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ya虽然是西班牙的宫廷首席画家,但他并不是一个有着保守思想的传统艺术家,这可以从他的版画中可以得到印证。他在《卡洛斯四世一家》画像中肆意地表达,已经流露出其桀骜不驯的性格。同时他又是轰轰烈烈的法国大革命与拿破仑的崇拜者,西班牙王室的昏庸及西班牙的没落都让Goya对新兴的法兰西帝国有着美好的憧憬。但这些好感在太阳门广场的暴动中完全败给了爱国热情。他看到的不是一个想象中自由,博爱的法国,而是一个和任何侵略者一样霸凌和冷酷无情的法国。个人情感的毁灭催生了更强烈的逆向情感。Goya从一个讽刺西班牙宫廷的画家一跃成为宣传反抗精神的斗士。而之前所提及《战争的灾难》铜版组画,更是直接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西班牙人们组成了洪达公社,以游击战的形式不断打击法军,法军损失惨重。这样的战争形式与中国人们的抗日战争极为相似。Goya在此期间积累了丰富的情感。
1814年,西班牙人民取得了法西战争的胜利。但在外国势力的扶植下,原来在多地组建的洪达组织并没有成立西班牙共和国,(可能是因为这些洪达组织原本就是打着斐迪南七世的旗号),原来的国王斐迪南七世回国复位。起初,我相信Goya是对这位年轻的国王怀有好感的。在《卡洛斯四世一家》中,Goya对当时还是孩子的斐迪南七世的描绘是英气逼人,不像其他人充满了蔑视。为了纪念法西战争的胜利,迎接斐迪南七世的回归,Goya在很短的时间内,用极大的热情创作了《1808年5月2日起义》和《1808年5月3日枪杀起义者》,由于时间紧迫,Goya笔法迅速粗旷没有精雕细琢,反而显示出一种异样的悲壮,摄人心魂。
Goya将Madrid暴动的主角——马德里市民做完主要描绘对象,在枪口下,市民的表情各异。但作为最重要的人物造型,穿白衣的战士,他举起双手,不是投降,而是挑战,即使枪口已经在喷射火焰,脚下已是血迹斑斑,他没有像右边的僧侣默默祈祷,压抑心中的恐惧,也不像其它的人一样痛苦,悲伤,周围所有的人头都向下,独有他与画面中的另一位坚定的老人一样头颅高昂,夜色沉静,漆黑一片,唯有被提灯照亮的身躯如Jesus般的献祭,唯有枪声刺耳,除那明亮的白色,什么光芒都无法比拟。法军如行刑的机器,让我觉得好像未来主义中吉诺·塞维里尼1915年《装甲列车》。Goya将那一夜的黑暗,愤怒,牺牲,悲壮都记载在那幅画里,成为记录历史的丰碑,所有的技巧都不重要,只要这般从画面中漫溢的反抗之气。可惜这幅作品并没有得到斐迪南七世的青睐。斐迪南七世要的是表现国王的英雄形象,而不是市民的伟大,在政治上,Goya失算了。
作 者:弗朗西斯科·德·戈雅 - francisco de goya
作品名称:1808年5月3日夜枪杀起义者 - may 3, 1808
作品别名:五月三日的枪杀、1808年5月3日的马德里
作品尺寸:268×347厘米
作品年代:1814
作品材质:布面油画 oil on canvas
现收藏于:西班牙马德里普拉多博物馆
戈雅是1808年5月2日西班牙人民起义的目击者,并站在人民起义一边, 戈雅用自己的画笔热情歌颂了西班牙人民不畏强暴、英勇反抗的爱国主义精神。《1808年5月3日夜枪杀起义者》又称《1808年5月3日的马德里》,是一幅描绘法军镇压起义者暴行的悲剧性作品,一幅英雄主义悲壮激昂的画面。画家戈雅将要被杀害的起义战士置于画面上方的视觉中心,突出三个有代表性的典型人物:右边是一位僧侣,在就义前,正作最后的祈祷;中间是位农民,看上去有着一副饱经风霜的面孔,神情坚定地望着夜空,无惧无畏;画家戈雅着意描绘一位愤怒之极、高举双手的市民,义正词严痛斥敌人暴行,这是人类英雄的伟大形象。画家戈雅以马德里的夜景作为画面刑场的背景,意在表现黑暗笼罩着西班牙。画面聚光于起义者形象,而将法军置于暗部,形成强烈的明暗对比。又在地面置一灯笼,使一部分光由下向上放射,造成一种动荡不安的气氛。
《Armored Train in Action装甲列车时刻准备着》Gino·Severini
116*89厘米,1915年,油画,现代艺术博物馆
背景:一战期间作品,塞维里尼将战争形象化,通过近距离观察研究,记录下这场发生在20世纪以现代科技为基础的战争,并体现了未来主义宣言“战争是艺术的马达”。
赏析:俯视角度,中央装甲战车上配置了大炮,蹲着的5个士兵齐整整地端枪瞄准,四周的自然风景被着枪炮射击发出的烟雾吞没并遭到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