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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杨希杨延嗣
简介:大郎替主把命丧;二郎无力而阵亡;三郎马踏入泥浆;四郎失落在辽邦;五郎一怒当和尚;七郎乱箭透心凉;六郎只身见高堂…… 一部《杨家将》,半部血泪史,忠臣流干血,妇孺流干泪…… 21世纪宅男杨希穿越成天波杨府第七子,他该如何拯救这忠烈满门…… PS:本书架空历史爽文,非正史、非传记,遗漏不符,...
杨延嗣答道:“国朝律法虽然严明,但也不是没有空子可钻。据我所知,有一种人,不需要太多核查,就能轻易拿到户籍……”
“这……”如梦仔细思索了一下,断然开口,“这不可能!我们姐妹已经受够了被人欺辱。”
牛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杨延嗣和如梦打哑谜。
“哼!”杨延嗣冷哼一声,“你应该明白,你们身份不明,这开封城内,能容下你们的,只有这一条路。”
如梦瘫坐在椅上,苦苦哀求,“姐妹们已经受够了苦,小女子不愿意再看到她们受苦了。恳求公子垂怜……不要让她们去入贱籍。您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对不对?求求您,怜悯怜悯她们。”
如梦已经失了方寸,瘫坐在椅上除了哀求,还是哀求。
屋内的女子们,听到了‘贱籍’儿字,也明白了杨延嗣口中的那一条活路是什么。一个个愤怒的盯着杨延嗣。
“少爷,我觉得她们真的怪可怜的……”牛头求情。
杨延嗣狠狠瞪了牛头一眼,让他闭嘴。
“杨公子,究竟怎样,你才肯帮帮我们这些可怜人……”
从破烂屏风后面,又走出了一位女子,一身破布麻衣,却难掩靓丽的容貌。
麻衣女子一出现,其他女子纷纷将女子护卫在中间。
杨延嗣冷眼瞅着麻衣女子分开了众女,走到自己面前,躬身施礼。
“小女子初醒,见过杨公子。”
杨延嗣冷冷一笑,“想必,你才是正主。”
初醒轻轻点头,面色淡然,“杨公子聪慧。不知杨公子可有其他法子安置我等姐妹。”
杨延嗣盯着初醒,嘴唇轻启,“我一直很想知道,安置你们,对我有何好处?”
初醒沉默了一下,咬了咬嘴唇。
“说来惭愧,在姐妹们护佑之下,初醒仍旧是处子之身,愿意侍奉在公子塌前,恳求公子救她们……”
“不可!”
“小姐,万万不可!”
“登徒子……”
“小姐,我们不要他救……”
初醒姑娘刚说完,众女七嘴八舌的开口叫道,甚至有几个女子把初醒护佑在身后,警惕的盯着杨延嗣。
牛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些。
如梦也清醒了过来,走到初醒面前,“妹妹,姐姐发过誓,要护佑你一生。你不能这么做,咱们不求他。再想其他办法。”
初醒摇头,“姐姐,以我们现在的处境,又能去哪里?虽说我们被换出了大理寺监牢,但我们都是戴罪之身。天下虽大,难有我们容身之所。杨公子肯冒着杀头的危险救我们这些钦犯,足以见杨公子是个善良之人。”
听到这里,杨延嗣脸上才有了一点笑意。
“总算遇到了一个聪明人。”
如梦抬头,狠狠的瞪了杨延嗣一眼。
杨延嗣淡然一笑,“你们都是侵犯之身,虽说在米教练操作下,已经有人替你们去死了。但是一旦有人认出了你们,谁救你们,谁就得遭殃。我不可能为了救你们,把满门老小都搭进去。”
“呸!”如梦啐了一口,嘲讽道:“话锋变得真快,我看你就是垂涎初醒妹妹的美色。”
初醒赔罪道:“姐姐无礼,还望杨公子勿怪。”
杨延嗣摇头,“说实话,对你们所谓的美色,本少爷真的没多少兴趣。”
初醒沉吟了一下,说道:“杨公子,收留我们姐妹,对你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我们姐妹可以帮你收拢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
“搞情报的?”杨延嗣闻言,眼前一亮,“你们姐妹真的可以?”
