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以第三人称写的,采取的是双线结构。
明线:他因为在火车上咳嗽得厉害,与给他药的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从相识到相知。
暗线:通过他的回忆及和女人的聊天(包括两年后与女人再见面时的聊天),呈现两人背后的故事——他和妻子,女人和她的丈夫的情感生活以及各自的变化。
他爱安静,妻子好动,妻子无法接受他的静,和他争吵不休。最终以离婚收场,离婚后,他竟然一个人去了妻子曾经要他去的地方,发现远行能带给内心宁静。从此,只要有两天时间,他都会在路上。
女人在火车上时告诉他,丈夫入狱后,只有她一人坚信丈夫是被冤枉的。女人说和丈夫感情很好,23岁不顾父母的反对就嫁给了丈夫,有个5岁的女儿,生活本来很美好。两年后他路过女人的城市去看女人,本以为女人生活美满。女人告诉他,丈夫被关了第八个月的时候被放了出来,从司机被提升为副主任,给女人换了个好工作。丈夫说什么为了补偿自己被关在监狱里八个月挨的打,受了伤,差点就被判了死刑,说自己死里逃生出来,往后每一天都要当做世界末日来过。丈夫出轨了,有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女人认为丈夫是嫌她老了,她开始浓妆艳抹,名牌服饰加身,失去了原来的自信与美好。她变得陌生了,这让他很难过。
——他(男主)在路上遇见一个幸福的女人,本以为她会一直幸福下去,不料时过境迁,女人在男人出轨后失去了自我,他感受不到那女人之前的温暖幸福感,所以很失落。
这两对夫妻结婚前一定是相爱的,但一方不能理解对方的不同性格或不同人生观,就越发难相守了。
文章情节推进:
一、他的回忆
火车上,那个十二个小时都很安静,侧脸很像某个明星的女人给了他药,药效发挥作用后,他在要舒服睡去之前,想起自己这些年一直在路上(接下来回忆过往),以前的他很安静很不喜欢外出,为此,特爱动特喜欢热闹喧嚣的妻子和他争吵过无数次。他不喜欢吵架,每次前妻和他吵,他只是笑笑。
最后一次大争吵,是在一个夏夜的晚上,前妻的单位组织去海拉尔旅行,可以带一个家属。前妻直接报了名,并且和他的领导请了假。他坚决不去,老婆发火了,掀起他书桌上的毡子,墨汁溅了他一头一脸,白T恤胸前酒了一滩黑,还骂他有精神病。他觉得自己和老婆说不清楚,走了出来。外面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很喧嚣。他坐在马路牙子上抽了一根烟,想另外一个小区旁边的公园应该比较安静,就去了公园。
在公园,孩子们在喷泉下玩水。有几个家长看到他胸前的墨汁怂恿他进喷泉洗洗。
他真就钻进了喷泉里,跟他们怂恿无关,而是因为怀念家后面的那条河,他冲刷掉了白T恤上的墨汁,又将头伸到一个水柱下面。回忆写到这里。
二、他与女人各聊现状
接下来,作者写他第二天早上醒来,药效过了又是咳嗽。听见他咳嗽,那女人又递给他两个小药瓶。因为药,他坚持要请女人早餐吃早餐。两人边用餐边聊——
他聊他的咳嗽。他的咳嗽真如读者所料,就是上文写到的在喷泉下玩了水之后引发的。那天他不想回家,在小区靠门边的长椅上睡下了,平时很怕吵闹的他,竟然在十米之外就是车辆奔腾不息的环境下睡着了。那晚老婆没有找他。打雷下雨鸣他浑然不觉,直到他在梦里梦到红色球状闪电劈到他游泳的河里,半条河都剧烈晃动,他吓得呛了两口水才咳嗽醒来。他被大雨浇出了感冒,支气管炎也跟着发作。他断断续续咳了三个月,婚都离了还没好利索。
女人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火车上。每个月一次,已经第七次在路上了,去看他被关在陌生城市看守所的老公。她一次都没有见到尚未量刑的老公,但她坚持每个月去看守所门口转悠,她说她相信老公会有感应。她说她老公是被冤枉的,她老公只是一个司机,没有途径去腐败,也没有必要去腐败,因为他和老公两个人的工资足以给到五岁的女儿最好的教育。她说从来没有对人讲过这么多话,包括他的父母,因为没有人相信一个清白的人会被进监狱。她说她23岁父母反对也要嫁给他,说着说着幸福地哭了。那时候虽然丈夫出了事,但女人相信老公迟早会出来的,他们又会重新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三、离婚后,一向安静的他爱上了旅行,而且一个人去了海拉尔
女人快要下车了,将药给了他,他向女人讨要到电话号码。
火车重新启动,他坐在那个女人一直坐的位置上。山很高,楼层很矮,层叠而上,每一个房子里的人坐在家里都能晒到太阳,他喜欢上这个城市。他想象着那个女人一定很幸福,因为丈夫和女儿都装在了她心里。
作者紧接着一句:这是前年十月的事——明确时间线。他离了婚,只想知道前妻为什么那么热衷往外跑?他一个人去了一趟海拉尔。原来走得越远心越宁静。他以为自己错怪了前妻,在回来的火车上打电话给前妻,说陪她去海拉尔,前妻说跟他那样无聊的人去,不如去蹦迪。
原来,两个人的出行目的和感受完全不同,前妻要的是热闹和繁华,而他只为从层层叠淤积的生活中抽身而出,获得一种内心的安宁。
——两个有差异的人生活在一起,如果不能相互理解,一定不会幸福,甚至会互相伤害。
四、女人变得陌生了
两年里他两次路过女人住的城市。第一次想去看看,被女人拒绝了。第二次直接下火车,想起女人曾说过他在书店上班。他问到第二家新华书店, 果然在书店做会计,不过一年前已离开,被调到航运处。他去航运处找到了她。
她的时髦近于妖娆,头发盘在脑后,因为浓妆和清瘦,脸显得极不真实。他从女人两只眼睛里才找到两年前的女人。
她带他去了十字路口处的水雾茶坊。聊天中他才知道女人和丈夫的感情很不好。丈夫出轨了,说什么补偿被冤在牢里的八个月所受的苦。他和丈夫闹,丈夫说她嫉妒那些女人年轻,她问他我老吗?他说我不知道你该怎么办?两人在水雾茶坊吃晚饭喝了酒。两人都喝多了的。
她送他回旅馆,晚上十点马路上已经空寂多时。他要自己回去,她坚持要送的,她说难得有人惦记自己,反正孩子在姥姥家。
女人见他看着自己,问他,我有那么好看吗?男人说比好看还好看。女人拿出仙黛尔内衣,要穿给他看。一切都不是他想象的样子,他很难过,将女人的内衣收好,放回袋子。他说,我来是顺道看看你,这些年我一直在路上。
这样的结尾挺好的。如果是另一种结果就烂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