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下班有一阵了,二楼康复科走廊的尽头,夕阳斜照在走廊里,有三五个医务人员正在换装,那是防疫时穿的防护服,我们大多数人都见过,可是真正了解防护服的人并不多,我好奇的走了过去,你们这是准备上哪里驰援的吗?是不是哪里又有疫情了?你们准备啥时候去呢?一个很帅的小伙子,看上去有二十出头,浓眉大眼,一副黑边眼镜端端正正的挂在他那高高的鼻樑上,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乌黑的秀发三七分着,很清秀。他一边认真的穿着防护服,一边答到,哪里也没有疫情,我们哪里也不去支援,说话的语气显得很神气,好像他是在用他的神态告诉我,全国的疫情被我们控制住了,我们这是在准备考试,好像是在准备迎接新的挑战。哦——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考试穿衣服的这种科目。李大夫脱下了防护服,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穿上这防护服的,也不知道他穿了多长时间,只知道他脱下防护服后朝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接着是小闫开始穿着,我心想,即然是考试,那就一定会有讲究,有个女医生在一旁站着,目不转晴的看着小闫在穿防护服,看样她懂,就像一个监考官,只见小闫先把拉锁拉开,两腿先穿,这时亚飞大夫从旁边经过,说道两只手不能随便碰到其它东西,等等。从他的话语中我可以断定这是一个很有经验的医生。手是要经过严格消毒的,待小闫把防护服穿到半身腰时,一旁的女医生说这封条怎么封,帽子怎么戴,等等说了一大堆,哦一我多少看出了一点门道,原来这防护服可不是叫随便穿的,它有一整套的先后顺序,和严格的消毒过程,只见小闫一边穿,一边翻着手机,看着手机里边的关于防护服的穿着步骤。我的天那,原来这防护服穿着这么麻烦。我顿时想到了我的儿子,因为我的儿子也是医大毕业的。刚参加工作不久。
每当我看到穿白大卦的医生和护士们都会倍感亲切。看着他们穿脱的全过程,我不由得有些心疼,穿个衣服都这么难,何况他们的使命是治病救人,救死扶伤呢?我初次意识到了当医生的不易。儿子走向医学这一道路,是我的选择和向往。因为我崇尚的两个职业就是医生和教师,我认为一个民族的強大离不开全民族的康健,一个民族的兴旺离不开全民族的教育,所以我的一双儿女,一个是医大毕业,一个是师大毕业,我曾为我的一双儿女感到自豪过,可当我看到今天这一幕时,当他们一个个都离去后,走廊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连空气都变的是那么的寂静,我深深的陷入了沉思,默默的发问,孩子,你恨爸吗?你恨爸给你选择的这条人生之路吗?同时也发自内心的向所有医务工作者们表示最崇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