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年轻人一走进小市场,立刻引来了注目,强子福兴俩男孩,英俊潇洒又帅气,大妮二妮姐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虽然一身农家女的穿着,却难以掩盖她俩的青春,漂漂亮亮干净利落,真的让人羡慕。
今天轮到云儿小鹞子当班管理市场。看见强子他们兴高采烈地走进市场,小鹞子还有些纳闷,云儿却明白了,推了推小鹞子,两只手各伸出两个食指和中指,往一起一对,笑了。小鹞子瞬间就明白了,抓了抓后脑勺,也跟着笑了。
“云儿姐,过去给他们找个合适的地方吧?”小鹞子钱重德转过脸问云儿。
“是呀,你不是等着我呢吧?”云儿打趣地反问。
“哪里敢呀,我这是先请示,得到批准以后再行动,这就过去。”小鹞子答应着,已经迈开大步,迎着强子他们走了过去。
趁着人不多的时候,强子他们被安排在了卖熟食的王老汉店铺前,还帮他们把鱼虾卸了车。小市场的东南角有专门拴牲口的地方,福兴和二妮把毛驴拴在横杆上以后,福兴就地取出工具,开始给大妮二妮姐妹修理车架子。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很快就引来几个围观的人,其中一个看见福兴的木匠手艺高超,就问了问:“小哥,这修理车架子要多少钱呀?”
霍福兴抬起头,看见说话的是经常来市场贩卖蔬菜的中年人,也算半生熟了,就反问道:“咋啦叔叔,你也要修理车架子吗?”
“是呀,我那车架子都快散架了,早就该修理修理了。”那人笑着说。
霍福兴眼珠子一转,来了灵感,为了让大妮二妮的鱼早点卖完,他指了指大妮二妮正西的鱼摊说:“要啥钱呀,这样,车架子推过来,给你修理就是了,你要是过意不去,就去买上二斤鲫瓜子,就算给我工钱了,怎么样?”
“哦?还可以这样?那容易,反正回家有鱼吃,我这就去买上二斤,二斤不够多,买上三斤。”说着,那人就去卖鱼了。留下福兴低头鼓捣着车架子,二妮却由衷地感激和羡慕,微微红了脸,说道:“福兴哥,你咋这么聪明呀,一举多得,是不是经常这样帮别人卖东西呀?”
“换了别人,肯定得收点功夫钱,这不是为了咱们快点把鱼处理掉,好坐下来说话嘛,嘿嘿!”
当八九点钟的太阳照耀着整个小市场的时候,热闹就开始了,商贩们都已经到了位,镇内镇外的人也纷纷走进来走出去的。卖熟食的王老汉是个豪爽之人,看见大妮二妮的鱼虾都是用大口袋装的,就说:“孩子们,得用盆,再倒上水,这样鱼才不会死,还能卖上价,快点,我这里有几个盆,哎,强子,去挑水!”说着,把两个大木桶和扁担递给强子,转身帮大妮把几个盆一字排开,把口袋里的鱼虾分大小倒在盆里。
“太感谢大爷了,我挑几条大点的鲤鱼送给您吧!”大妮麻利地从鱼堆里挑了几条半尺多长的鲤鱼,用旱苇草穿起来,要送给王老汉。
王老汉也不客气,接过鱼说:“咱们来个鱼羊会,中午你们哪里也别去,就在大爷这里吃。”
“鱼羊会?从来没听说过,肯定好吃得不得了。”
“那当然,姑娘,你认字吗?知道‘鲜’字是怎么写得吧?就是左边一个鱼字,右边一个羊字,这两种东西炖在一起,鲜美异常,堪称天下第一美味,不信,你等着瞧,老汉我现在就去收拾鱼,刚杀的羊,才泡在盆里,用不了两个时辰,整个市场的人,闻到香味,都得馋得流哈喇子,哈哈哈……”
王老汉的确没有说谎,他的店铺门口靠右,就是一个火炉,上面有一口大铁锅,专门用来炖肉的,在外面炖肉,是招揽生意绝好的办法,随着翻滚的热水热气,香味也慢慢溢出来,别说肚子饿的人,就是刚刚吃饱的人,都想过来再吃它一碗。
有人帮忙,又有王老汉的诱惑,大妮二妮这次带来的鱼虽然比上次的多,卖掉的速度也比上次快很多。要看剩下不多了,大妮当机立断,大声说:“好了,不卖了,剩下的分两份,强子哥一份,福兴哥一份。”
强子福兴还想推脱,早就被手脚麻利的姐俩把鱼虾分成了两份,牵过来驴车,跟王老汉道别,准备去强子家坐一会儿,四个年轻人再聊一会儿天。
还没有走出市场,大妮的母亲就出现了。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假装露出惊讶的表情,笑着说:“哎呀,都卖完了,丫头们还真有本事呢,我说,你们不饿吧,咱回家再吃,我已经让你爸爸给咱们腌猪肉烩菜了,走吧!”说完,面带微笑,看着两个女儿。
这下没招了,二妮只好在姐姐大妮的示意下,把剩下的鱼虾递给强子和福兴,姐妹俩悻悻地跟在母亲身后,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呆立在那里的强子和福兴,走出市场。
“大姨,大姨,你怎么来了,快点,快点去我家坐一会喝口水!”
突然,迎面过来两个女人,说话的是小花,她的身后,跟着的是红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