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之际,带着几十名岚皋学子,返原籍高考。
陌生的地域,总是充满期待。匆忙的三天,离别小城时,总还想留下。似乎落下了什么,又似乎是留恋什么!
岚皋之行,实属幸运!
幽:青山绿水藏小城
从安康出发,向西,一个半小时车程。
因为前一天熬夜,上车就昏昏欲睡。坐在左边的司机,每1分钟就要按一次喇叭,我被惊得左摇右晃。
半个小时后,终于清醒,或许是被路边的青山唤醒吧!
安康各县区,地理环境差异不大,秦巴山绕着汉江水。两山夹一谷,谷底一条河,河边一条路。夏季山是绿的,水也绿了,只剩下公路是灰色的。山是墨绿,水像是抹了油漆,亮晶晶的。
我喜欢绿色,总看山。很快发现,跟老家旬阳比,岚皋途中的山更加雄伟、高耸,显然是“石头山”。石头多,植被就少些,却也能把山石包裹的严严实实。
山上的那一抹抹绿,真是诱人。葱茏青翠,生机勃勃,蕴藏着无限的生命能量。难以想象,大自然若是没有了绿色,该是怎样一种荒凉与颓败!
水中的绿更动人,光滑的色泽,向深处看,呈立体状,俨然一部3D大片效果图。
路在水边、山腰处,不时一个拐弯,弯过来绕过去,路似乎还没变什么。走着走着,朋友说到岚皋了,从山头向下看,只是多了许多灰白的钢筋水泥建筑。
岚皋简直就像巴山的孩子,藏在大山深处。岚河像腰带一样,绕城而过。四周墨绿的山,静静地守望着城;缓缓流动的水,滋养着城里城外的生灵。
走进岚皋,那一股幽静扑面而来!
净:城市的第一张名片
我对岚皋的第一感觉,竟然是“干净”。
我们住在城郊,下车后放眼看去,路和房子都和其他处一样,干净得倒有些不适应。
首先干净的是街道,车辆往来,时而有人群,总不见谁丢点垃圾。朋友开玩笑说,这里的清洁工很敬业。四处张望,也没见穿着显眼衣服的劳动者,似乎这种净已经成了一种传统。
不但垃圾少,而且有秩序。即使我们在城中心转,也少见路边摊、“占路党”,叫卖都在自家门面里。或许岚皋的城管很给力,使得城里秩序井然,少了杂乱、多了清净。
以往,干净的街道我只有到了北京、上海、秦皇岛、三亚;要么大城市、要么度假型城市才能体会,不想在岚皋,让我看到了一做小城的魅力。
城不在大小,干净、舒爽,是第一张名片!
闲:小城的品味
走在岚皋,还有一种川蜀的悠闲。
“从前 那么慢 那么美 车 马 邮件 都慢”,走在岚皋的大街小巷,总让人想起木心的诗。
用朋友的话说:走在这里,情不自禁地脚步就放慢了,似乎是自觉地被融入了小城。过往的人群,不急不慌,表情坦然而镇定,洋溢着来自内心深处的恬淡!
岚河穿城而过,河边修了一条堤,晚些时候,居民们到堤上散步、跳广场舞。我在河边静静地看着,他们步履悠悠,穿着虽称不上时尚,却也褪掉了“老土”,神态和步伐都显示出日常的富足。
岚皋与重庆接壤,岚皋人的心态、饮食都显示出“川蜀遗风”。口味比不上川蜀的麻辣,多了份家常的可口,第一餐在酒店附近随意选了一家,吃完就下决定:好吃,以后每顿都来。果然,在岚皋三天,我们就尝过两家餐馆的味道,走时还默默告诉自己,有机会一定再来吃。
群山环绕,空气清新,岚河灵动,美食相伴,又遇上怡人舒适的季节;与岚皋的这场相遇,怎能不让人流连。
岚皋:岚河边的高地
岚皋,也是有韵味的两个字。
回来后,我迫不及待地查阅,总想参透其中的诗意。
岚皋虽小,历史深厚。据说,远在原始社会母系公社时期,就有先民居住。但在漫长的历史时期,由于极其荒野,官方心迟迟没有在主里建立任何机构,后人连原始地名都知道。直到清清朝初年,清军才到这里设置汛地,“汛”同“讯”,即盘问之意,“汛地”类似现在的关卡。因为在高立汛地建房时,于土坪内挖出了许多汉砖,便取名为“砖坪”。当时砖坪汛属兴安州管辖。
乾隆四十七年,兴安州升为兴安府,在府城设安康县,砖坪汛归安康县管辖。嘉庆初年升为砖坪营,道光二年年升为砖坪厅。厅是清朝在新开辟的地方建立的行政机构,比府小而比县大。
民国二年年撤销府、州、厅制,省以下改设道、县两级,于是砖坪厅遂改为砖坪县。民国六年公民王樾(音同越)等人,联名向上呈报请求更改县名,并陈述他们的理由:本县地处巴山老林,而山林中的雾气是“岚”,境内有一条长达八百里的河流,已定名为“岚河”;水边的高地是“皋”,二字合起来便是“岚皋”。
国民政府赞赏这种见解,并由国务院总理伍廷芳发布命令:砖坪县更名为岚皋县。解放后,岚皋沿用至今,设为县城。
王樾的更多事迹,我并未考证,可他留给这一方土地的名称,让我顿时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