初醒点头,“祖上对此事略有涉猎,姐妹们多少也懂一些。”
杨延嗣思考了一下,说道:“我突然有一个想法,你参详一下,如果可以,我就救你们,如果不行,那么我也没办法了。”
征得了初醒同意,杨延嗣开始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我打算在开封府内开设一座小楼,别这么看着我,并不是你们想象中那种出卖色相的场所。而是一种半娱乐场所,你们只提供服务,不出卖色相。”
在众女疑惑的眼神中,杨延嗣继续讲述。
在杨延嗣绘声绘色讲述下,一座主营美食、说书、曲艺、音乐的休闲之地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这座在杨延嗣设计中,专门供给高档人士休闲娱乐的场所,一下子勾起了众女的兴趣。
在杨延嗣描绘中,并没有让她们姐妹去出卖色相一类的东西。她们只是提供一些服务,甚至在面对客人调戏时,可以反击。这很符合众女们的胃口。
如梦将信将疑的质问杨延嗣,“你怎么保证不让我们姐妹去出卖色相?”
杨延嗣摊手道:“有两个方案供你们选择,一个是我们把生意开在青楼对面,若是客人真的有需求,可以让客人们过去青楼。第二个方案,我们可以自己开一个青楼,招揽一些清倌人。”
“第一种!”
“第二种!”
如梦和初醒二人,给了两个不同的答案。
如梦一脸愕然的看着初醒,“初醒妹妹,为什么你会选择第二种?”
众女也一脸意外的看着初醒。
初醒浅浅一笑,说道:“姐妹们,做生意的地方人越多,对我们来说越安全。一大群女子待在一起,谁又能真的分辨出我们是谁?而且,既然我们答应了帮杨公子收拢消息,那么开设青楼是必然之选。此外,杨公子既然答应了我们姐妹,应该也会有妥善的处理办法。”
杨延嗣不得不承认初醒姑娘聪明,事实上今天他提出的这个计划,就是他培养势力中的其中一环。
历来青楼酒肆之地,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作为一个后世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情报的重要性。
若不是巧遇如梦和初醒她们,杨延嗣也打算找个空闲的机会,开一家青楼。
“初醒姑娘说的不错。在我的规划里,青楼是一个完全独立的存在,不会影响到众位姑娘的。只是要委屈诸位,还得暂时以贱籍屈身。不过我可以向众位承诺,一旦有姐妹有了意中人,杨某必定会奉上丰厚的嫁妆,八抬大轿送她出门。”
听到证据确凿,牛头眼中明显闪过一道慌乱。
赵元佐注意力全在杨延嗣身上,并没有注意到。
杨延嗣茫然,“太子殿下,话可不能乱说!”
真要证据确凿的话,恐怕赵元佐早就差人押他到开封府问话了。
赵元佐明显是怀疑,却苦无证据,所以才上门来诈一下而已。
正是因为看穿了赵元佐计谋,杨延嗣才有恃无恐。
赵元佐见杨延嗣一脸茫然,眉头微皱。
押解米家父子的三个衙役出事后,他第一个就怀疑到了杨延嗣。
杨延嗣具有充足的作案动机。
可惜,三个衙役已经彻底疯了,嘴上一直都在喃喃自语,恶鬼寻仇之类的话。米家父子他们也在破庙里找到了,米教练肝胆俱裂,明显是受惊吓而死。小米跟三个衙役一样,也发疯了。
从四个疯子嘴里,赵元佐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一切的证据都指明了,此事似乎是鬼神所为。
可是赵元佐却不相信鬼神,坐镇开封府许久,他见识过的奇闻异事多了,往往托上鬼神之说的事,大部分都是人为的。
所以,赵元佐决定上门诈一下杨延嗣,说不定有奇效。
眼下杨延嗣一脸茫然,让赵元佐疑窦顿生。在他眼里,杨延嗣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根本不可能在他威逼下,不露出任何破绽。
不得不承认,杨延嗣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
“此事当真不是你所为?”
杨延嗣茫然摇头。
赵元佐紧皱着眉头,喝道:“哼!最好不是你所为,一旦让我查出来,定要让你好看。我们走……”
赵元佐来的快,去的也快。
杨府别院里,剩下了主仆三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瞧着。
沉默了许久,杨延嗣望着赵元佐远去的方向,嘀咕了一句。
“神经病!”
