。

经过一整天的忙碌和慌张,嘉禾和柳依疲惫不堪。公交车上,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互相依靠着闭目养神。下车之后,嘉禾和柳依商定,这件事情要对秦芳保密。如果秦芳问起来,就说瑾萱得了急性阑尾炎。

话题自然而然地回到瑾萱身上。柳依说瑾萱贪慕虚荣背弃了爱情,最后伤害了自己,如果不是同屋而居,她一定会觉得是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嘉禾低头思索着爱情与金钱的关系,这种关系微妙无比。金钱不是万恶之源,借助于它可以传情达意,有了它爱情才能在现实里扎根。没有金钱基础的爱情最终会变成一地鸡毛。

嘉禾想着想着,想到了欧阳家气派华丽的别墅和高朋满座的宴会。她问自己,真的爱欧阳吗?如果欧阳平凡如班上的其他男孩,自己会和他在一起吗?嘉禾心里说不,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自己也是贪慕虚荣?不,一定不是,自己真真切切的爱欧阳,喜欢他的阳光自信,从容大度,宽容细腻,还有他的自律和克制。这是不容置疑的爱情。

“嘉禾!”欧阳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嘉禾暗笑自己,心心念念想着他,就真真切切地听到他的声音。虽然觉得是自己的痴想,嘉禾仍然抬头看了长廊一眼。果真看见欧阳从那边走来,他修长健美的身材在灯光下越发俊逸潇洒。嘉禾微微笑着,轻轻咬着嘴唇。

“你身体哪里不舒服?”欧阳还没走到嘉禾的身边,便关切地问。

“不是我。瑾萱得了急性阑尾炎,我和柳依送她去医院,现在才回来。你等很长时间了吧?”

“我一下午都坐在这里,想着你一回来我就能看到你。”

柳依看着嘉禾和欧阳浓情蜜意,觉得有些尴尬,便笑着说:“我走了。当你们电灯泡瓦数太大了。”

嘉禾叫柳依一起吃饭去,柳依说什么也不肯去,只说自己回宿舍再说。嘉禾不再勉强柳依,自己和欧阳又转身往校门外走去。嘉禾转身走了,柳依又不放心的喊了一声,跑过来把嘉禾拉过去说,让她晚上早点回来。

嘉禾和欧阳穿过教学楼,往地下停车场走去。嘉禾说在校门口转转就回,欧阳坚持去外面。有时候欧阳很固执,尤其在吃饭和购物方面,外人看来是欧阳大男子主义,嘉禾的理解是欧阳不习惯学校的饭菜,所以,大多数时候,嘉禾会迁就欧阳,去欧阳喜欢的餐厅,接受欧阳喜欢的礼物。她说,爱情里需要包容和迁就。

一出校门,欧阳看见柳依和马晓枫肩并肩顺着马路往前走,便问嘉禾柳依是不是交男朋友了。嘉禾笑着摇摇头,说:“柳依是理智派加现实派,谈恋爱的目的是结婚,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浪费精力和时间。”

欧阳问嘉禾怎么看爱情和婚姻,嘉禾不假思索地说:“顺其自然,爱情不一定会走向婚姻,婚姻也不一定以爱情为条件。”欧阳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父母的婚姻,想到了前一天晚上父母的争吵,想到了安慧的母亲。他的眉头涌起了愁云。嘉禾以为自己的说法惹欧阳不开心了,便讪讪笑着说:“这是大多数爱情的归宿,也是平常婚姻的状态。若是说到自己的爱情,我总希望会结婚成家,白头到老。”

车里有一些淡淡的忧伤。忧伤堆积在欧阳的心里,他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即使在他决定不分离之后,这种忧伤像一层薄雾一样笼罩在他的心头。看见嘉禾明媚的笑容,欧阳觉得幸福在握;嘉禾离开之后,欧阳又怅然若失。

“嘉禾,今晚陪我住外面吧。”

“这……”嘉禾有点为难,她吞吞吐吐地说。

“我知道。保证不干坏事。”

“那我得跟柳依说一声,要不然她会担心的。”

“你给她说了她才担心呢。”

嘉禾笑着说,柳依真的会担心。

一边说笑,欧阳一边掉头回到学校门口。嘉禾下车回宿舍拿东西,欧阳就在门口车上等着嘉禾。

柳依刚从外面回来,她见嘉禾这么快就回来觉得非常意外。柳依说原本以为今晚一个人了,没想到嘉禾回来的这么快。嘉禾听见柳依这么说,便不好意思地说:“我还要出去,回来给你说一声,晚上我不回来了。”

