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文/有殷天乙汤孙师虎父
拙作小说《缝合》昨天获得 冬天开的猫 伯乐推文,并得到任真掌门大赞鼓励。在今早发布的昨(2025年1月5日)简书创作者“每日榜单”的排名中获得亚军。在本文的写作中,笔者运用了许多心理学原理和要素来配合情节的铺陈与进展。为了方便各位文友阅读和加深理解,特此撰文从若干个点切入并展开,希望能够给大家提供更多的写作素材。
弗洛伊德在其于1900年出版的里程碑式著作《梦的解析》结尾处感叹道:“我的意思是,我们最好还是饶了梦吧。”作者想表达的逻辑在于,梦境中能够被我们回忆起来的部分,也即“显梦”其实不过是“无意识”或者“潜意识”层面信息也即“隐梦”经过各种“移置”、“凝缩”等手段扭曲后,通过了“前意识”层面的审查机制剩余的部分。所以任何试图简单从梦境表面信息直接推断其背后隐含思想的企图很有可能都是徒劳的,可能恰恰不过是强调了一些被筛选过后的次要信息。
当然对于梦境的解析,也不能盲目地将其认为与本意相反,“释梦”工作必须建立在对做梦者尽量完整的生活背景、履历甚至隐私,以及幼儿和近期经历过的内、外部刺激性事件的充分理解,因而所有一目了然地草率判断都是不可取的。
对于这种“前意识”层面的筛选机制,其形成过程往往基于主体在成长过程中不断接受的社会伦理、规则和教育的熏陶而逐步形成,在少年时期反而是比较不健全的,所以幼儿和青少年的梦境较少收到这种审查机制的限制而可能更多反应更多的“无意识”层面信息。对于成年人来说,由于这种机制的相对健全,所以其梦境恰恰是不可信的。
类似的信息其实也可以同样用于分析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口误、笔误或者梦呓等等现象。譬如在笔者此次推文当中,男主松医生曾经在面对肖潇居心叵测的威胁下坚决表明态度:
“首先必须声明一点,我的取向完全正常;另外弗洛伊德和拉康理论当中所有涉及‘性’的话题都是精神层面的,或者‘无意识’层面的,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些下作的玩意儿。”
事实上这确实一种虚伪的表达。由于简书推文对内容上的限制,“松医生”即便基本正常,也并非如其自己宣称的那样“完全正常”,只是考虑到这种限制,笔者才不得不坚持这种表述。
而在笔者书写这段文字的时候,原来是写作了“我的取向完全正确”,直到后来审稿的时候才发现这个错误。不过这绝非类似“的、地、得”那种由于拼音输入法导致的常见笔误,因为“正确”和“正常”在笔者常用的搜狗拼音输入法下面并没有相同的开头部分,因此这个错误完全另有其原因。
当笔者在“意识”层面考虑到推文的约束时,其实“无意识”层面浮现的恰恰是原本计划表达但是已经决定被删除的那部分“不可言说”的部分。这个内容在经过“前意识”审查机制时被发现了,于是那个审查机制大声呵斥道:“文字必须符合简书规范,必须在政治上完全正确!”于是原本由“无意识”支配的书写过程被这声呵斥所干扰而跟着一起写成了“完全正确”而忘记了意识层面主观上希望写成的“完全正常”。
在此“完全正确”不过是笔者“无意识”层面那些被禁止内容的伪装形态,采取这种伪装的目的其实不过就是你为了通过“前意识”的审查机制。
而笔者在该小说中介绍一个关键的梦境时,也利用了这种审查机制对“无意识”进行筛选,而导致了主人公“松医生”在进行自我释梦过程中出现了偏差。事实上梦境揭示的“未经阉割的发情公马”恰恰是被审查机制所禁止出现的“阉割过的公马”的形象的反义,不得不以伪装的形态出现在梦境中。而“阉割过的公马”形象被禁止的原因在开始时是非常不明确的,所以男主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误导。
那么这个被禁止出现的形象到底又具体指谁呢?笔者在这里耍了个小花招,让这形象先落在已经松医生已经见过的周帆医师上,后来又被联系到了肖潇身上,甚至期间还一度怀疑这跟朱岩有关系。事实上按照常理来看,这种形象其实最早与男主早年的经历有关,也即这是在幼年时候曾经偶尔目击过被阉割后的公马,但是由于不理解其功能和属性而存在着长期的疑问,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松医生对性的概念有着更加完整、成熟的了解,但未能改变公马被阉割而在自己心灵上造成的原初丧失性创伤,而在“无意识”层面将其当做了一个禁忌,并被“前意识”的审查机制所采纳。
松医生的生涯其实无时无刻不在寻求着外部的“欲力”固着对象,以填补这种丧失带来的创伤痕迹,所以才会不断寻求诸如朱岩、周帆或者肖潇身上的各种偶然因素作为寄托这种欲力的载体。所以不能够简单说哪个人就真的对应着梦境中的某个形象,而这种对应也往往是随着环境和思想的变化而不断游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