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也许是感应，或许有点共时，总之，感觉刚才你来过。丰盈的桃子，美丽的桃花，是你带来的馈赠，未曾遗忘的感情。谢谢亲爱的你，来过……”

伴随着这段文字的，是三幅图：位于中间的桃花，位于左手的蜡烛，和位于右手的桃子。如是，这是一个纪念，对一个生命，她的名字，小名吧，叫着：桃子。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我也相信，好奇心与使命感，能让一个人调动身体机能达到平衡。能否活100岁兴许不那么重要，但是一辈子好奇心与使命感确实可能带来充实并且健康的人生。”

她问：你信不信？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孩子慢慢长大，而我也会渐渐找回自己。

一切都在变好。”

问她：“请举例说明一下，找回自己表现在？”她回：“在变瘦，在做自己没有每天围着娃转，开始注重自己的外貌了。”“不单单是孩子妈，还要做自己嘛。”“简单的快乐。”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没有自身造血功能的“独角兽”本身就是个伪命题，连生存能力都不具备，说白了就是资本市场造就的企业巨婴。”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戒掉反驳欲，时常自省，

才能清楚自己的优势；

扔掉坏脾气，稳定情绪，

才能修炼自己的潜能；

修好屏蔽力，专注自我，

才能提升自己的水平。”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往年倒的霉

是垫起今年和往后幸运的石头”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追光的李白是不是李白？（《双城记》37）

大暑，艳阳万里，我们来聊一聊李白，追光动画在《长安三万里》中刻画的李白。

随着动画片的票房火爆，写观后感的人中多半不认可追光的李白是李白。先说我的观点：追光刻画的大诗人，多半不是真实的样子。

毕竟李白的诗，你我皆知，李白的人，你我其实皆不知，在这样一个对古人开盲盒的刻画中，大概率是错的多对的少。而研究或刻画一个最接近真实古人的工作，本来就不是电影的使命。

如同人人都爱苹果，但几个人了解真实的Jobs？伟人的使命是留下千古传唱的诗篇，或者激动人心的创造，而不是自己的皮囊或八卦。

文学艺术有两个生来的使命，取悦人与教育人。在社会的绝大部分是文盲的时代，教育人更重要，在每年1500万大学毕业生卷到找不到工作的时代，唯取悦人尔。对一部图像精美流畅，配诗喜闻乐见的动画，票房已然证明了这个取悦的成果斐然，还抱着陈腐的教育人观点来看待追光的李白不是李白的人，的确是精英，只是有点老而跟不上时代的精英了。

包括我自己。

佛说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所以菩萨是快乐的。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每次大声念叨的时候是不是又可以多来一杯精酿，既然是又何必执着当年的李白是不是油腻大叔或者职场末位的呢？”

翻一本书（“哲学家都在想什么”（法）阿兰著；陈太乙译.—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其中写到：

“无论金发还是棕发，血气充沛还是面色发黄，人正因这个才像人，才强大并自由，否则，他可能变成什么样？没有人因旁人的优点而存在或行动。每个人各有其专属的救赎之福，一如他的肤色、发色。错误使用的耀眼优点正是一个人失败的原因。

应该从自身的过错中学到真相，善用自己的怒气、激愤、野心和慷慨。只要他愿意做出去了解这个举动，他就是对的。每个人都容易犯错，自以为懂很多的人也许更容易错。因此，脑筋转得慢且被幻想异梦蒙蔽的人，通常走得很远。”

“她坚持做自己，并依此过生活，她的努力比人们所想的更有价值，只是她没说出口，虽然她期待人们猜得到。他不是能够肯定她本色的人，他只看到她所缺乏的。爱是支持，应是让所爱之人尽情发挥最好的部分。要先付出足够的意愿，收获之前必须先付出，只要付出一次，便能在阅读所有书的时候帮助你。而如果你能像读书一样，阅读每个人，那你就值得去某等温泉乡度疗养假，因为我们的各种病里多藏有心机。

每个人正向的一面都是善美的，而他的缺点并非一律出自他的本意。人不为他所欠缺的事物生活，他生命中的宝藏、那珍贵并独特的成就，得由他自己去发现。”

