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花儿一样活着…

人参果子


这个世界,从来就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忘了是从哪儿,看过这样的一句话,便深深的刻在了脑子里。曾经闭着眼睛,设想过无数种画面,尝试着发现最美的东西,发现最美好的瞬间,来武装自己,洗涤自己污浊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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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花,却没有特别喜欢那种,也不知道哪种花更高贵或者平庸,也不知道什么花是什么习性,不知道该怎么养花。抑或,家里添了些杂七杂八的花盆,东拼西凑了些好像叫花的植物,院子里看起来便像个花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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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花太普通了,普通的几乎随处可见,家里都有。譬如迎春花,就有七八种,有开红花的,黄花的,白花的,还有不开花却又像迎春花的,却叫做长寿花;再譬如仙人掌之类的;更是好多种。有仙人球,仙人掌,仙人剑,还有麒麟山,蝎子莲,刺儿梅…其实我不懂她们属不属于一类,纯属臆想罢了。就觉得她们大多有刺,母亲又常唠叨两孩子,说小心点儿别让刺扎着。但你若等到蝎子莲刺儿梅满树都是含苞未放的花骨朵,欣欣然会给你全新的希望,你就会觉得你该像她们一样。学习点‘万花皆凋敝,我自凌寒开’的境界。尤其那刺儿梅,只要湿度温度合适,花骨朵就是一轮一轮开的,鲜红的花儿挽着半开的花骨朵,一层层,一圈圈,说不出的赏心悦目,说不出的精神振奋。还有一种花,光凭气味就会拽住你的神经。譬如茉莉花。等她们稍稍绽开几朵白色的校花,满屋子就溢满了沁人心脾的香味。恰时,你哼起那首享誉海外《茉莉花》,那种香味就侵入你的四肢百骸,浑身舒泰万分,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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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普通,也仍然叫不全她们各叫什么名字。早早的起床,拿个花洒,不管她们缺不缺水,就浇个满足。因此,有的花慢慢的去了,才知道有些过分。于是只有懊悔,不安,还有侥幸。

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并不喜欢她们。只是,只是想让她们陪我,被动的陪我。看着早上的雾气围绕着她们,露水像是她们的泪水,轻轻一碰,便钻进了花的心里,再也找不到了。或许,添置了她们,只是为了让她们陪我,陪任何一个来看她们的人。无论她们绽放或是韬光养晦,她们都不会拒绝任何人来看她们。即使是昙花一现,也不会刻意的去迎合谁。她们只是自己,只是静静的倾听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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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你可以对着她们说话,她们可以听懂你。她们不必太过妖冶,不必太过招摇,只需要静静的伫立着,接受来自你一切的流言蜚语。她们就是这样,对任何人都一样。她们在努力的承受着这一切,承受我带给她们的一切,或是喜阴的每天晒着太阳,或是喜旱的浇透了水,于是,有的叶子黄了,有的根烂了,但我埋怨她们,还在埋怨她们。为什么,为什么无法忍受,却慢慢的用生命的脆弱来回应我?为什么不喊疼,不露出痛苦的表情?而只是沉默不语,一直到死?我实在有些残忍,用自以为是的态度面对逆来顺受的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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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样?你可以说,可以表白,我可以接受你任何方式的拒绝。可你没有,一点也没有,一点厌恶的表情也没有。只等我对你的伤害达到了顶点,极点,所有的一切无法承受的时候,你才用死亡来表达你的遗憾。但仍是沉默,沉默的离别。

我不想这样,我知道你也不想这样。所有的做作不过增添了你生命的沉重。你默默的走了,却留下了这个沉痛的结局。即便重新添置了一盆,你却不再是你了…

于是,有些觉醒。你虽然不信,我的泪水却做了你的奴隶。就滴在你的花瓣上,或是叶子上,和露珠搅在了一起,品尝你的泪水的味道,深深的,划进你的心里。我忽然发现,我想索取的,不是花开后的灿烂绚丽,而是花骨朵给人的无限希望;抑或是残枝里萌发的新芽。

我没有什么奢望,只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请你记住我。请你记住曾经给你的过分的伤害和关怀。或许某天,我也将孑然一身,孤独的远行,去做一盆别人也叫不上名来的花,去经历一场,谁也读不懂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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