牛头紧绷的身体明显松弛了下来,赵元佐并没有注意到牛头的异常反映,顾无言却注意到了。
如果说此前他只是怀疑杨延嗣的话,那么此刻他已经可以肯定,开封府三个衙役和米家父子的事情,一定是杨延嗣所为。
而,刚才杨延嗣面对赵元佐威逼,镇定自若,气定神闲,看不出丝毫破绽。
顾无言在心中都不得不赞叹一句。
厉害!
一念至此,顾无言看杨延嗣的眼神不一样了。
小小年纪,从心智、胆识、谋略,三方面看,都远超常人,而且做事滴水不漏。
顾无言可以肯定,去劫杀米家父子的事情即便交给他做,也未必能有杨延嗣做的这么不留痕迹。
几乎在一瞬间,他在和杨延嗣对话的时候,多了几分恭敬。
“七少爷,属下还有要事要办,先行告退。”
顾无言心态上的变化,杨延嗣不了解。不过顾无言急着离开,他就知道此事一定瞒不过老杨了。
顾无言一走,杨延嗣吩咐牛头按照昨夜米教练供出的地址,去拿出米教练藏的金银。
这些都是不义之财,杨延嗣觉得自己拿着一点儿也不烫手。
现在他要筹备自己的势力,所需要的金钱也是无止境的。
眼下太学考核在即,他没有闲情逸致去搞发明创造去赚钱。
杨延嗣侧躺在软塌上,坐在树荫下死记硬背五经书。既然已经决定了和王钦死磕,就必须下苦功。
阿七蹦蹦跳跳的跑到树荫下,逗弄着树上的青色毛毛虫。
“阿七,你能不能去别的树下玩!”
青色的毛毛虫在阿七手上被捏的滋滋溅出水,抖落在杨延嗣书本上,瞬间染绿了一片。
杨延嗣摇头一笑,看来阿七肚子里的馋虫开始作怪了。
从那日放了泉公公回去后,宫里就再也没有赐下瓜果了。
杨延嗣侧面从赵普嘴里打听了一下,虽然赵普对宫里发生的事情只是了了提了几句,但是杨延嗣也能猜到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泉公公应该是行刺潘贵妃了。
潘贵妃无事,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
杨延嗣不指望泉公公一个奴才,能够轻易的行刺成功一位得宠的贵妃,他只想给潘贵妃一个教训而已。
“肚子里馋虫又调皮了?去隔壁,隔壁好吃的多。”
杨延嗣冲着阿七翻了一个白眼,他也不明白阿七究竟有什么好的,一个傻乎乎的呆萌丫头,居然得到了赵普老妻的青睐,经常去赵普家别院混吃混喝。
阿七闻言,一双食指对在一起一点一点的,“赵家奶奶好是好,可是她只许阿七在府上吃,不许阿七带回来给少爷。”
杨延嗣瞪了一眼阿七。
现在知道孝敬少爷了,搞的你以前好像带回来给我吃过似的……
杨延嗣也懒得理会阿七的小心思,挥了挥手,示意阿七可以滚蛋了。
阿七得到了杨延嗣许可,欢天喜地的向外跑去。
顾无言从外面进门,差点跟阿七撞在了一起。
“这丫头,咋咋呼呼的做什么呢?”
杨延嗣躺在软塌上,懒得起身,回了一句,“肚子里馋虫饿了,她去喂一喂。说吧!我爹让你带来了什么指示?”
顾无言一愣,“七少爷如何猜到的?”
杨延嗣翻着白眼看着顾无言,一言不发。
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顾无言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家庭间谍身份被发现了,索性也就不在伪装,直言道:“老爷吩咐,七少爷在参加太学考核之前,就别出府了。免得又闯祸。”
杨延嗣一听这话,爆炸了,“姓顾的,你说清楚,本少爷何曾闯祸了?本少爷如同黑夜中的明灯,是那样的鲜明……”
顾无言自动忽略了杨延嗣后面自吹自擂的话,搬了一个圆椅,坐在了杨延嗣身边。
“滋滋滋!这脸皮真厚,老夫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
赵普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每次出现都不忘讽刺杨延嗣一回。
“相爷,您老这是画技有成,特来跟小子切磋了?”