“我欣赏差异，丝毫不视之为优点或缺点。没有任何缺点不能变为优点；认为所有事情都很简单的人，通常没有一件事做得好。

人人都要转化所发现的自身的障碍，尽可能追求属于自身的完美。

不抹除差异，但更仔细地观察实际条件和结构，争取差异存在的权利及合理性。其实，抽象迷糊才经常凶恶并愚蠢。”

“怪物用它的方式表达人是动物，神明则代表一副会思考的躯体。一种鼓励我们挑战自我，而人的确应该自我挑战；另一种鼓励我们信赖他人，而人的确应该彼此信赖。一种是分离的灵魂，另一种是经过和解的灵魂。”

“尊重人的原貌不是难事，本该如此；希望人保持原貌，是真正的爱。

两人互给建议，那建议等于：换作是我的话，我会这样做。同时懂得：表示那意见对对方其实不痛不痒；接收建议方，只管追寻着自己的路径走下去。

幸福是强大力量的表现。怀着幸福感做的事都很美好。所有善行本身都美好，并让人容光焕发。

完美与完美互不为难，不完美或缺陷则相互争斗。”

“诗人的本质是吟唱出音乐，而那其实是各种击鼓组合的思想。这种野性的想法，真实并强烈，而我们所有想法都来自于此。迷信永远是在偶发的关联中寻找意义。思想背后总藏有这种稚气的想法。唯有诗人能引渡，将最偶然的和最理性的调和在一起。从过去到未来，诗性画出（从宗教到科学）过程的曲折起伏，让我们与这个世界和解。”

“不从结束开始的人，再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始。

初始的确信之后，创造性的怀疑随之而来。

怀疑之前必须先确定，求美必先于求真。”

“对特殊的事物认识越深，越认识上帝。

每个人心中都有永恒的成分，仅属于他一个人。

只要懂得观看，任何时刻皆永恒和美好。每个人都曾体验过这个，与期限无关，并让人爱上这短暂的人生。”

“或许只有在试图模仿别人时，人才会对自己不满。

不实的迷恋和根本不确定的评判尤其容易伴随暴烈。想和众人一样的同时，应保持自我。

知并不难，难在知而后行，也即通过所知来思考最终的差异。

心智伟大的人仅忙于战胜专属于他自己的困难，而那些困难深藏于他的脾气性格中。

没有任何迷恋是不能善加利用的。”

“弱者，模仿一切，一切都被模仿。

强者，保持自己的本色。

战争发生的主要原因：弱者和强者。荒谬、毁谤他人且惹人气恼的消息是弱者散播的，他们不假思索的话说出口，如同破锅里的水，一注进去就漏出来。同时，愤怒的强者会去奋斗，并为支持某种言论惹来杀身之祸。

人们的祈求是：做你自己，别顾虑我们，这样你才能帮助我们、激励我们、拯救我们。而不是：请跟我们一样。

试想：上千个疯子或者胆小鬼聚在一起 他们像被牛蝇叮咬的牛，一定会造成恐怖的效应，这就像某种没来由的雪崩，或那些不知所谓的猛浪。

养成这个观念，以后就不会随意赞同。（人言亦言）”

“打牌的人持续创造，改变机械化的情势，别问根本不懂得怎么玩的人喜不喜欢这场游戏。所有的事情第一个，必须学着乐在其中。

乐趣是强大权势的表现。真正的音乐家是喜欢音乐的人，真正的政治家是喜欢政治的人。”

“走自己的小路，我也会达到同样的目标。（智慧，公正和善心）飞行员起飞，丝毫不在乎该去了解这是怎么做到的。

让人时时刻刻感受到威权的那个人，人们最后会感激一切他没做的坏事。我希望遇见强权（权势）之际，能和贝多芬一样，不脱去帽子。（1812年，贝多芬和歌德第一次见面，在路上遇见奥地利女皇出巡的队伍，歌德脱帽肃立，俯首等待队伍通过，贝多芬却昂然阔步依旧前行，此后两人没有更进一步的交往）”

“在每个人身上都能找得到所有人的秘密。善恶不分，或者，暴力这毒药摧毁了善。只管假设别人如此，因为你自己就是如此。人类的苦难来自凡人的激昂。所有战争都源自爱好和平的人。”

“一旦连群体中最弱的人也了解到自己能有判断的权力，所有外在权势都相形失色。因为所有权势都必须有说服力。所有政治力量都凭借心智来作用在心智上。

世界上没有人有权势去掌控内在的判断。在学会说不之前，应该先学会想说不。（爱比克泰德，谈话录：我就是世界）”

