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这篇文章我也已经写了好长时间,从暑假的时候,大概是暑假中期开始写的,后来又断了一个月,直到现在国庆我才又着手落笔。
刚回来的时候天气也不错,这两天又陆陆续续下起雨来,真的是烦得不行。什么也做不了,我洗的几件衣服也干不了,只能用电炉烤干。
我有一篇文章是写切萝卜喂猪的,然后这一整篇也是写过割猪草喂猪的,现在已经从割猪草的季节转到了要播种萝卜喂猪的季节了。这几天我还去庄稼地里看了几眼,很多萝卜都已经播下出苗了,看来真是到切萝卜喂猪的季节了。
回来的这几天我虽然也没有参与什么干活,现在可能还没有什么可做的,再过一段时间收玉米的时候可能就越发忙碌了。收完玉米还要打地,打完地就要收肥料和运肥料了。想起今年一月份我也开车帮母亲运了很多肥料,收肥料主要是去山上收集枯枝落叶,先收集起来,等来年播种的时候再拉回来盖在上面。这是农民一年四季基本的运作规律。
想到暑假的时候也做了很多活,最多的应该就是割猪草喂猪,之前我就说过,我已经明显感觉到我帮忙干活已经不再是一件被动的事了,不说干活能让人有多么快乐,但至少让你心里拥有一种踏实感。
就像我切猪草喂猪的时候一样,猪草绑成一捆一捆的,你就一捆一捆的往切草机里放进去,然后就马上变成了一堆猪直接可以食用的猪草碎末,用比较年轻的话来说,就是挺解压的。
以前还小的时候也比较懒惰,经常不愿意跟父母去地里干活,每一次都要父母鞭策或者吓着,才勉强跟着去,但是去的时间也不长,很快又从父母的视野中逃脱了。而逃脱不了的时候,就只能由父母的眼睛盯着乖乖干活,也不算干活,就是为了防止你逃脱,给你安排的任务,就像把你捆在木桩上一样,捆在了需要干活的任务上。
干活的时候就总是怨天尤人,敷衍了事,父母看到你这样,也会反过来训斥你一顿,还催促着要你跟上他们的节奏。那时候感觉他们干活的节奏特别快,也总是怪他们太快,那时候也只能被父母使唤着去做事,要是让我们自己知道怎么做事,这是不可能的。所以那时候也总是抱怨家里怎么有那么多事情要做。
不过现在回想过来,农村的一个普通家庭,在一年当中也不过是做这么几件事情,有时候不用刻意想,感觉就能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所以我在想,过去几十年的时间里,在还没有现在外出打工的人多的年代里,几乎每家每户都坚守在自己生存的那一片土地上努力地反复地耕耘,年复一年地重复着那么几件事情,我看到了作为农民对土地的忠诚,同时,似乎也是一种无法推脱责任的无奈,因为土地是农民扎根生存的地方。
在放眼看整个历史,不光是一代人在自己的土地上年复一年地耕耘,那是一代又一代人反复耕耘的历史长卷。你不会想到几十年以后的今天,哪怕挣不了多少钱,也可以外出到远一点的地方打工,虽说不算多好混,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见了世面。
费孝通在《乡土中国》里写过,世世代代守着土地的农民,改革开放后被一句“不识字就是文盲”框住了。可他们揣着祖辈传下的观天种地绝活,能读懂云卷云舒,分得清节气流转,却被识字的标准死死钉在土地上。看看现在连出去打份工都成了难事——这个时代,我们到底要的是人人“识字”的整齐划一,还是容得下各路活法的包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