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夹在郝悍的手中颤抖,就像那个名字在他心中引发的震颤一样。他翻开文件,每一页都像是重重的锤击打在他的胸口。那个名字属于他失踪多年的妹妹——郝琳。
她曾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少女,但在一次家庭旅行中神秘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警方的调查没有结果,时间流逝,郝悍只能将这段痛苦的记忆封存。而现在,这份文件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那些埋藏的痛苦和愤怒汹涌而出。
文件记录了郝琳的招募过程、实验前的心理评估,以及实验过程中的各种反应。她不仅是格雷森计划的一名受试者,而且是最早一批参与的。文件的最后一页,是一张郝琳的照片,她的眼神空洞,面容憔悴,与他记忆中那个笑容灿烂的妹妹判若两人。
郝悍深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他需要冷静,需要计划。这个发现不仅关乎他个人的复仇,更关乎所有受试者的命运。他必须采取行动,但他也清楚,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
他将文件仔细地放回原处,确保不留下任何痕迹,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档案室。接下来的几天,郝悍在表面上继续他的工作,对受试者进行评估,与工作人员保持必要的交流。然而,在幕后,他开始搜集信息,寻找同盟。
他接触了一些对格雷森计划持怀疑态度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探听着更多的内部消息。他了解到,除了他已知的这层实验室外,地下还有一个更为秘密的研究区域,那里进行着更加极端的实验。郝琳,很可能就在那里。
在收集了足够的信息后,郝悍开始制定计划。他要潜入地下实验室,找到郝琳,揭露格雷森计划的罪行。他知道,这将是一场危险的行动,但他已无法退缩。
计划的关键在于时间。郝悍选择了一个周末的深夜,那时候工作人员最少,安保也相对宽松。他装备了一套黑色的作业服,准备了必要的工具,包括一些用于开锁的小设备,以及他的那把老旧手枪。
当夜幕降临,郝悍穿过安保系统,就像他过去无数次穿行于这些走廊一样。但今晚,他的每一步都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他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服务电梯前,这是通往地下实验室的唯一路径。
电梯缓缓下降,耳边是机械运转的低鸣。随
着每一层楼的下降,郝悍的心跳也越来越沉重。当电梯门开启,一片昏暗的灯光迎面扑来,他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格雷森计划的心脏地带。
地下实验室的走廊比上面的要窄很多,两旁是一扇扇关闭的门。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气息,是消毒液掩盖不住的血腥味和恐惧的味道。郝悍紧握着手中的工具,悄无声息地穿行在走廊中,寻找着郝琳可能被关押的地方。
终于,在走廊的尽头,他找到了一间与众不同的门。门上标记着“特殊隔离区”,并且有着额外的安全措施。郝悍耗费了好几分钟,终于打开了门锁,门缓缓打开,一股冷风夹杂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他走进房间,只见里面的设备比他之前见到的都要复杂。在房间的中央,一个透明的玻璃舱内躺着一个女子,她的头上连接着无数细小的导线,身上布满了监测设备。郝悍走近玻璃舱,他的心在瞬间沉入谷底。
女子,正是他失踪多年的妹妹郝琳。
郝悍的双手紧贴在冰冷的玻璃上,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他的眼中,是无尽的痛苦和愤怒,也是坚定的决心。
“我会救你出去的,琳。”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中回响,承诺着,也仿佛在对整个格雷森计划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