“虔敬就是不论任何道理地去尊重。

世界等于理智和意志，而且没有边界，这就是斯多葛派理论的精要。

行动的准则不仅知道人们要什么，同时还要观察世界的各种征兆，以便知道我们以及我们的行动将被带往何处，这就是虔敬。”

“独居隐士绝不会去询问国王，请他传授幸福的秘诀；相反，世界上所有的国王都想咨询这位智者的意见，其中终会有几位愿意迁就干面包和清水。宗教与祈祷文和人们对神的想象根本无关，这真令人赞叹。

若非先暗自下定即使失去权力也不后悔的决心，也许没有任何人能晋升掌权，这是世界通行的手段，可畏的赤裸真相。在所有掌权者身上，你都会在某个角落再发现这些储粮：一块干面包和一壶清水。”

“真正的和平藏于人，介于组成他的头脑、胸和腹这三个角色之间。由于三者皆有其道理，所以和平必须商议，而非仅拟定出来就满足，而且商议应永远持续。

对于一个人，我感兴趣的是平衡。若一个人曾经适度地与自己进行艰难的协商，而非愚蠢地忽视自己或崇拜自己，我愿意让他去为我们的财产和生命谈判协商。”

“事情没有任何进展，只因已经达到平衡状态。

领导者没有其他美德，除了爱好权力以外，但光这一点就够了。只是千万不可作弊。

小偷非常擅长说，在小偷的世界里，诚实的人是傻子。

伟大的棋手只需管好自己的棋局，径自离开。对于同类，我们没有什么可做，只能不要太认真地看待他们的把戏，他们没问，就别费心建议。”

“一切永远要重新来过吗？人们想要一张证书或一个学位，然后高枕无忧，然而这样的事根本不被允许。

所有人都想信仰一种驳不倒的信念，那是他的藏身之处与城堡高塔。

不要为反对他人而思考，而要与他人一起思考，并汲取他珍贵并深入的思想，只要我感受到那想法与我相同。”

“无论是否身为法官，在这个艰难的世界里，在全盘了解之前，先最初判断是必要的。

最终赢得桂冠的竞技者不是身材最健美的，而是努力奋战过的那一群。”

“他只坚持做自己并以全体利益为唯一考量，他总是为弱势及无知者发声，思想刻意狭隘，生活令人赞赏。处处可见装腔作势的思想家，这类人让我们见识到的正好与他的作为相反：言辞精妙动人，事实上却对所有权势阿谀奉承。”

“牧羊人对牧羊说：如果有人说我在治理你们，请这么理解：我比你们更重视你们的意见，我就是你们的记忆，是你们的先见之明，你们的意志支配着我的意志，除了你们的意志，我没有其他意志，总之，我就是你们。”

“公平正义完全不是观念公正的结果，反而来自一些不那么抽象、相对朴实的品格。赢得局面的，是勇气、警醒和节制，是不断克服懒惰欲望的所有意志。

没有人自愿当坏人。每个人的品格都是意志的成果，每一项品格背后都有勇气支撑。

对个体而言，重要的绝不是想要，而是积极有力地去要。”

“公正的人会置身事外制造公正，因为他本身怀有正义感。

我从未遇到过不带狂怒的不公正，也没见过心情愉悦的贴现人。

为了保持优雅的风度，总需要损失一点钱财。（为了少出或者多进钱财，总需要损失点优雅的风度）”

“理智自然呈现出合理的交易和均衡的欲望。富人的理智和穷人的欲望会朝同个方向发展，这或许是人类最大的成就。”

“父亲的公正决定君王的公正；兄弟的公正决定民主的公正；暴君的公正决定主人对奴隶的公正；夫妻的公正决定贵族的公正。

在贵族政治中，根据行动所需，每个人都可服务另个人，每个人都可管理另个人。他们既平等又不同。平等，就是因为不同。”

“因为工作的关系，奴隶变成主人的主人，主人变成奴隶的奴隶。士兵评判将军，将军完全不评判士兵。没有一个猎场看守人不比领主更熟悉猎场中的通道和小径。

若真正的精英愿意留下来席地而坐，我便能窥见一丝曙光：这种不带任何私欲的判断，可望出现一种较能持久的平衡。

有时候，当民众发现自身不再受到足够的管控时，从他身上可观察到一种十分可笑的担忧。我不认为曾参与战争的人也有这种感觉，我说的是奴隶。”

