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终于上岸了,我的心在痛苦和无助的反复折磨下早已麻木。
你现在是研究生了!我告诉我自己。我的内心没有半点回应,只是在等待更大的幸福。
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晚上9:30,我的精神又开始焦虑起来。每当夜幕降临,夜深人静时我又要准备饱受彻夜不眠的痛苦,药物对我的神经系统已产生不了任何作用。我告诉父母,他们说我是神经病,我告诉老婆她说我胡思乱想,我告诉我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们都不怎么感兴趣。原来人类的悲喜并不相同。
我最近爱读海子的诗,他说:“夜色中/我有三次受难:流浪、爱情、生存/我有三种幸福:诗歌、王位、太阳。”读得我泪流满面。
顾城的诗里说却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说的多么今人绝望。
我想我是病了,可是医治我的良药在哪里。我怎么也找不到我那颗心。它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连时间都不记得了。像个健忘的痴呆患者,说着不曾说过的话,做着不记得做的事。
给我500万,我会过得很幸福,100万也可以,500也行,我需要钱。我想找个女人,那女人必须结过婚,生过孩子,做起来才有生命的气息,我希望给她钱,她给我幸福。
可是我害怕女人,她们总想迫害我,鲜艳的红唇是吃过多少男人的血,粗壮的大腿是吸过多少男人的精魂。
我想找个小旅馆住下来,大白天找个女人,500找一个,50w可以找1000个,我可以爱1000个女人。这样算下来,我这一辈子都不缺女人,还不用负责任。我还剩50w哩!
我背上Gregory重新踏上旅途,我要用双脚丈量我生命的长度,累了我在户外搭帐篷,饿了我自己生火,我想做homeless,流浪未必可怜,贫穷未必可耻,我只想要自由。
说走就走!我拎起大包小包的行囊塞满后备箱,油箱加满油,检查好车况,导航目的地设置为古格王国遗址,好了,我该上路了,车缓缓驶出……
高速行驶最为舒坦,尽管是夜行,我也没有一丝压力。我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夹着烟,嘴里跟着音响哼着最近流行的歌曲。身旁过往的车辆一辆接着一辆呼啸而过,是我开的太龟速了吗?还是我老眼昏花了。我仔细盯着前方的高速指示牌,好像一动不动。我猛吸一口烟,狠狠的轰了一脚油门,座椅突然传来强烈的推背感,终于感觉车在动了。可是,前方的指示牌离我越来越远,指示牌上的字越变越小,越变越模糊,令人背脊发凉,我掐灭烟头,双手紧握方向盘,目光紧盯着前方的路,一脚油门踩到底。可是前方的路瞬间变成了倒退的浮光掠影飞速的朝我袭来,周围是一阵尖锐的呼啸声,车门被吹得咣当咣当直响,感觉车身随时会散架,我死死的握紧方向盘,嘴不听使唤的张成O字型,像飓风中鼓起的帆,我的耳膜像被子弹打穿一样,灼烧的疼痛伴随着头晕目眩的耳鸣过后戛然而止,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强光照得我睁不开眼睛。
这是在哪里?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背心全湿透了。头上也是满头大汗,湿漉漉的头发一缕一缕紧贴额头,环顾四周,漆黑一片,安静的可怕。我定了定神,稍作休息,重新启动车辆。“轰隆隆~轰隆隆”引擎发出几声无奈的干吼便歇菜了。“操!”我怒拍方向盘,这一掌拍下去,拍的车子产生轻微晃动,吓得我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不敢动弹。“嘎吱嘎吱”车子晃得更加厉害,而且明显是朝车头倾斜,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慌乱中不知就怎么打开了远光灯。眼前的一幕让我屏住呼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道巨大的光束打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