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所有艺术的根源,或者甚至所有精神劳动的根源,都是源于对于死亡的恐惧吧。我们害怕死亡,我们对生命之易逝、无常怀着恐惧,我们悲哀地看着花儿一次一次地凋谢,黄叶一次一次地凋零,内心深处便实实在在地感到我们自己也会消逝,我们自己也行将枯萎。然而,如果艺术家创造了形象,或者思想家探索出法则、创立起思想,那么,他们的建树和作为,就都能从这巨大的死之舞中救出一些什么,留下一些比他们自己的生命延续得更久的东西。
如果我们永生了,那么等于我们不复存在,因为一切行为活动对我们来说都失去了意义。艺术、思想和某些更崇高的东西也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们的存在不再能用时间衡量,届时,存在本身也将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