见到赵普,杨延嗣嘴上虽然不饶人,但是礼数却不敢丢失,从软塌上站起身,向赵普施礼。
提到画技,赵普明显有些恼怒。
“你小子,收了老夫钱财,扔给了老夫几张画,让老夫自己临摹。一点也不知道指点老夫,老夫怎么能有所进益!退钱!”
“小子我做生意,历来童叟无欺,货真价实。您老没有进益,说明您在此道上没有天赋。”
想让杨延嗣退钱,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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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不登三宝殿,赵普一般登门,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告知杨延嗣,杨延嗣每次都能从他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赵普本身是属貔貅的,因此他也清楚,送到杨延嗣手中的金银,断然不可能要回来,只是,每次看到杨延嗣的脸,他就生气。
杨延嗣和赵普斗了一会儿嘴,开始发问,“您老不会无缘无故的登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提点小子?”
赵普嘿嘿一笑,“我还以为你小子会忍住不问……想知道也可以,三千两。”
噗!
杨延嗣觉得赵普狮子大开口,果断摇头,“没钱!有也不给。”
赵普气急败坏,“臭小子,别人求老夫办事,都是跪着求着老夫,奉上万两黄金,老夫都不带搭理的。你小子给脸不要脸!”
杨延嗣知道,赵普的话没错。以赵普今时今日的地位,求他办事的人能够踏破他家门槛。而且,以赵普贪财的心性,行贿的数目太少,人家都不带搭理的。
“相爷,咱们怎么说也是邻居,俗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瞧着杨延嗣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赵普就气的牙痒痒。
“你也知道远亲不如近邻,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讹诈老夫两千两黄金。”
杨延嗣纠正道:“相爷,账不能这么算,别人学画,最多只是学习一下技艺。您老可是连创造权也一起夺过去了。用两千两黄金,买一个名留青史的机会,亏的是小子好不好?”
赵普一想,也是这个理,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赵普知道,杨延嗣说的没错,虽然他读书少,但是也了解现有的绘画技艺,根本没有素描这种画技。
以他的眼力,能够看出素描这种画技的潜力。
作为一派画技的创始人,名留青史是必然的。
虽然,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以及他参与过的重要大事,名留青史几乎是铁板上定钉的事。
但是,这种事,谁会嫌少?
赵普心中被杨延嗣说服了,嘴上却不饶人。
“臭小子,简直是强词夺理。你怎么知道这种画技能够名留青史?罢了,看在你一句远亲不如近邻的份上。老夫就坦白告诉你。事关你参与太学考核的事情。”
“哦?!”
赵普继续说道:“原本国子祭酒王钦定下,让你明日就参加考核,并且一天内通过九场考核,才能进入太学。也不知道你小子那里来的运气,沈伦那个老匹夫知道此事后,更改了考核规则。九场考核不变,不过允许你三天一考。”
“沈伦……”
赵普点头,“沈伦此人虽说跟老夫政见不合,但是做事还算守规矩。准许你三天一考,也算给了你一点机会。还有三天你就要参加第一项考核了,好好准备吧!”
杨延嗣心里记下了沈伦这个人,嘴上继续追问,“小子第一项考核,考的是什么?”
“棋!”
“棋?”听到棋局考核,杨延嗣眉头一挑。
他的围棋棋艺,不过是业余水平,这还得多谢他曾经有个喜欢围棋的同桌,不然他对围棋肯定一窍不通。
以他的水准,想要战胜太学内那些经常钻研棋艺的人,很难,必须另辟捷径才行。
在杨延嗣思量对策的时候,赵普已经在阿南搀扶下出了杨府别院。
杨府别院外,阿南伺候在赵普身边,疑惑:“老爷,您似乎对那个小子很宽容……”
赵普一愣,摇头一笑,“人老了,心也软了。”
阿南笑道:“奴才瞧着,可不像是您老心软了。而是有些纵容和宠溺……”
赵普板着脸道:“你个奴才,瞎揣摩老夫心思。老夫岂会宠溺那个小混蛋?”
