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看歌剧魅影。”
YI:“我也好想看!”
我:“那请你来看呀。”
YI:“你不是看过一遍了吗?”
我:“再陪你看一遍。”
时间是2015年11月,歌剧魅影在北京演出,演出长达3个月。终于从组会中解脱的我想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票我是早就订好了,VIP,一个人看也并不觉得奇怪。奇怪的是,那时的我们会有这样一段对话。可这样的对话,看起来稀松平常,背后的故事,却远远不是几句话能说清楚的。
故事要从初中说起,我和YI是初中同学,同校不同班。学校不大,上上下下的同学也都能认识个大概。我和YI就是在那时认识的。
初中的年纪,青春就像含苞的花朵,不知哪时就会悄悄绽开。那时的男生女生,议论最多的也是男男女女的关系。
某天,YI班上的女生问她,你喜欢我们年级哪个男生?
她说出了我的名字。
那时我们并不认识,我现在也不清楚她为什么会知道我,居然还喜欢上了我。可能是我成绩比较好,出现在公告板的次数比较多?我曾问YI,却至今还是个未解的谜。
其实这算是一件奇怪的事,因为那时的女生,大多喜欢痞痞的淘气男生,就是言情小说和电影里描述的男主角一样。但我那时是个乖乖的好学生,只知道整天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我们之后的故事,也从她说出我的名字那一刻起开始了。
无风不起浪,这风便是她们班的女生们。自那以后,路上,篮球场,足球场,只要我在的地方,她们总能捕捉到,并开始向她起哄。几番下来,许多人都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八卦。可就算到了这地步,我和YI也没有真正意义上说过一句话。得以说话还拜她的同学,当时我在校团委的“顶头上司”所赐。
“上司”一天找到我,说:“最近团委要建个学生档案,要每个人都填一下同学录,你填好xxx时候放到团委教室来啊。”我乖乖照做,可当我在约定时间到教室,发现教室空无一人,我刚把同学录放下,“上司”就出现了,压低声音跟我说:“YI就在外面呢,你去跟她说句话呗。”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陷阱”!
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YI靠在走廊的围栏,那天阳光,斜斜地洒在YI的脸上。她的脸胀得通红,目光在我脸上和地板上不停游移。她的皮肤,温润如玉,人如其名。我们保持着半米的距离,我得手扶着围栏上的瓷砖,静静地看着她低垂的眼眸,心扑通扑通乱跳。
半晌,我们还是没有说一句话。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许多年后,我还会时常想起那时的场景,想着那一刻要是永恒该多好。
终于,我打破了沉默:“我觉得我们做朋友比较好。”
是的,我不解风情地说了这番话,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我脑子一定是有问题。
YI说:“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都知道,彼此都有朦胧的好感,但却又不敢说出来。至少我,还没学会如何应付女生这种神奇的物种。
现在想起来,这算得上是我曾经历的最暧昧却又最单纯的对白了。
于是我们就像两条相交的直线,交汇在那天的走廊又头也不回地各奔东西。
到了高中,大家都为高考而忙碌,时间一晃而过。
高考结束,我翻看qq时猛然发现居然还有她的好友,怀着忐忑的心情开始试着联系她。我们便开始一句句聊起来,越聊越投机。
高考成绩出来以后,我去了北京,她去了长沙,而这并不妨碍。因为她成了我的女朋友。
那时的我们,并不相信距离会产生问题,也不觉得我们的感情会因异地而受影响。
YI是狮子座,但在我面前,她就像一只小猫。我们之间也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吵过架红过脸。她说,火象三傻。爱上一个人就像傻子一样。这话我信了。
同理,我是巨蟹,水象三骚。我也真是应验了这骚气。异地一年后,我以莫名的原因跟YI提出分手,而且分得决绝,不给任何挽回的余地。
现在想来,都不知为何当时要分手。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矛盾,也没有不适合。说起来都是我的一时任性吧。用YI的话来说就是,我们还都不成熟。
时间一晃四年过去了。期间我们偶尔还会有联系,但也只是点赞之交。有时寒暑假回家的时候也会见个面,一起吃个饭。可也仅限于了。
去年春节,万家灯火之时,我照例向她送去祝福,并知道她已经有了男友,我当时刚结束上一段感情不久,心里为她高兴也有点失落。我说,希望他对你好。如果他对你不好,我一定饶不了他。YI说,好。我还开玩笑地说,好好谈恋爱,万一不顺利分手了,我就收了你。
没想到,一语成谶。
9月,许久不联系的YI突然问我,是不是巨蟹座都是渣男?我笑了,我才知道她前男友也是巨蟹座的。我说怎么了?她说你们是不是都爱玩消失,都爱冷战?我才知道她前男友对她分手时也是那么不由分说。
那时的我,也深陷一段纠结的恋情中不能自拔。我向YI说了我当时的感情状况,没想到她笑着说,我本来觉得自己很惨,听了你的遭遇我心情好多了。
我也会心地笑了。
回到11月,我赶忙订好机票和演出的票,迎接YI的到来。我们一起看歌剧,吃雪冰,吃烤鸭。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
回去后,YI对我说,好像又回到了那些最美好的日子。
我说,是啊,6年过去了,兜兜转转,没想到又走到了一起。
其实,这些年,YI哪有离开过呢?
我的银行卡密码,旅行箱密码,全是她的生日,那么多年了,一直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