柳依“哦”了一声,再没有说话。嘉禾慢吞吞的收拾东西,她希望说点什么打破沉默,但又想不起来说什么。正在她搜肠刮肚找话题的时候,柳依说:“嘉禾,瑾萱活生生的例子你看见了。如果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别人也不会爱惜你。”

嘉禾听了柳依的话,有一些犹豫,她想打电话告诉欧阳晚上不出去了,又担心欧阳会失望。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手里的动作就更慢了。

“你打算让秦芳来送你出去吗?”柳依知道一旦秦芳回来知道肯定会闹得沸沸扬扬,所以,她用这样一句话提醒嘉禾,让她赶紧出门。

“秦芳问我,我怎么说。”柳依看着一本书,头也不抬地问。

嘉禾一时想不出来撒个什么慌骗过秦芳,她就问柳依。柳依说:“你回舅舅家了。”嘉禾点头说好,心里又担忧如果舅舅打电话来找不到自己怎么办。这样一想,她又把自己的担心对柳依说了。柳依眼睛已然盯着书,头也不抬的说:“你现在给你舅打个电话。”

嘉禾一听是个好主意,就拨通了电话,礼貌客气地问候了舅舅、舅妈和弟弟,然后又简明扼要地汇报了自己的生活和学习才挂了电话。

“现在你可以放心的走了。照顾好自己,千万别搞出人命来。”柳依话里有话,嘉禾明白她的意思,但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说自己不会和欧阳发生关系,再说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嘉禾正要出门的时候,电话铃又响了,她以为欧阳等得着急,打电话来催,便接了电话,甜腻腻地“喂”了一声。听筒里传来舅舅熟悉的声音,尽管他专门打电话过来问嘉禾生活中有没有困难,缺不缺钱,但嘉禾心里还是慌得厉害。

嘉禾带着心慌慌的感觉走出来校门,上了欧阳的车。坐在车里,欧阳问她带书没有。嘉禾说没有,明早就回来了,等回到学校之后再去上自习。

车子驶离了学校,嘉禾分不清车子往哪个方向开去,便嘲笑自己路盲,如果欧阳把她买了,她都不知道回来的路。

欧阳握着嘉禾的手,把它放在嘴边,深情地吻了一下,才说:“怎么舍得。”

嘉禾的心里涌着暖暖的幸福,她把头靠在欧阳的肩膀上,欧阳伸出胳膊在她的腰上搂了一下,然后又把手放在了方向盘上。

最后车子停在了一家酒店的门口。欧阳一手拉着嘉禾,一手提着包,往里走去。嘉禾心里已有准备,所以再无心惊叹酒店的豪华。她肩并肩和欧阳跟着服务员乘电梯上楼。电梯停在了33楼,顺着服务员的导引,他们来到了房间。

服务员走后,欧阳打电话订了餐。嘉禾懒懒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一头长发披在肩上,她扬起头,深情地看着欧阳。欧阳在房间来来回回走动,一会在卧室,一会在客厅,一会又走进卫生间。嘉禾不知道他在找什么或者想什么,欧阳又走进了卧室,嘉禾就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卧室。

“怎么会没有呢?”欧阳自言自语地说。

“欧阳,你在找什么?”嘉禾听见欧阳的声音后,问他。

“没什么。”欧阳尴尬地笑了笑。

嘉禾的心里突然想到欧阳在找避孕套。这样一想, 她满脸通红,扭头跑出了卧室。她后悔自己跟欧阳出来,可是,现在又回不去了。她嘟着嘴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灯光。

欧阳不知道嘉禾的心思,自顾自地找着。过了很久,他放弃了寻找,走过来坐在嘉禾的身边,他看见嘉禾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一阵慌,急忙问:“嘉禾,怎么不高兴了?”

嘉禾不能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作为自己不开心的理由。她依旧看着窗外,假装若无其事地说:“没有不高兴,看看外面。”

欧阳轻轻刮了一下嘉禾的鼻子,然后说:“放心好了,我保证不会干坏事。”

嘉禾听见欧阳这样说,不知为什么又想到秦芳和瑾萱的话,孤男寡女在一起,除非男的有病,或者女的性冷淡,否则一定会发生点什么。这样一想,嘉禾心里涌上一种异样的感觉,她希望发生点什么,又害怕发生点什么。最后,恐惧战胜了希望,她决定将心里的这种冲动掩藏。

一阵轻声的敲门声响起,嘉禾看着欧阳过去开门,自己站起来从厨房里拿出了碗筷摆在餐桌上。欧阳把装满食物的盒子放在餐桌上,两个人一起动手打开。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嘉禾咽了咽口水,说:“今天一整天没有吃饭,好饿。”欧阳责怪嘉禾不会照顾自己,言语里尽是埋怨,心里面全是宠爱。


无戒365训练营第41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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