阿南淡淡一笑,并没有再戳穿赵普。
他心里清楚,别看赵普和杨延嗣一见面就斗嘴,但事实上赵普很享受斗嘴的这个过程。
换做旁人,敢像杨延嗣一样挑起赵普的怒火,估计尸体很快会被挂在城门口风干。
以赵普的心性和地位,弄死一个人实在太容易了。即便你是官宦人家的子嗣。
事实上,经过阿南提醒,赵普也有些感觉到了。
他虽说有二子儿女,但是都不在他身边。两个儿子在他谋划下,现在都身居高位,在外地为官,仅有的一个小孙子也被儿子带在身边。
两个女儿早年因为他的固执,一怒之下出家了。逢年过节才会回到府里看看他们老两口。
儿孙不在他身边,他不自觉间,就把对儿孙的亲情,放在了杨延嗣身上。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旦探听到有关杨家或者杨延嗣的消息,就巴巴上门去传递消息的原因。
想到儿孙,赵普心情有些黯淡,推开了阿南,独自一个人漫步在田间。
老赵普一生享尽荣华富贵,在朝堂上也混的如鱼得水,受尽恩宠。然而,自打两个女儿出家为尼以后,他再也没有享受过天伦之乐。
看着往日里在朝堂上意气风发的老爷拱着的背影,阿南突然间流出了两行眼泪。
老爷,真的老了!
或许,以后应该多带着老爷到隔壁转转。
正当阿南在考虑如何为赵普解忧的时候,杨延嗣正在小楼里翻书。
在杨府送来的书籍里翻了半天,只找到了一本围棋的入门书,以及几个残谱。
仔细阅读名叫《围棋记事》的入门书,杨延嗣在其中发现,宋朝的围棋棋艺,明显和后世有一些差别。
对他来说,基础才是最重要的。
他可不希望在三日后对弈的时候,因为一些基础的问题弄出笑话。
剩下的几个残谱,对杨延嗣的用处并不大。
夜幕降临,杨延嗣还在秉烛夜读的时候,牛头回到了别院。
“去挖找一些金银而已,怎么去了这么久?”
牛头耷拉着脑袋,支支吾吾道:“属下也以为只是挖一些金银而已。谁知道在那座宅子里发现了一个密道。密道直通汴京城的地下水道。”
杨延嗣放下手里的书本,抬头问道:“在水道里有发现?”
牛头瞪着眼睛,“何止是有发现,简直是大发现。”
“什么发现?”
杨延嗣明显被牛头勾起了兴趣,若是发现个大宝藏什么的,那就真的发了。
牛头说道:“我在水下密道里,发现了一处地牢。地牢里关押了十几个女子……属下擅自做主,救出了这些女子,把她们安置了一下。所以才回来晚了。”
“十几个女子……”杨延嗣皱眉,“可曾查清底细?”
牛头见杨延嗣并没有怪罪,悬在心头的大石也放下了。作为属下,擅自替主人做主,这可是大忌。
“底细已经查清,她们都是这些年,米教练以职位之便,从监牢里换出的死囚。囚禁在地下,供他赏玩。”
“死囚?!”
听到死囚这两个字,杨延嗣眉头皱的更深了。凡是能被压入到大理寺的死囚,大多应该是京里的犯官之后。这些人,一旦招惹上了很麻烦。
“你先下去休息,明日我随你去看看。”
牛头不明白杨延嗣心中所想,从背后卸下了一个皮革袋子,放在杨延嗣面前,就退出去休息了。
杨延嗣打开皮革袋子,里面金银珠宝应有尽有,成色上差别很大,应该是米教练贪污所得。
次日。
鸡叫的时候,杨延嗣已经叫起了牛头,天色灰蒙蒙的,二人就已经赶到了汴京城门口。
城门开启,验明了身份之后,守门的军卒放行。
杨延嗣在牛头带领下,走进了西市的一座破旧院落里。
一进院落门,两根棍棒迎面砸了过来。
牛头挺身而出,握住了棍棒,喊了一句。
“是我!”
手持根本的是两个身材瘦小的女子,听到了牛头的声音,顿时放下了手中的棍子。
“恩公!”
牛头连连摆手,挠着头,“我可不是你们的恩公,能不能救你们,还得看我家少爷的意思。”
听到牛头这话,二女才注意到牛头身后的杨延嗣。
杨延嗣年龄小,体型小,刚才被牛头挡着,儿女自然没注意到。
见到杨延嗣,二女并没有像见到牛头一样喜悦,反而一脸警惕的盯着他,略微躬身施礼。
“小女子见过这位公子。”
杨延嗣略微点头,“我姓杨,你们叫我杨公子即可。其他人呢?”
