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退休已然数年,孙子都齐腰高了,看着都不禁笑颜开,还心暖怀。盖其纯真无邪,整天价快乐得像一只小鸟,在天空飞来飞去;快乐得像一只鱼儿,在水里欢快地游着;快乐得像一棵小草,随风飘动着;快乐得像花儿盛开一样,播撒着幸福的因子·······
回忆起自个儿童年的贫寒自然不禁唏嘘感慨,甚而老泪润湿眼眶,那日子可真是一分钱掰开作两瓣花,榆树叶儿铜钱大,看着都发傻,果不其然。笔者在此随意拉扯一件小事,怕都没人信,但老天爷在上,若说假话甘愿认罚,天打雷劈随你来好了。
小事是——打上小学开始到高中毕业,九年里除了书费学费除外,笔者没向父母要过一分钱的零花钱。
那问题立刻来了,手头拮据可以想象,可蔓延连续可近乎十年里,一丁点的钱,一个铜子儿也不花不可能吧?你咋挺过来的?
那就是——养兔子。兔子养大后卖给当时的人民公社合作社收购站,零碎换点钱,进而完成一点可怜的消费,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嘛。可以说,当时的小孩子于现在可不同,现在的孩子个个是花钱如流水,而当初呢,别说手头拮据,即便有钱也无处花呀。
那当时的收购站收来兔子都干啥了?不知道。也没听说可以个体户的形式从事养殖业呀?是的,个体作为主业不行,得参与集体生产劳动,但小孩子可,仨俩小钱儿的事情,可以的!哈,有点儿人情味呢。
因为养殖兔子,一年四季里少不了割草。现在回想起来,那些草都如在眼前,活泛泛的。狗尾巴草自然像一团团小狗的尾巴。地黄草根茎肉质,鲜时黄色。叶通常在茎基部集成莲座状,叶片卵形至长椭圆形,上面绿色,下面略带紫色或成紫红色,很像刚刚拿到厨房里的蔬菜。而荔枝草那灰白色疏柔毛看着都让人不忍下镰刀。蟾蜍草呢不知跟蟾蜍到底有没有关系,其是被子植物门的一种植物,平时可随时挖掘洗净晒干或鲜用。还可移栽到家里房前屋后都可以种以备不时之需······总之,不论在山上、在田里、还是在路边,总能看到各种各样的小花小草,或外表相似,或独具特色,至今还顽强地生长于记忆的田野里······
当时的猪肉价格只七八毛钱一斤,但普通农家很少割肉,穷呗,算起来一年也就是三五次的样子。但有过几次宰杀兔子的惨痛记忆至今很是清晰如在昨天。怎么回事呢?半夜里,忽然呗一声声怪叫所惊醒。咋回事儿呢?也简单,是不知从哪蹿来的黄鼠狼来偷猎兔子。“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句话已经流传了上千年,然而实际上生活在野外的黄鼠狼可是很少吃鸡的,或者说,至少有一半的黄鼠狼并非生活在野外。那它们怎么生存呢?也简单,除了老鼠外,它们的主要食物来源就是捕捉啮齿类动物,像兔子,包括野兔和家兔。
兔子被解救下来后,样子很惨,养不活了,没办法,只有宰杀掉算了。至今年过花甲已多年,但说起杀生,自己是个纯粹的外行,只杀过那些半死不或的兔子呀。那些兔子肉呢,也用来改善一下全家人的缺油水·······
在中国的深厚文化积淀中,兔常常被视为吉祥的象征,与月亮密不可分,如"金乌西坠,玉兔东升"的诗意描绘。在神话传说中,嫦娥奔月的故事中,玉兔是她忠实的伴侣,象征着遥不可及的仙境。齐白石的《桂花双兔图》便是这种传统意象的巧妙寓言。这也是兔子受人们喜欢的主要缘故。顺便在此告诉大家一则历史事实:据据《圣祖仁皇帝实录》载,康熙帝曾在一日内射杀过318只兔子。其箭术之精湛,对狩猎的狂热,很是令人叹为观止。实际细想想,除了游牧民族的天性外,是不是还有着对兔子的喜爱在其中呢。
齐白石的《桂花双兔图》便是这种传统意象的巧妙寓言。这也是兔子受人们喜欢的主要缘故。齐白石的艺术创作深深植根于传统,他深刻理解并实践了“似与不似之间”的艺术真谛,将文人画的精神与民间传统融合,实现了雅俗的和谐统一。他的画风独具特色,工笔与写意并重,无论是花鸟虫鱼,还是山水人物,都展现出精湛的技艺和创新的精神。他的作品以其质朴而鲜活的风格,为近现代中国绘画史注入了新的活力,体现了中国画独特的艺术精神和生活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