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想控制的东西,都会反过来控制你。”

烟还没点上时,会觉得自己需要烟,可一旦点上又觉得味道不对劲,抽起来并不舒服。这种感觉就特别意难平。近期本来打算控制烟来着,忍了半天,临近中午还是没忍住。终究还是买了一包。加之昨天与长长约定,输了两包二十余元一包的烟。

抽第一支烟时所带来的眩晕感,烟纸触碰到嘴唇的干燥,以及烟熏火燎下口干舌燥的不适,手指上残留的烟臭味,还有整个人萎靡的精神……老实说,抽烟这件事我挺反感的。

甚至,昨天之所以会和长长约定不再买烟,谁先买就得一下子买两包,归根结底是前天他表弟来了,然后他买了一包,我也买了一包。原因是大前天长长买了包好烟,于是,第二天我也买了包好烟回蹭。是的,前一天我蹭了他的好烟,自然也要回一包差不多的不是。

然后,当天一起吃火锅,看着他们吞云吐雾,频频发烟。也就是那一时间里,看着他们抽烟的样子,我竟然不会想抽烟。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大家一起抽烟才是热闹与合群的表现,偏偏我就有一种旁观者的感觉。事后我分析:我之所以抽烟,似乎有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缓解尴尬,为了缓解压力,缓解紧张和平衡自己不自在的状况。关于这一点,我问长长,长长对此表示,不说话,不做什么,也不会有什么好尴尬的呀。我暗想,大概就是因为他是这样,所以才能想断烟就断烟,吸烟也可以,能够随时放下与拿起,且不会养成依赖。从局外人的角度来看,似乎也只有是这样,才不需要控制,更谈不上克制或意志力,因为随意,因为不在乎,因为没啥感觉,更没有附加它其它意义或价值。反观我呢?我认为大家一起坐着,坐在一起,总归是要说点什么,要做点什么,以表示自己的热情,或最起码不至于冷场。如今,我不再喝酒,也就能够做到不怎么说话,但坐在一起“什么也不做”还做不到。是故,发烟,倾听,留意身边人的需求,这些都被我收入眼底。也是可能因为是长长表弟,我能够很好地进行观察而不觉得尴尬或唐突,要是换作是个女的大抵我是做不到如此坦率的。

这一点之前是有过经历的,记得当时见一名“网友”,实际来的是她和她闺蜜两女生,但我还是当着他们的面抽烟,包括去见他们之前我还习惯性饮了几口白酒。事实上也是,但凡要面见陌生人或面见什么重要的人,又或不想面对的人时,我似乎都要习惯性喝几口酒。我想,也正是这样,才产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酒精依赖,尤其是到后面我去上班之前都是先要饮上几口白酒。后面变本加厉,我辞职后,因为写点东西的缘故,顺带着我写东西时也常喝酒,这一点,一直到后面一度以为是酒精带给我灵感,也正是这样,导致我屡次三番戒酒不成功。直到后面我直接没写了,我才慢慢发现,原来我喝酒并非和写东西有啥相关性。甚至经常因为喝酒反而没法正常写作。也是这样,剥离了喝酒依旧可以写作给了我很大的鼓舞和动力。包括后面喝酒与写作分离,经常是喝酒就是喝酒,写作就是写作。但真正让我决定不喝酒的是,自己一个人喝酒经常喝醉,喝醉就不安分,还不分时候场景乃至于关系和人去打骚扰电话,关键是事后还断片。这就很尴尬了,很羞耻,也很无赖。正因如此,觉得时机成熟,那一刻的羞耻心和愧疚感无以为继,接着自己心理上和道德上的“缺陷”,一鼓作气,我当断即断,继而真的做到了。讲真的,酒其实也很难喝,就只是闻多半都会伴随着轻微呕吐感,这还是我经常喝酒的原因。换个正常人,只怕会更强烈。这也是大多数人不理解的地方吧?不过喝下去就感觉不出来了,尤其是上头后……所以,戒酒真正的关键就是不让嘴唇碰到酒,不让酒精钻进脑子。

至于抽烟烟,其实不仅不礼貌,更不道德。这一点其实我是能够控制的,一般有女性家属或不熟的人,我多半都能表现出相当的素养和礼貌。只是,一般这种情况较少发生,因为大多数都是朋友会照顾我的感受而淡化这种影响。

也是那天长长带他表弟,加上我知道长长并不怎么抽烟,而他表弟其实也算不上老烟枪,甚至我还能看得出来他多少有些紧张才不知所措之下通过频繁发烟和抽烟来缓解恐惧。是的,我从他身上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故而我能短时间的剥离出自身,继而不需要怎么抽烟。

