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金秋
一天天入了秋,天气渐渐凉爽起来。
天逸自那日受伤后,情况略有好转些,便被皇上召入宫中。
风刃每次见他也只匆匆一面,再加上连日来琐事甚多,竟是连话也没顾得上说几句。
如此过了十余日,快到中秋了。
中秋佳节,加上皇上龙体康愈,宫中上下做足了准备,各殿中布了各色五彩,水榭楼台上俱都挂满花灯,太液池中莲蓬低垂,蛙鸣片片。在那御花园中就排了歌舞酒宴,皇上妃子并各位诸王孙公子,一齐共度佳节。
风刃在那酒宴上才又见了天逸,他坐在皇上身边,脸上显是有些清瘦了,只他今日一身的大红袍子,刺了金线,边上又绣了织云纹,直衬的面如美玉,一双凤目如星辰般明亮,俊秀无比。
俩人对看了会儿,风刃觉得天逸今天穿的十分俊俏,却穿的好似个新郎般。一想到此,不由就生了些心思。
等到席散众人尽了兴。天逸禀别了皇上,回头看去,已不见了风刃。
天逸愣了一会儿,垂头沿着花廊走了,刚过了一座空殿,见门半掩着,
正想这殿平日都是空着,怎的开了门?忽然那雕栏门中伸了一只手,把他带了进去。
天逸刚被拽到殿里去,眼睛也还没瞧个清楚,只看那风流身形,不是风刃是谁?
他话也说不出,只是笑,刚咧了嘴,就被个柔软的气息堵了个严严实实,门在背后紧紧关住。
皇叔…
风刃一把抱住身前那身子,两人密密的亲了好一会儿,风刃膀子被抓的死紧,他掐住那人腰两边,口里喘息道,“天逸,你可好些了?”
天逸身上颤抖,话也不及说,只把风刃身上衣服扯了七零八落。他自己也早被风刃扯下小衣、抵在墙上,两腿大张,直入了进去。
二人俱都一声闷哼,风刃抵的死紧,只觉得那里被紧紧的包裹着,离去的时候重重挽留,进入的时候又密密迎了上。他咬了牙,忍了片刻,随即闷声抽送数十下,天逸早忍不住,又不敢大声,只压低了声音呻吟,两腿紧紧的盘在风刃腰上。如此弄了好一会儿。风刃咬了他肩膀,天逸面朝着窗外花木迷影,眼睛里却雾茫茫的,神魂颠倒,欲仙欲死。风刃手上一紧,天逸闷哼一声,弓紧了腰,随后浑身颤抖着抱紧了风刃。
风刃捧着天逸雪白小脸,看那上面沁出密密的细汗,又贴上去亲了亲,笑道,
“天逸今日穿的,好似个新郎官。”
天逸亦笑,“那不如皇叔此刻就与我共拜了天地——”
话刚说完天逸脑中忽然一阵回响——“皇叔不如替本皇试试这盖头,与我共拜天地?”
这话如此相像,天逸却怎么也记不得是从哪说过?
殿内无灯,唯有夜色从雕花的窗棂外透入。
风刃并没有看见他脸上颜色,只是听了这话便笑的十分温柔,贴上去密密的亲他,两臂紧紧的抱住他,又入了进去。
天逸抽了口冷气,十指抓紧风刃衣背,复又沉沦于欲海之中。
天逸大好了,皇上却并不让他出宫,只言最近寂寞,要宁王多多陪伴。
风刃先是揣测皇兄是否起了疑心,若疑了自己,现下手上还握着些军政大权,若不然,却是对自己多了些防备?
只是他面上仍无甚颜色,每日仍是如常。
那日,照例去见了皇上,进到殿里,却被告知陛下去了清凉亭,让去那里见他。
此时已是九月里天气,正是秋花盛开时,虽不及春日百艳,但也有一番金秋累累之感。去时一路桂花甜香沁人心脾,枝头红叶灿然,满园金菊盛开,绣球般的滚了一片,不由叫人心胸舒畅。
远远的,就看见皇上并天逸坐在花海凉亭中,两旁立了侍女,正在那里饮酒赏花。
风刃行了过去,同皇上见了礼,天逸远远见他过来,眼睛就没离开过他身上,此刻也忙行了礼,不由贴近他坐了一起。
皇上见了不由笑道,“自南王来后,天逸就同朕呆不下了,这几日说了几次要回府中,同南王学些兵法操练之事。”
风刃笑道,“少年人进取,这是好事,臣弟不才,愧当此任。”
一时三人在亭中坐着,风刃近来事务繁忙,皇上身上舒快不少,天逸也箭伤刚愈,三人难得有这等闲暇时光。此时金浪轻拂,淡香一阵阵袭来,不由都觉得身心盎然,便如神仙光景一般。
三人饮酒赏花,谈些趣事。风刃十几年南征北战,见识颇多,禁不住天逸纠缠,当下又讲了塞外大漠,胡寒之地,冰山雪川,直把天逸说的身心颇往。复又讲到西南蛮夷苗蛊之术,种种匪夷所思之技艺,听之令人惊异,又不知几分真假,权当一笑。
谈笑间不觉暮色渐沉,天边一轮明月隐隐挂了起来,凉风习习,虫鸣之声渐起。
皇上兴致未减,当下命人就在这亭中传了膳,三人一起用了。
膳后风刃便称事要归,天逸眼睛转着,就想同去。
皇上见他归心似箭,便笑允了。
出得宫外,天逸自然不肯回府,跟着风刃到南王府里。
“皇叔说好与我奏琴,今日正是好时候。”
风刃见他又恢复少年朝气,粉面上天生傲气不由让人生些征服之心。二人同肩过了九曲回廊,并行至后花园月门前,左右无人,不由拉住他手,上前亲了亲他玉白小脸。
天逸心中一甜,却低声道,“皇叔府上近来宾客满门,今日怎的如此冷清。”
风刃捱了他面前,“今夜有皇侄一人,如凤来栖,百鸟又怎敢来争?”
说着二人便亲在一处,在那花前月下搂抱了一起。
此时秋风送爽,暗香浮动,月色如水,真个良辰美景奈何天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