“要我脱帽，可以；要我尊敬，不行。

只思考一件事情的人反而做了全盘考量。”

“当你珍惜欲望的潜能，珍惜导致你失败、管控不住内心自我的反叛行动时，你绝对不会迷失方向。一切发生在我和我之间。其他人一无所知，而我，没有任何事物能逃过我的法眼。”

“即使在废墟里，商人仍在买卖，贴现人仍在放款，诗人仍在吟唱，懒人仍在睡觉。许多人抱怨没有这或那，原因永远是他们根本没有真正渴望过。

他天生的特质，诗句美妙，正如鳄鱼的鳞甲，鸟儿的羽毛，这种终将找到出路的内在潜能，也可称为命运。”

“游戏之所以广受欢迎，是因为它让人有机会行使决定权。我们绝不会说出早知道这样的话，因为规则正是我们不能知道。游戏是烦恼的唯一解药，因为烦恼主要是深思一切，同时明明知道深思熟虑并没有用。

想法上的行动，什么也不算，一切滞留在原处。实际行动的好处在于，我们先前完全没参与的部分会被遗忘，也即不再有发生的机会，因为行动已经改变了所有关系。

在一项理论中，如果观察得仔细，我们将只会看见许多清楚定义、斩钉截铁的错误。他只是做出决定，其中藏着从来都什么也不相信却能常保安心的秘密。”

“出错不需要努力，若不保持警醒，任何事都可能出错。

那些被称为容易激动的人，很清楚地表现出人是被情绪带着走的。

这僵化的思想，自我设限，只看事情的一面，完全不包容其他人的想法。狂热的思想中有某种机械的东西，因为它总走回相同的老路，在绕道的同时强迫他人。”

“行动当中需要犬儒精神，最伟大的队长不会坚持己见，不会恪守自己的作战计划，会顺应局势，不受其他任何思想压迫。

行动之人终将永远依照事态来调整自己的思想。行动一面净化精神，一面腐化精神，本来想做的，本来认为更好的，虽然是现实所不允许的，却是最该保留的。

所有行动中隐含的这种冷酷无情、不符合人性的成分，会影响思想，并总是过度影响。”

“人越积极行动，便越陷入服从的处境，仿佛伐木工人在大树倒错边时必须跳开自救。

一种公认是女性应该服从，另一种公认是女性掌管大权。实情是，一旦外在形势出现一点空隙，她便以人性的需求来掌管一切。但若外在需求出现，在男性的指令下，她便让步，只能传递一项男性本身也必须服从的命令。就像政治家，他在景气繁荣时服从民意，而一旦出现外在危机威胁，他要求国民听他的。”

“用机器代劳，像个依赖保姆的孩子，甚至到了让机器为他思考和欲想的地步。

这步上歧途的迷失文明，有一项严重的错误，归咎于对实用的探求以及用固定代价，也即最小代价，去制造幸福的抽象智力。”

“人性得到拯救，不是借助抽象的逻辑，而是得力于脚踏实地的逻辑：建造城邦，筑起神庙，创造神明。”

“一个人的现实观念，即这个人在人类世界和物质世界中的一生，独特的冒险，多少有点杰出、永远不会再发生的故事。

从实际思考中汲取出来的，不是一套公平的推理逻辑，而是一种关于公平的历史，是法律。法律并不完美，却存在，它是在解决矛盾中的一种无穷的生成精神。”

“是将我们推向非，非将我们推向是，因为我们想逃避。说两者择其一是废话，因为就在下一个瞬间，他便被迫两者皆选。这种累人的经验，将暴躁者磨成温和者。

矛盾永远宣告某些更美好的事物，只是必须先加以克服和解决。所有时代都有一种集体的疯狂信念：如果坚持矛盾中的一端，另一端就不会找我们的麻烦。思考不是安宁的处境，不是内省的状态。”

“一旦人之所能超越其所知，他就会选择能力而放弃知识。

若想了解其中该了解的事，必须放弃简化和解题的心态，学泰勒斯那样长时间凝视，思考最简单的例子。

面对庞然目标，他无法改变任何事，无从操控和改变冬夏至点，只能用最深度的凝视改变自己。通过思考，得知何谓了解，何谓知道，并且提升到怀疑，怀疑的难度并不低于知道，反而更高。”