二女面色为难的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向牛头。
牛头尴尬的挠了挠头,“我家少爷是好人,你们能够脱困,也全靠我家公子。”
二女将信将疑的带着杨延嗣进入到了院内一座屋内。
在屋内,坐着一位青衣女子,见到杨延嗣,强装镇定。
“小女子涟漪,见过杨公子。”
杨延嗣仔细打量了青衣女子几眼,点了点头,“不必多礼,叫你们主事的出来。我没时间跟一个拿不了事的丫头聊天。”
涟漪一愣,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公子何出此言?小女子便是主事之人。”
杨延嗣摇了摇头,“牛头救下你们,也算是顺手为之,我也不图你们有什么报答。对于你们的身份来历,我也不想猜。以后咱们分道扬镳,就当互相不认识……”
“少爷……”
牛头想说话,却被杨延嗣一眼瞪了回去。
“我们走!”
“杨公子且慢!”
在杨延嗣和牛头踱门而出的时候,从涟漪背后的破烂屏风后面,走出了一位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的容貌明显更胜涟漪三分,身上透着一股富贵人家才有的贵气。
杨延嗣脚下一顿,却没有回头。
“对我们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实说,若不是牛头这个憨活,我甚至都不会过来。”
白衣女子神色复杂,苦笑道:“我们姐妹,家中剧变,又遭歹人所害,心中难免有些顾虑,还望杨公子谅解。”
杨延嗣沉默了一下,说道:“对于你们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一会儿我会让牛头送你们一些银钱,你们各自去投奔亲人吧。”
“杨公子!”白衣女子惊叫了一声。
杨延嗣却不为所动,继续向外走去。
牛头一把拉住杨延嗣袖口,哀求道:“少爷,您就帮帮她们吧。”
杨延嗣对着牛头,破口大骂,“你这个憨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再给我惹祸,信不信我烧了你。”
牛头憨憨一笑,拽着杨延嗣回到了房内,向屋内的白衣女子介绍。
“如梦姑娘,这就是我们家少爷,是个心地特别善良的人。”
杨延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鄙夷牛头见色忘主。
不得不承认,被牛头唤作如梦的白衣女子,确实是一个美人儿。二八年华,不施粉黛,却难掩芳华。
如梦上前,在杨延嗣面前盈盈一拜,“如梦见过杨公子,恳请杨公子看在我们这些姐妹可怜的份上,帮帮她们。如梦自当做牛做马,报答杨公子的恩情。”
杨延嗣毒舌道:“做牛做马?你会赶车还是会耕地?动不动就做牛做马的,也不见得你们真的做牛做马。”
面对杨延嗣毫不讲理的毒舌,饶是如梦有三寸不烂之舌,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杨延嗣盯着如梦,沉声道:“牛头是个憨货,但却是我的人。你们那点小心思,用在他身上,你们觉得合适吗?”
牛头一脸不明所以的挠头,如梦却听懂了杨延嗣的话。
“杨公子,小女子也是迫不得已。众姐妹们亲人们全都蒙难了,在这汴京城里举目无亲,又没有户籍,可以说是寸步难行,实在是情非得已。”
牛头傻乎乎的挠头,“公子,她们利用我啥了?”
杨延嗣懒得跟牛头解释,人家欺负他心思单纯,利用他为她们求情,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以如梦身上表现出的气质,绝对不是单纯之辈,装可怜博取同情,那都是小手段。
“你怎么就料定,我可以帮你们?”
如梦被杨延嗣锐利的眼神盯着,面色微红,她觉得自己的小手段似乎都瞒不过眼前的少年。明明比她小很多,却给她一种深深的压力。
“公子的属下能够随意出入米恶贼的府邸,公子自然不是一般人……”
杨延嗣沉着脸,说道:“你们都是米教练从监牢里偷龙转凤换出来的,身上应该背着不少事。我不想打听你们的过往。我帮你们可以,但是你们必须明白,不要给我招祸,我不欠你们什么。”
“小女子知道了。”
从气势上压服了如梦,杨延嗣面色才有所缓和。
“一下子帮你们十几个人一起上户籍,这根本不可能。你们一直藏在这里,吃喝拉撒也很容易被人发现。所以,要安置你们,只有一个办法。”
如梦追问,“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