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好,家里有人,就可以享受不一样的资源,但是最后个人成就确实是和个人的付出就有一定的关系的。
老扁头因为学习好,当遇到政策变更的时候,他没有和我们一样上六年级,而是直接去到一中上了初一。而我们其他人可能是时代的牺牲品,在大的政策格局面前,浪费了一年宝贵的青春,否则在以后的岁月里,再和班里同学对比年龄的时候,应该更加为自己的年少有为而高兴。
因为改制改的匆忙,我们小学没有足够的教室和教师来开六年级的课程,因此我们其他人,就在全乡的统筹之下,全部都转入一中进行学习。不同于老扁头的是,我们上的是六年级,他是初一。六年级也分了四个班级,集聚了周边好几个村的学生,也因此发生了一些其他故事,后文再述。那是和其他朋友的一些小故事,但这次的分班让我体验了同学关系的一次巨变,也体验了社会和人性情感的复杂性。
学习这个属于付出就有回报,如果勤奋加上得法,那就可以成为人上人。我属于方法一般,但学习刻苦的人。六年级就在几位良师的影响之下,学习成绩应该一直在我们班前几名,也是因此会在班主任王老师的建议下,转到了项城去上学,以此为节点,改变了我自己的人生轨迹,而老扁头则属于在家长式教育下被毁掉的一代了。关于他的后续,我也只是后来听三婶提起,才知道他那辛苦的求学之路。
在初一的时候,他在其叔叔婶婶的班级里学习,具体考试成绩不得而知,但我感觉以他的基础,直接学习初一的知识应该也不成问题。一是他一直是我们班的第一名;二则加上教育体制的改革,我们用的教材可谓是乱七八槽,所以本来的学制设计下,五年应该就差不多学完了所有的小学课程,六年级的加入,则换了其他地方新教材,其实新学的东西不多;三是有叔叔婶婶的帮助,即使落下的课程,也是可以补回来的。
那个时候,六年级和初一都是统一的上下学时间管理,这个应该是奇葩的存在,以前一直也在好奇这个问题,为什么我的六年级就开始上早读和晚自习了。现在貌似顿悟了,因为整个一中只有一个铃铛,那分开上下学就不太合适了。所以六年级的我们差不多早上五点就要起床去上学去,早饭也多是在学校吃的咸汤和馒头。至于晚自习,已经记不清楚了,六年级应该也是上了晚自习的,不然怎么和早自习对应起来呢。而老扁头和庆新则依旧过的是寄居的生活,他们在一中厕所周边的花园某建筑里,找了一间房子,每天夜宿于此,不再住教办室了,估计是早起晚睡影响了家里爷爷奶奶的休息。
庆新因为学习成绩不好,应该没有随着老扁头一起升入初一,不然更会赶不上,岂不是毁了他了,但后来的事实证明,人生路就是那么几步关键,这货不是学习的料。一起在一中上学的日子里,我这位小时侯的挚友,有了新朋友,那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感觉这是一种背叛,也可能是有一种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心情。虽不知道老扁头有没有把自己作为挚友,但那时的自己是这样以为的,不曾怀疑。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里,我曾为不能和老扁头一起玩耍而愁闷不已,每每看到他和他们班中的一位同学玩的亲近,嫉妒之心便油然而生。我也尝试极度去保留这份童年真挚的友情,也是找过他一起玩耍,一起去神圣地上厕所。印象深的还在一个放学下楼的时候,看到了他,而因此忐忑牵起了他的手,这场景现在回忆好像懵懂的爱情,但我知道这是真挚的友情,以至于我想占为己有,不想让他和其他人朋友,这种心情所有的人都有体验,就像自己的玩具不想被别人拿去玩、自己的爱人不能让别人去爱是一般的道理。后来的日子,在我的努力下,他结交的初一的同学,一个清瘦书生气,脸庞干净、四方脸、英子头的家伙也成了我的一个朋友。但是对这位友人的记忆,随着二十年的冲涮,仅仅停留在一起去操场的厕所的路上,谈起了我们的爷爷,他说起了他的爷爷驾鹤西去的事情,我以为是勾起了他痛苦的回忆,而因此对他接连道歉的一个片段。但对于老扁头的交集,六年级就是最后一年,至此就杳无音讯,直到多年以后通讯工具的发展,我偶然的在通过QQ认识的人翻加朋友之时,看到了王庆喜的信息,便怀着激动不已的心情,重拾了这段友谊,难能可贵的是,经过岁月的洗礼,那童真的小学时光,已然沉淀他的心里,怀着同样的心情,我们后来约了王庆新而大醉了一场,恍惚间,一切又发生在昨日,十几年不曾磨灭一段友情,反而像珍藏了十几年的老酒一样,愈发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