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年华老去

文字创作:张晓江

最近,在测试心理年龄时,我看到最后的数字是48。

面对这个数字,我是应该微笑,还是应该悲伤?

最终,只有一些无奈,然后笑了。

我转个身,看着外面的天空,午后庸懒的阳光像猫一样横卧在每一处。

我忽然感到无情绪的烦闷。

回过头,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走过这33年的人生,实际用了多少时间。

仿佛不止一百年。

我有一个密友,她的妈妈曾经说:如果我经过你这么多,我已经六十多岁了。

我想,每一次只有在梦里,我不用面对人的时候,我看着自己,悲哀的不能自抑。

哀艳的浮色在我的脸上掠过,把年华一寸一寸吞噬。

我想起,曾经在网上写的诗:“脂粉更浓,罗衣犹是艳……”

不知道有多少人能体会面对年华的无力。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像蝴蝶一般宽大的翅膀,带着所有对过去的记忆。

不能遗忘,遗忘了便是死亡。

我每一次抖动,前尘像落灰一样,我不能飞灰,记忆生长在每一处,别人无法触碰的角落。

我的朋友曾经这样说,我的思想像纱后面开着的花,不能明白,甚至无法追寻。

我喜欢在幕后观看不知是不是事实的现实。然后微笑,离去。

像天使观看尘世一样。

太多的自以为是,太多的自言自语,太多的无能为力。

历史总是沿着它自己的轨道往前走,每个人都想去改变,但却都不知道,历史总是在嘲笑他们自以为在掌握中的改革。

死的人太多,于是都变了平凡。

这仿佛是在思考,其实我根本没有在想什么。

我在发呆,握着酒杯,喝很烈的马天尼。

我穿着美丽的衣服,用很贵的护肤品,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看自己喜欢看的电影。

然而又怎么样呢?

再过一百年,也许,我已经离开了世界的历史轨迹。

今天听到一个女孩子,24岁,她说:像我一样老的……

是不是今天大家不是急着承认自己老,就是忙于强调自己年轻。

年华,果然折煞一个人的心。

十分钟,年华老去。

是我老了吗?

当时间不再是时间的时候,年华又怎么是年华呢?

韶华像落花一样,随着流水去了,那些恩怨往东去了还是往西去了,我不知道。

我上次站在白云山的摩星岭上,看着那个坐标“北京2538 KM”。

我的思绪回到某个也许被遗忘的时光。

那时,在正午的浮光下,我苍白微弱地看着远方,似乎是个雨天,伞都湿了。有些冰冷的空气里,我回过头。

我记得Y一直在那里,在我的后面,坚定而且安静。

你说五十年后,你还会想念我吗?

其实我根本不想听到他的回答,我微笑转过身。

天光照在我的脸上,风华正茂,韶光逼人。

仿佛,还是豆蔻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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