“同一人既有这种身份也有那种身份，不要崇拜这种或那种，应该在一种开始蛮横时，立刻强化另一种。狂热的人会全心投入其中一种，怀疑论者则投入其中另一种，各据一半。”

“永远默默追寻，绝不高声背诵。

无论遭遇什么事，懂得较多者比懂得较少者更能坚定周严地思考，并根植于想法，将它作为探究工具。应用即发明，这时想法才可能是对的；次之，想法可能是错的；再次之，想法是假的。

即使犯错，智者绝不被欺瞒，而愚者永远自己骗自己。”

“人要通过怀疑才能成就其思想。

怀疑再怀疑，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掌握当下，时间不等待、不做任何承诺，今天的思想不一定与昨天的思想相似。

我们混淆不确定与怀疑，不确定来自不成功的相信；真正的怀疑得到一个保证：一旦认为某个观念已经充足，这个观念就是错的。”

“一旦取得共识，人们就再也不知道自己同意的是什么。

假如他信，就再也不知道自己信什么。

我看进眼里的全是我不放心的、我从来不信的，它们一再被否认，一再被讨论。”

“人们只愿相信真实的事，但只要是人们相信的事就不会是真的。

人们必须选择立场去评断、思考、怀疑。”

“思想永远是残存下来的才算数。

因为怀疑，一切都成立。

只要他感到安心，必然立刻受到惩罚。

深思熟虑的人赚不到明天的面包，甚至得不到今天的温饱。

聚精会神就是美妙的祈祷。”

“除了意愿之外，有什么值得费心去相信？”

“一个看起来什么都懂的人，比一个只懂一件事的人伟大吗？值得怀疑。”

“人并不怎么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看见意味着注视，而注视即怀疑。

对所有叙事一律抱持怀疑，这有利于去除一切对叙事者是否诚实的质疑，使得天马行空的叙述变成反映人类天性的事实，并且能够继续教导我们。”

“一个人若是被鼓励去查证，他便什么也不再相信。

在缺乏实事实物的情况下，我们的批评效果不佳，且首要问题不是它可不可能，而是它是不是那样。

在从可能推断现实时，我们倾向于说“这不可能，所以不是这样”。反之，在从现实推断可能时，我们倾向于说“就是这样，所以这是可能的”。”

“别怕这片大海，两品脱的水就足以淹死你。”

“在做想做的事时，人才会发现，他所做的并非他所想要的，这让他感受到工具和胳膊的存在，那是世界的另一种呈现方式，不再是景观式的呈现。

将别人所叙述的事全部叙述一遍，放入所有细节，当成一件事物般描述。如此一来，可以延缓思路开始理解的危险时刻。理解得太快，会造就思想贫瘠的庸才。”

[好美的晚霞]

拎着垃圾，我下楼去。走在前面是三位女子，两位女孩和她们的妈妈？走在廊道里，前面的女孩喊了一句，我也抬头看到了，并轻轻地说出来：好美的晚霞。引那位妈妈回头。大点的女孩站住了，她的左腕上带着表，小点的女孩让她拍下，她正在设法拍下中。从她们身边走过，等手头空了、洗干净了，走去前方的路边停下，我也拍了。那时，前面几米远，有一位女子，正在拍下。我想的话，我们拍下的，既是同一片天空，又不是同一片天空，会有重叠，会有差异。

这晚霞，让我想起那句：上帝，，，我看到了。那是一声祈祷吧？或者说，一声深深的感叹。那时我走在林间，下山的林间，朝着落日去的林间。停下来了，透过枝叶。看到了，看到了不到半个太阳，上半的那个部分，红红的。在它头顶上，相隔开一小段距离，是一片好看的云彩，那是我这一路一直在看着的云彩。没想到，太阳，悄悄地藏在它下面相去三两米的地方。实在是出乎意料。看看时间，七点十九分，刚好四个小时：离我走出地铁站，开始朝这座山走去时。

[遇见]

早上，牵着小黑正要走上廊道，遇见两位女子，她们脚步匆匆地将要走出小区吧？靠后面的那位是某甲的妈妈。举起左手，轻轻地挥一挥，算是打个招呼。

电梯里往上，我在想某甲这会待在家里吗？某乙这会也待在家里吧？她们两个关系好，或可能串门的，无论谁去谁家。有一次，遇见她们两个一起在电梯里，问了一声，某乙说是她上去某甲家里玩了。