那么,今天为什么会忍不住呢?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实际上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在家其实也恐惧,恐惧不知所措,恐惧心不定,恐惧漫长的时间无处消解,尽管我可以睡觉,我可以看书,我还可以晒太阳之类的,乃至于运动,然而,还是有点不自在。因为我并没有真正构建好自己的生活,也可以说是,我还没有找到可以替代烟的东西来填补这份突然的“遗忘”。这也是后面变成煎熬的原因。我心里想着控制它,越是这样想,就越是频频想到它,越是想到它就忍不住想要拥有它,越是得不到就心里越是浮躁,继而最终还是忍不住下楼去买了。

原本是可以有其它方法的,这也是事后后知后觉。因为我和长长约定的内容是指定的某款烟,但是我找了好多家店也依旧没找到那款烟,也是在找的过程中,我发现我对烟并无多少感觉,包括在找的过程中因找了多家也没找到,这时候我已经可以控制了。

其实,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比如人多时,我并不怎么需要烟;还比如我出门时,我也很少在公众场合抽烟;真正让我想抽烟的时刻,大多都是因为无聊,傻站着无所事事,包括说觉得似乎抽个烟能填补时间的空白……就还是一种“求全”的心理。就像长长会觉得不说话也没什么的,但是我觉得不是不说话有什么,而是说大家说话会感受好些,气氛会更好,它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而是一种好与更好的差别。我希望营造一种更好的氛围感,继而主动担当一个体贴、善解人意的这么一个角色。与有荣焉嘛。作为朋友也好,作为陌生人也好,总归是传递一些善意和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这是应该的。

只是,如今细想,却又觉得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儿。这让我想到一句话:“如果你在明知道不公正的情况下选择保持中立,那么其实你已经站在了邪恶的一方。”当然,这种情况不涉及邪恶或不公正又或中立,只是,我还是会想到,由恐惧导致的吸烟,并不能通过吸烟来缓解恐惧本身。只不过是为自己心理层面找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一种出于自我保护所设置的屏蔽信号而已。换言之,只不过是在自己意识层面似乎淡化了尴尬,却并没有起到任何实质的作用。也就是说,只不过是转移了注意力而已。这玩意儿就像吃饭时玩手机是一回事儿,又像大家都在交谈自己插不上话时就只好做点啥……只是,我选择了错误的方法,继而收获错误的反馈,因偏心而导致偏见,继而误以为是烟在起作用。实际上,只需要等待几分钟或压根不需要几分钟那么长就自然过渡了。这一点其实和戒烟是同一个逻辑:据亚伦·卡尔指出,“只要停止吸烟1小时,人体血液中的尼古丁成分会下降3/4;停止吸烟72小时,尼古丁在人体内的反应就会完全消失!许多人之所以无法摆脱烟瘾,并不是因为生理上的依赖,而是心理依赖,是因为我们内心的恐惧……”

言外之意是,如何应对“时间”这一生活母题。也是后知后觉。这让我不禁再一次想起那句“至理名言”:“所有的坏,本质就是蠢。”

事实也是如此。这玩意儿就像一直流传的那句“谬言”——“人越炫耀什么,说明内心越缺什么。”实际上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儿,它压根是一句中性的话而非贬义的,除非你否认逻辑和理性的存在。毕竟,谁做点什么不是多少带点用心和目的的呢?如此,自然是想要什么就去追求什么呀!而显摆或者说炫耀,那完全是站在另一个立场所说的话、所看到的表象,甚至其中包含个人偏见和态度倾斜,是基于立场产生的观点。言外之意是,人家都拿得出来那些个玩意儿来“炫耀”,还说人家缺那玩意儿呢?——难道啥都没有的就啥都不缺了?——大抵是不能这样算的吧。

我的理解是,他爱现那个是因为他想得到的是其它所没有的,却因无法通过正常途径去获得,继而需要心理抚慰、排解困扰和平衡内心,就只好用这些个自己以为是能体现那些个东西的方式,或者说只展示了某个阶段。实际暴露的是愚蠢的认知,没有找到正确路径的无措,以及不愿意继续去找寻正确路径的懒惰。而有了这样的“言论”则属于两个人的愚蠢。因武断下结论而愚蠢,因没找到正确途径而选择虚假的满足而优越的愚蠢……

也是认识到这些吧,现在越发感受到“自由”的召唤了。只能说,还需要点时间,今天贪功冒进了,还是太心急了。算是某种程度地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吧。毕竟,已经做到不再喝酒了。总之,戒骄戒躁吧。

切记:“你越想控制的东西,都会反过来控制你。”

所以,最好就是置之不理,不开始就最好,哪怕好奇都别去碰。

“对于任何有可能扰乱理智或者令人嫉妒或忧心的东西,我一概敬而远之。我总是保持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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