想到某乙，就想到昨晚带着小黑回来，走在廊道里。先是见着了她，她走在头里，然后是她妈妈，和走在最后面的她爸爸。冲她妈妈说出一句：跑步？说是呢。看来，她们这是一家三口一起下来跑步。

早上，栅栏墙边遇到了难闻的气味，类似于车胎的橡胶在地上磨损或者甚至是燃烧的味道。赶紧地避开，横着朝小公园方向走去。前面有一辆车，车里下来一个人，巧了，在这个位置遇上某丙的爸爸。

他在试着将车倒出去。他在下来看两边的空隙。车的右侧，有一俩车的屁股构成限位；车的左后侧，有一辆车的右后构成限位。他让我帮着看看，我站在左后这个位置，看着。差只有二十公分了，车停住，他下来。我感觉上他再试试，或可以退出来。他又上车，试了，看上去不如上次，怎么也出不来。再试一次，接近于回到前次，还是出不来。这时，我才在他的讲述下，注意到还有一个限位，在车的左前。这时，他才算是定下心了：联系管理处，让人家来挪车吧。

我走开了，这三辆车，只要挪动其中的任何一辆，他的车就能够出来了，不知道接下那辆车的车主会过来？或许，这三辆车本来就这样停在那里，他昨晚一头扎了进去。扎进去容易，倒出来困难。

固朕形之不服兮，然容与而狐疑

---2023年0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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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二0四） 2021.01.13

晚上，我们下去跳绳，一并让小黑自在地跑会。路上，遇到了一位妇人牵着一只狗，小黑上前和那棕色的狗打招呼，那狗一次又一次试图站立起来，靠着周周的腿，这是一只喜欢跟人玩的狗。那会小黑还被牵着，等周周带着小黑小跑到近前，她说：刚才，差一点小黑在那人的脚边，撒尿了。

天有些冷，边走她边聊起一个话题：你说，生病到底是冷热的缘故，还是病毒病菌的缘故？回她：从中医的角度，就是冷热；从西医的角度，就是病毒病菌，其实是一回事，冷了热了，人体的抵抗力下降了，那些病毒病菌就有机可乘了，人就容易生病；反之，没有冷到热到，人就不容易生病。

跳完了，回到家里，她继续做作业，我开始来事了：觉到很冷，觉到肚子不舒服，有点反胃，有点呕气。她端坐在那，写着她的作业，看上去很精神；我在屋子来回窜，有点无所事事。干脆，坐到被窝里，看书吧。看一阵，觉得累了，干脆躺下睡了，其实也没睡着，只是躺着会感觉舒服些。

下午回到的时候，原本是她显现得无精打采的，这会轮到了自己，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推责给到她：看来，你是个吸血鬼，把爸爸的精气神吸去了，你有精神了，我就没精神了。她笑着回：看来，你是吸血鬼，把我的血吸去了，顺带把我身上的那些脏东西吸去了，所以你才变得没有精神的。

她一直端坐在那写着她的作业，每一次她起身，去翻书包，换另一样，我都听到了动静，躺在那里。躺在那里，不时地会看下时间，然后唠叨一句：现在是什么时间点了，你干脆别做了，早点睡。她听了，回一声：那不行。十点稍过她算是完事了，接着做体育作业，躺在那听到了她的动静。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好，虽然睡的时间超长。肚子觉得不安，盖在身上的被子，先让自己觉到冷，后让自己觉到热。冷的时候没有加，热的时候没有减。起来了两次，都是因为肚子胀气，有点拉稀，倒不严重。起来后，坐在那里，用手撑着脑袋，感觉是全身发软，估摸这一天要把自己放倒。

她坐在对面，看过来，我先开口：等下你自己去学校，我就不送了。再跟她妈妈说：中午的饭，你弄；小黑，你去溜一下。桌面上有几小碗的剩菜，看着它们的样子，就像看到了肚子里的东东，生出一种恶心。轮到她开口：你的眼圈很黑，你的眼袋很大，你看上去病怏怏的，像我前天那样。

是，肯定是你把什么传染给了我。试着在内里找两个人共同出现胃不安的缘由，暗自归责为那个小碗里剩的一些豆腐乳。这一次，咸鸭蛋送麦片，她没有沾咸鸭蛋，我吃了一个，感觉那咸是苦的，先前她没胃口的那体验，先前她这个不想吃那个不想吃的感觉，这会自己能够真的感同身受了。

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吃，只想着等她出门了，自己就跑到被窝里去躺着。她说：那，你要像我前天，睡一天？点点头，表示认同，内里又有些犹豫：真的要躺下吗？躺下真的管用吗？她吃完了，我突然冒出一句：走吧，我送你去。她没有显出什么惊讶来，就好像这很自然。我惊到了自己。

奇怪的是，一旦站起来，一旦走出去，除了因为减了一件衣，身上觉到很有些冷，精气神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感觉自己是没事人一般，虽然肚子还觉得有些不舒服，虽然自己决定中午不吃或者只吃点稀饭或丐面了。两个人一起走，看到很多的小孩穿着厚厚的冬衣，开始游说她也穿成那样。

她说不冷。走在她身边，自己觉得很冷，倒也怪了：就好像这冷给自己带来了精气神，又像是站起来的那一下，脚跟抓紧在地的那会，精气神生出来了。她加快步伐进了校门，我领着小黑绕学校外面的围墙转了一圈。回到小公园，刚好遇见小白要被主人领回去，两只狗被解了绳索玩一阵。

她这个晚上，把她当天的连同先前欠的作业全做完了，自己将自己卷进被窝里的时候，她端正地坐在那里，先前的那萎靡的模样丝毫不见了，那样子真好。先前，她边做作业边泡脚，我在屋子里，过上一会，会听到她喊水冷了，就应声上前，舀出一些凉水，倒进一些热水，如是三番五次。

她那个晚上，在白天睡了两觉之后，在写作业的时候，也享受了这样的泡脚。自己在身边伺候她的时候，时不时会夸下自己：爸爸发现，我很适合当仆人，是吧？她听了，笑一笑，不回应。问一问：感觉怎么样，不错吧？她听了，笑一笑：还行。那天她是弄到十点多，这天她也是弄到十点多。

她那个晚上，做一套数学卷的最后一题，是求多边形的面积。在那之前，她已经喊妈妈过去帮忙了，轮到这道题，她们两个试了好一阵，没能搞定，我在外面听到了，忍不住横插一杠。自己试了一次又一次，试图将那个多边形从内部分割成几个规则的几何形状，结果用了代数，用了开方。

显然不能满足她们的答题要求。跑开去，自己大声宣布：我放弃了，解不来，你明天到学校，看老师的解答吧。她在屋子里喊一声：那不行。我在已经宣布放弃之后，见到了最后一线机会：往外面引两根辅助线，算出一个大的三角形的面积，再减去那个被包容在里的小三角形的面积。得解。

得解之后，我是那么得意，站在那不停地舞动，不停地高呼着诸如：耶，这就是爸爸，耶，这就是爸爸。她跑出来，在边上笑。小黑本来躺在那狗窝里的，这会也爬了起来，站在边上的地面上，满脸睡眼朦胧的样子，看过来。微不足道的小成就，带来真心实意的快乐，耳边响起来一首老歌：

一起吃苦的日子。那天，和他们两个一起吃饺子，说这就是我们的年饭啦。他们两个是大学同学，他们两个是军中战友。这一次，听到了多一些的细节：退伍后，考大学前，一个进了工厂，当了电工；另一个进了工厂，当了印刷工。这一次，他们聊起了那些他们都熟的人的后来前程如何。

当电工的这位，在军中当炊事员，他说他赶过驴车，将他们种的蔬菜拉到集市上去卖，听到时很是一惊，他笑一笑：军民融合嘛。他说他那时要是留在部队里，应该可以当司务长的，那对后来的前程或许有助益。旁边的那位，打趣他：说不定，你就当了将军。火头军-将军，我们哈哈笑。

每个人的一生，是这么有趣，回头看过去时。每条路，都有好的一面和不好的一面，以至于说不清楚，哪条路更适合自己，以至于回过头去，自己走的那条路总是对的。那天，我们走出来，外面挺冷的，我们不觉得。独自一个人走的时候，才想起该问：军是怎么参的，大学是怎么进的。完成于2021年01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